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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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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過來了。”原來如此。傅詢面稍緩,卻問:“你可説清楚了?你脾軟,別留下餘地。”

“自然不會。”韓憫推開他的手,在台階上坐下,捶了捶腿。

他繼續道:“二姑娘其實很聰明的,又有主見。”原本高興一些的傅詢在他身邊坐下,一聽這話,又皺了皺眉。

韓憫最後解釋:“我與她見面多有不便,又怕招惹閒話,所以向寺裏的師父借了一身衣裳來穿。”這時傅詢冷靜下來,才仔細看他。

韓憫着紅衣官袍,便如雪裏紅梅,傲骨料峭。

此時着僧袍,又散着頭髮,素淨得有些寡淡,只有眼珠是漆黑的,微紅,像個出世的仙人。

傅詢幫他把歪了的帽子戴好。

韓憫又問:“陛下來這兒做什麼?”兩個人坐在圓門前的台階上,正巧這時有個小和尚捧着香爐要過去,傅詢便往韓憫那邊靠了靠。

他頗有心機地攬住韓憫的,好像是怕他摔下去:“陪太后來抄經。”碰見間軟,韓憫覺着怪癢的,就站起來了,靠在牆邊。

傅詢不大高興,等小和尚過去了,又扯了扯韓憫的衣袖,要他坐回來。

他換了個話題:“柳岸拿了什麼東西請你,才讓你穿這一身陪柳二姑娘説話?”韓憫起衣襬坐下:“這是什麼話?”傅詢不語。

韓憫道:“柳伯父就是不給我東西,我也要過來的。”頓了頓,才道:“送了我一幅謝鼎元的字,本來是要還給他的。”但是系統很喜歡。

他雖與謝巖相識,但又不好意思總是向他求字,就留下了。

“原來是他,你喜歡他的字?”

“嗯。”傅詢有意要引起他的注意,便問:“你知不知道這個謝鼎元現在在哪裏?”卻不料韓憫點點頭:“我知道啊。”引誘失敗。

“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來建國寺,遇見過他,算是朋友。”還已經是朋友了。

韓憫想了想:“陛下也知道他?”引誘徹底失敗,也沒有再説下去的必要。

傅詢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先前想請他出仕,他不肯。”這時韓憫痠麻的腳也好了。

“他今應該在寺裏,去看看他嗎?”兩個人正要走,後邊忽然有個老嬤嬤喚了一聲。

“陛下。”韓憫回頭,是常來福寧宮送菜的那個嬤嬤。

那嬤嬤自然也認得他,給傅詢行過禮後,再側身朝他也福了福身。

“陛下,禪房裏擺素齋了,太后娘娘請陛下回去。”傅詢看了一眼韓憫,只應道:“知道了。”他問韓憫:“你吃了嗎?一起過去?”韓憫的原意是去找謝巖一起吃頓午飯,如今這般,明知太后在寺裏,也不去拜見,恐怕失了禮數,便跟着傅詢一同過去。

建國寺的禪房也有大小之分。

如謝巖住的那種,仄窄小的,是借給貧苦人居住的;太后每月抄經的禪房,就寬闊明亮。

禪房分做內外,由帷幔隔開,外邊正擺飯,裏邊正中擺着一尊白玉觀音,高案上各瓜果貢品,矮案上是一卷經書、紙墨筆硯。

韓憫小時候在宮裏玩兒的時候,見過太后。

他常與傅詢吵架,甚至打架,更是經常面見太后。

不過太后好像很是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子,從來也沒有因為他和傅詢不對付而罰過他。

此時她正放下筆,從內間走出來,鳳眸微掃,目光在韓憫身上停了停。

韓憫俯身作揖,並不曾察覺。

她彷彿看了一會兒,才認出他來,笑着道:“我道皇帝領回來了哪個小和尚,原來是憫哥兒。你在建國寺帶髮修行?”韓憫道:“臣在寺中看見師父們如此穿着,一時興起,討了一件僧衣來穿。帶髮修行不敢,恐辱佛門清淨。”太后笑着點頭:“好看,你倒比他們看起來更有靈氣。”外邊擺了兩張方形小案,多添一副碗筷。

傅詢坐在正中的案前,韓憫在他側邊,太后則在另一張小案前。

她笑着問了韓憫家裏的情況,韓憫一一答了。

“你娘是個烈子,與哀家很是相投。等她回了永安,讓她進宮來説説話。”

“是。”吃過素齋,便在白玉觀音前繼續抄經。

原本該傅詢抄的,此時是韓憫在抄。

傅詢就坐在他身邊,低頭看着他寫字。

筆尖在紙上游走,一筆一劃,都恰到好處。

太后抬眸,一雙鳳眸與傅詢的瑞鳳眼很是相像。

她淡淡道:“皇帝不是説這禪房裏的香火味,燻得頭疼麼?出去走走罷。”韓憫也抬頭看他,眨了眨眼睛。

傅詢面如常:“朕現在覺得這味道好聞極了。”*陪着抄了一會兒的經書,太后就讓他們出去玩兒。

“小的時候鬧得可厲害了,不拘着你們了,出去走走。”兩人告退,就在寺院裏閒走。

而後遇見不知因何而來的楚鈺。

他從二人身後追上來,彎行禮:“陛下。”悄悄抬眼,彷彿有些震驚:“韓憫?你穿成這樣做什麼?”韓憫甩了甩衣袖:“説來話長。”楚鈺皺起的眉頭,直到離開時,都沒有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