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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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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但是轉念一想,他當時也才十六歲。除了對書上的學問較為通,旁的事情,或許是不太清楚的。

也許只是一念之差。

謝巖道:“宋國文人朝廷,被世家門閥壟斷,我家僕出身,自然擠不進去。我也瞧不上他們,就來了齊國。”韓憫輕嘆一聲,攬住他的肩:“沒事沒事,還能再見説明緣分未盡,你找個時間好好跟他道個歉,誠懇點。”

“我知道。”韓憫忽然想起什麼:“不對啊,你十年前就來了齊國,琢石去年科考,他也來了幾年了,你就沒找過他?”謝巖哽住,最後道:“找過的。”

“你怎麼找的?”

“我同他一起參加了去年的科考。”這找人的方式還特別,韓憫懷疑地上下打量他。

“去年的科考,你……又在齊國考了一遍?”

“是,我本無意功名,不過是再陪他走一遭。”

“那你進了殿試?”謝巖點頭:“進了。”韓憫驚歎。

他回想了一下,去年的科舉,也就是與楚鈺同屆的科舉。

去年科舉,只有榜眼與探花,沒有狀元。

殿試的三位舉子,有一位沒有進宮。連紫宸殿都未入,遑論殿試。

所以去年的狀元是空缺的。

這也就讓所有人以為,沒來的那位舉子當是狀元。

這件事情,在當時的齊國討論甚廣。

或説是因為下派的官員禮數不周,把那位狂傲的狀元得罪了;或説是那位狀元原本就是來玩玩兒,玩過了就走了。

還有人説,這位狀元其實就是近十年前,在宋國中過一次狀元的謝鼎元。

不過因為齊國朝堂比宋國還要差,他連殿試都沒去就走了。

現在看來,這種説法前半句竟是對的。

十六歲就中了宋國狀元的謝巖。十年之後,又參加了一次齊國科舉。

兩朝鼎元,謝巖謝山石。

韓憫又問:“你怎麼沒有去殿試?”謝巖答道:“老皇帝一早就知道我是誰,覺得非你齊人、其心不善,暗中支使人把我扣住,不准我上殿。”

“這也太過分了。”韓憫一驚,而後忽然想起,“可楚鈺也是宋國人?”他倒不是懷疑謝巖這話。

如果先皇不喜宋人,可他又親口點了楚鈺為探花,十分可疑。

謝巖淡淡道:“楚家家財萬貫,老皇帝是看中他們家的錢了。他中探花之後,楚家就把家裏產業盡數轉移到了齊國。”韓憫瞭然:“原來如此。”謝巖輕笑:“可惜老皇帝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籠絡他,就先駕崩了。他自己也不傻,知道老皇帝氣數已盡,投到今上那邊。原是我多慮了。”

“可是這對你不太公平了,要不你過兩年再考一次?要不我跟聖上説一聲……”謝巖不再説,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回去罷。”他剛要走,韓憫就拉住了他的衣袖。

“你看。”他指了指方才謝巖靠着的那面牆。

那面牆上都是文人的題字,謝巖靠的那處,正巧是去年科考之後,探花郎楚鈺的題詩。

——一江湧平如鏡,兩處星移各自明。

韓憫的手指在“兩處星移”上點了點:“你看,他還是惦記着你的。”謝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惦記,是記恨和較勁。”兩人回到臨窗的位置邊。

那時葛先生正一手舉着酒杯,一手攬着楚鈺安他。

“他那時候年輕嘛,不過現在也惹人煩的,別生氣……”見謝巖來了,就沒説下去。

知道楚鈺與謝巖有故,但是楚鈺氣惱他,其餘三人也沒有急着説和,反倒把他們隔開了。

後半段輕鬆一些,杯盤狼藉——主要是葛先生的戰績。

他將酒壺裏最後一滴酒水倒出來,滴答一聲。

“都吃好了嗎?吃好了就散了吧?”仍舊要把楚謝二人隔開,葛先生便道:“小謝喝了點酒吧?不太方便,小韓你送他回去。這個小温腿腳也不太方便,小楚你送他。”楚鈺應了,抬手招來一個小夥計,俯身就把自己的新朋友温言抱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夥計推着木輪椅跟上。

韓憫坐在原位,轉頭看了看謝巖:“阿巖,你後悔了嗎?”謝巖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你……”韓憫悠悠道:“如果你沒騙他,這會兒在他懷裏的,就是你了。你當時考上狀元都要拿到的賣身契,現在又在哪裏呢?”直覺不妙,謝巖威脅道:“你要敢寫我和他的話本,我就敢寫皇帝發現了你的話本,然後把你抓進宮去,宵苦短的話本。”韓憫一靈,連連擺手:“不敢不敢。”謝巖提起他的衣領:“走,送我回去。”

“我看你也沒喝醉啊。”話音剛落,謝巖就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靠着他:“現在醉了。”韓憫要將謝巖送回建國寺。

走出醉仙居,葛先生一開始跟着韓憫他們,才走出一條街,就説:“我先走了。”韓憫問:“先生要去哪裏?”

“再吃一頓。”

“啊?”

“就你們飯桌上那個氣氛,山珍海味都味同嚼蠟,我自己再去吃一頓,你送謝巖回去吧。”葛先生走遠了,頭也不回,擺擺手與他作別。

韓憫扶着謝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