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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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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從來沒被聖上留過吃飯。”韓憫笑着道:“那你等等嚐嚐那道豬蹄湯。”

“那道湯怎麼了?”

“那是‘君臣情深’湯,太后特賞的。”楚鈺不明白其中內情,暗中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為什麼是豬蹄湯?君與臣誰是大豬蹄子?”他再幽幽地瞥了一眼傅詢,道:“想來就是那位了,我跟他快兩年了,一頓飯都沒請我吃過。今你在,我就有的吃了。呵,大豬蹄子湯。”同一道豬蹄湯,完全不同的解釋。

韓憫“噓”了一聲:“慎言。”楚鈺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很快又好了,悄悄地攬了一下他的,把他往自己這裏撈了一把,低聲道:“誒,你什麼時候出宮?中午文英殿見?”原本坐在榻上的傅詢一手握拳,抵在邊重重地咳了一聲。

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正中的位置上坐下,朝韓憫招了招手,要他過來。

韓憫也扯了扯楚鈺的衣袖,拉着他過去。

坐定之後,宮人們端來温水,伺候完濯手淨口之後,腳步無聲地退出去。

傅詢指了指擺在韓憫面前的小巧的包子:“早晨不是説想吃這個嗎?”韓憫輕聲道謝,楚鈺在心中呵了一聲。

松煙墨客果然是眼睛有病,誰對誰好都看不出來,就瞎寫話本。

楚鈺憤憤地夾了口菜,嚼了嚼。

味道還不錯,楚鈺想,如果韓憫每天都在這裏就好了。

*吃過午飯,輪值的起居郎有半個時辰的休憩時間。

文英殿裏間裏,楚鈺從櫃子裏搬出一個大包裹,打開裏邊是一牀被褥。

他將竹榻上已經有的被褥疊作一團,抱起來放在一邊,然後把自己帶來的被褥鋪上去。

還能自己帶被子來的,韓憫都看傻了。

楚鈺蹬掉鞋子,跪坐在上邊鋪牀,解釋道:“這兒的被子有點硬,我家裏人怕我睡不慣。”韓憫嘆道:“你是豌豆公主吧,楚琢石。”

“這是什麼?”楚鈺拍拍柔軟的枕頭,然後把韓憫拉過來。

“你來,今天我和你一起睡。”才吃了飯,兩個人坐在榻上,挨在一起看書。

楚鈺又問他:“你剛才説的‘豌豆公主’是什麼?”

“就是一個公主。”韓憫放下書卷,想了想,“皮膚吹彈可破,下邊放一顆豌豆,再鋪二十層褥子,公主都睡不好覺。”楚鈺翻身坐起,捏住他的臉:“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韓憫一邊躲,一邊笑:“你這被子又是什麼絨的?”

“鵝絨。”楚鈺沒好氣地答了,也不知道他又要説什麼。

只聽韓憫悠悠道:“嘖,一個楚琢石午睡,倒要十來只鵝來配他!”楚鈺捂住他的嘴:“你可別説話了。”韓憫點點頭,右手舉過頭頂。

不説了,不説了。

楚鈺最後擰了他一把:“倒是不用十來只鵝來陪我,有一個小韓大人陪我就足夠了。”他扭過頭去,靠在枕上,重新拿起丟開的書卷來看。

韓憫也跟着看了一眼:“你在看什麼書?”楚鈺一甩話本,把封皮給他看。

《聖上與探花郎二三事》。

韓憫一下子就安分下來,試探着問道:“你不是不愛看這個了嗎?”

“之前那四本《御史》寫的還不錯,我是一路追過來的,這本就……湊合看看。”

“這樣。”楚鈺得意地挑挑眉:“温辨章最近也在看《御史》那四本,我借他的。”想到温言,韓憫一噎:“他、也看這個?”

“是啊,不過他不是看着玩兒,他是為了把這個人給抓出來。”楚鈺的手指在話本封皮的“松煙墨客”四個小字上點了點。

韓憫小心地問道:“他……很生氣嗎?”

“有點吧,我把書拿給他的時候,他翻了兩頁,氣得臉都青了。”

“這……”韓憫頓了頓,定下心神,“那他有懷疑的人嗎?”

“有啊,這幾天我們討論了一下。”楚鈺坐起來,拿着話本,跟他認真分析了一遍,“首先,這個人文筆不錯,講故事也講得不錯,頗有才氣。所以松煙墨客不是一般的著書先生,應該是讀書人。”韓憫緊張地嚥了口唾沫,點點頭:“嗯,還有呢?”

“其次,這個人很瞭解宮廷朝堂的生活,也很瞭解聖上、御史,還有探花郎。説明松煙墨客認得我們,説不準還和我們説過話、見過面。”

“還有嗎?”

“最後,松煙墨客每個月都出一卷話本,幾萬字的本子,寫起來不是簡單的事情。他應該不常出門,而是窩在房裏寫書。”韓憫怔怔地嘆道:“你們分析的好有道理啊。”

“其實都是温辨章分析出來的。他還在繼續看,試圖從松煙墨客的行文習慣裏找到一點線索。”韓憫不自覺揪緊被角:“我覺得他應該去查案,而不是做御史。”而楚鈺彷彿沒有察覺,拍拍他的手背:“我先睡了,下午還值班。”他打了個哈欠,翻身朝着裏邊牆。

韓憫以為他睡了,便幫他把丟在榻上的話本撿起來。

他試着翻了翻,也看不出自己有什麼可以找到線索的行文習慣。

將話本放到一邊,韓憫拉好被子,忐忑地背對着楚鈺躺下。

楚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