分卷閲讀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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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願意?”
“我也不知道,好像覲見的時候,她見着聖上,很驚訝的模樣。”韓憫也疑惑,扭頭看了看傅詢,傅詢也轉過頭,看着他勾起角。
他心想,他生得高大英氣,竟然還把公主給嚇着了?
衞環繼續道:“這幾廣寧王又派人來請,聖上全都推了,今早又來了一次,就出來了。”
“原來如此。”韓憫還記得自己臨走時,與傅詢講起宋國使臣的事情,半開玩笑地讓他“男孩子一個人在家,要注意保護自己”。
卻不想他竟然這麼不擅長應付這些事情,被得躲出來了,還找了一個蹩腳的打獵的藉口。
這真是太慘了。
這麼想着,韓憫看向他的目光,都帶了幾分同情。
他正要過去,卻有一個人騎着馬,從後邊上前來,到了傅詢身邊。
韓憫見狀,也就沒有過去。
見他這般,傅詢皺眉,又不便過去,只聽見有人説了一句:“草民韓禮參見聖上。”傅詢循聲回頭,斂了神。
今韓禮穿了一身緞子衣裳,整整齊齊地束着白玉冠,間別着摺扇,俊俏温潤,頗有文人氣派。
他原本是不知道這個半途冒出來的男人是誰的,只是方才隱約聽見韓憫與衞歸説話,這才明白。
聽他們説話,韓禮就忍不住心裏發笑。
什麼打獵?聖上分明就是親自來接韓憫的,偏偏韓憫和他的幾個傻朋友都看不明白。
同是讀書人,韓憫幼時常有才名在外。長大之後,他不用參加科舉,也不用先在地方任職,直接就在朝中任六品起居郎。
説實話,韓禮很羨慕他,也有些嫉妒。
如今有在聖上面前臉的機會,韓憫不要,甚至還接二連三地躲開。
想來也是,韓憫時常與聖上見面,不在乎這些事情。
但他韓禮不一樣,他沒有做官的爺爺,也沒有名滿天下的老師,他得抓住這次的機會。
於是他低頭理了理衣襟,一夾馬腹,就上前了。
傅詢也不知道韓禮是誰,只聽他説自己姓韓,想是韓憫的親戚。
沒有想與他多説的意思,傅詢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免禮”,就要過去找韓憫。
韓禮又道:“草民是小韓大人的族兄,在桐州時,陛下曾吩咐桐州知州與草民照顧韓家。”傅詢抬眼,只應了一聲:“嗯。”
“這幾個月來,草民盡心盡力,不敢懈怠。”
“等回去之後,讓韓憫在宮裏挑幾樣東西給你。”
“照料同族,是理所應當。草民不過是儘自己的本分。”
“讓韓憫決定吧。”他句句不離韓憫,韓禮心思活泛,很快就轉過彎來,知道傅詢看重韓憫。
又見他時不時往韓憫那裏看一眼,分明是想把韓憫叫過來。他想了想,轉而將話從整個韓家,引到韓憫身上。
“小韓大人得陛下如此看重,實在是他的福氣。偏偏他還不明白,以為陛下真是來打獵的,草民去把他喊過來。”傅詢卻道:“他想同誰説話,就由他去。”説完這話,他就往前走出一段路,與韓禮拉開距離。
韓禮一句“草民逾越了”還沒説完,他就已經走遠了。
韓禮回頭看了一眼韓憫,心下衡量一番,將他在聖上心中的分量再多添一分。
他原以為韓憫離京兩年,平素看他,又總是抱着韓佩、愛開玩笑的傻乎乎的模樣,卻不想,原來他在各處顯貴之中,甚至是皇帝那邊都混得不錯。
實是意外之喜。
這麼想着,他又騎着馬,去了韓憫那邊:“憫弟弟。”衞歸聽見這樣的稱呼,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怪麻的。”他倒也不是惡意,不過是與韓憫開慣了玩笑,他也扭着身子,喚了幾聲:“呀,憫弟弟?憫弟弟?”韓憫咬牙道:“住口。”
“怎麼他喊得,我就喊不得?”韓憫一噎,韓禮温和地説:“既然容易引得弟弟與朋友們吵鬧,那我以後就不喊了。”*臨近正午,回到永安城。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入了城,到了勾陳街。
韓憫在門前下了馬,快步上前,掀開行在前面的馬車簾子:“爺爺,大哥,到家了。”他將爺爺扶下來,衞家兩兄弟將韓識連帶着他的輪椅也搬下來,韓憫又走到第二輛馬車前。
“孃親,嬸嬸,已經到家了。”裏邊的韓佩嘟囔道:“二哥哥怎麼不喊我?”
“好,佩哥兒,到家啦!”他掀開簾子,韓佩從裏邊撲出來,韓憫順勢抱住他,把他抱下馬車。
看着孃親與嬸嬸安然下了馬車,他便抱着韓佩,走到爺爺身邊。
闊別永安兩年之久,當匆匆離去,而今站在舊宅門前,韓爺爺拄着枴杖,花白的山羊鬍須抖了幾下,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這聲長嘆,吹散整整兩年的煙塵與障。
韓憫將佩哥兒放下,從袖中拿出宅院的鑰匙:“請爺爺開門。”韓爺爺接過鑰匙,登上門前三級石階,將木門上的銅鎖打開。
門扇應聲而開。
韓家在永安的老宅也不大,看起來還有了些年份,不過這種住久了人的宅子,住起來才是最舒服的。
木門進去是石廊,左邊院子,右邊廳堂,再往裏就是書房與後宅。
院子裏的草木都換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