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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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繩子把你捆起來。”韓憫震驚道:“你還想做我爸爸,這就有點過分了吧?”傅詢無奈地扯了扯嘴角,鬆開手:“你自己走。”韓憫笑了笑,牽住他的衣袖:“我牽你。”他一早就被葛先生叫去城外找書稿,早飯也沒來得及吃。
中午忙着看廢稿,也沒有心思吃東西,只吃了兩塊點心墊肚子,現在還真有些餓了。
市集裏有一座陳舊的二層小樓,是一家飯館,開了也有十來年了。
小的時候韓憫和朋友們常去,如今他牽着傅詢,在人羣中穿梭,也衝着那兒去。才靠近,就有人從小樓二層的窗口,探出腦袋,朝他揮手。
“韓憫!”是五王爺傅讓。
韓憫小時候就與他好,一起常來的朋友裏,就有他一個。他在這兒,也不足為奇。
韓憫也朝他揮了揮手,然後拽着傅詢的衣袖,也入了小樓。
傅讓與悦王爺傅樂在一塊兒。
悦王爺是先皇最小的弟弟,傅讓喊他一聲“小王叔”,與異姓王李恕的“小叔叔”是不同的。
叔侄二人面對面,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上幾碟小菜,兩個酒杯。
韓憫與傅詢來時,他們正揣着一隻手吃菜喝酒,傻呵呵地笑。
見他們來,兩人連忙起身行禮,又讓樓裏的夥計再搬一張方桌來,將兩張桌子拼在一起。撤去桌上的殘酒,吩咐換新的菜。
韓憫與傅讓坐在同一邊,兩個人湊在一塊兒説話。
傅讓推開窗子,把外邊的場景指給韓憫看:“那個賣花兒的小姑娘是新來的,原先賣花的是她,她走不動了;那個戲班子也是新來的,唱的本子古里古怪的。”韓憫忍不住笑:“不過那個給人刺青的師傅,一直都在那兒。”傅讓就在那兒紋過刺青,雖然只紋了一顆狼牙,但是哭得很慘,還是韓憫死死地按住他,要不他連一顆狼牙都紋不完。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讓韓憫別提了。
不願意再理他,傅讓便看向坐在斜對面的傅詢:“皇兄……”他改口道:“兄長怎麼會和韓憫一起過來?”傅詢淡淡道:“他想過來,就帶他過來看看。”韓憫道:“我哪有説我想過來了?我明明是被你的馬車帶過來的。”傅詢不語,伸手要扯他的髮帶,韓憫往後一仰:“你幹嘛?”傅讓伸手在他二人面前擺了擺,忙道:“別打別打。”砸壞東西要賠錢,傅讓對這件事情有深刻的印象。
還是他兩人,小時候在這兒打架,把別人的杯盞摔壞,結果錢帶的不夠,只好讓打架的兩個人留在這裏作抵押,他和衞歸趕回去拿錢來贖人。
天晚了,他與衞歸快去快回,回來時樓裏也沒有什麼人了,而韓憫與傅詢,分別坐在一個長板凳的兩頭,離得遠遠的,誰也不理誰。
結果傅詢一站起來,韓憫就摔了,他二人又打起來,傅讓與衞歸一人拉一個,拉不住,又打壞了人家的瓷器。
繼續賠錢,賠不完的錢。
所以傅讓特別害怕他們打起來,一見有苗頭,就及時制止。
上次韓憫重回永安,他眼見着傅詢把韓憫抱回自己寢宮,還以為他二人終於不打架了。
結果還是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
韓憫站起來:“傅讓,換個位置。”傅讓忙不迭就要應下來,可是對上傅詢冷淡的目光,又不知道該不該換。
韓憫推他的手臂,催促道:“快點,我不和他坐對面。”正磨蹭時,夥計就端着木托盤上來了。
傅詢便對韓憫道:“你坐下吃飯吧,不動你了。”韓憫只能氣鼓鼓地重新在他面前坐下。
那夥計年紀頗大,手裏忙着上菜,目光卻在傅詢與韓憫之間轉了轉。
他笑着問道:“兩位客人從前來過我們這兒吧?”他二人都沒有説話,傅讓應道:“是啊,我們之前常來的,你好記。”
“那當然記得了,每次來都吵吵鬧鬧的,有時候還會打架。”韓憫抬起手,用衣袖擋住臉,小聲道:“不是我,不是我。”夥計再看了他一眼:“就是嘛。”他指了指樓下那邊:“兩位一來,我們就都認出來了。我們從前在背地裏,都説兩位是‘小冤家’,有一陣子,跑堂的遠遠看見你們來,就往堂裏喊:‘小冤家來啦,快把東西都收好,別被打爛了。’”他將四個酒杯擺在各人面前,問道:“現在應當不會再打起來了吧?”顏面掃地,剛才還差點和傅詢打起來的韓憫羞愧掩面:“不會了。”夥計最後説了一句“有事再吩咐”,就抱着托盤下去了。
韓憫放下衣袖,看見傅詢還在笑,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老是扯我髮帶。”傅詢輕笑出聲,喚道:“小冤家。”
“別説了。”
“小冤家?”韓憫挽起衣袖,使勁給他夾菜:“求你了,快吃吧,別喊了。”樓裏燭光明亮,人影綽約,都淪為韓憫的陪襯。
*韓憫一天沒顧得上吃飯,認認真真地吃了一會兒,覺得吃了半飽,才要端起酒杯,就被傅詢按住了手。
“在外面不能喝。”他抬手招呼夥計過來,指了指韓憫:“他沒束冠,上一壺茶來。”擅自把酒水售賣給未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