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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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裏的公子哥兒們也出來了。
他轉過頭看向傅詢:“他們也要勞動改造?”傅詢頷首,韓憫撐着頭,繼續看那邊的情況。
昨晚遇見的白衣公子,此時也抱着琴從樓裏出來,不經意間與他對上目光,向他温和地笑了笑。
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韓憫一愣,也笑着朝他揮揮手。
傅詢看見他的動作,不大高興地坐到他身邊:“有什麼好看的?朕也看看。”韓憫被他壓住衣袖,使勁往回扯了扯:“你幹嘛?”傅詢順勢握住他的手,面不悦,看向對面的目光不善。
那白衣公子也就不再看向這邊,轉回頭去聽楚鈺説話。
楚鈺清了清嗓子:“各位哥哥弟弟,聖上體恤諸位賣藝不易,大晚上的還要彈琴,特意給各位安排了新的工作。”他一招手,底下人就搬着幾個大竹筐過來了。
竹筐裏都是棕與竹葉。
“馬上入夏,雨季就要來了,南方駐軍不易,勞煩各位編織蓑衣與斗笠。與對面天香樓一般,市價工錢,做得好的,獎勵一張良家户籍與銀兩若干。”兩個提着木箱的老工匠上前。
“這是工部的工匠,有不明白的事情,儘管問。”最後楚鈺看了他們一圈:“請問諸位,誰會彈琴?”抱着琴的白衣公子看看四周,上前一步。
楚鈺便道:“正巧還缺一個彈棉花的,就請公子就跟我走吧。”白衣公子微怔,看向街口的馬車那邊。
傅詢將馬車簾子放下,把韓憫擋在自己這邊,吩咐馬車可以走了。
馬車行進,韓憫也是一臉疑惑:“彈琴和彈棉花是一樣的嗎?”傅詢沒有回答。
或許是一樣的,反正就想讓他去彈棉花,管他是不是一樣的。
韓憫又道:“勞動改造這法子還不錯的。”
“你提的。”
“啊?”
“從前在學宮唸書,你提過的。”原來是我誇我自己。
傅詢又道:“此事還須從長計議,你再想想有什麼好法子。”韓憫點點頭:“嗯。”他沒敢説,生產力不提上去,封建的生產關係不改變,再多的勞動改造也只是一時之計。
*去官府辦好屋宅轉賣的契約,再回宮,就已經是正午了。
中途,李恕就下車回了信王府。
馬車裏只剩下傅詢與韓憫二人。
韓憫將兩張契約拿在手裏看了又看,傻乎乎地笑。
傅詢看他那副傻模樣,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他問:“那宅子還有些地方要修,你準備去哪兒找工匠?”韓憫想了想:“我把所有錢都用來買宅子了,要修房子,等我再攢一點錢。”沒想到他這麼認真。
昨夜裏,他説把所有的錢給傅詢,傅詢只當是他隨口胡説的,結果那八百兩竟然還真是他全部的錢。
“你沒錢了?”
“沒有了。”韓憫小心地將契約摺好,收進懷裏,全然不把這當做一件事。
左右他現在吃住就在宮裏或柳府,不用花費;他自個兒也沒有什麼要買的,額外花費很少。
等《聖上與探花郎二三事》第一卷印下來,應該就有錢了。
雖然不多,但是他抓緊時間再寫兩本,肯定來得及修房子。
傅詢看着他傻了吧唧的模樣,道:“正好工部開就閒着,讓他們派人修。”韓憫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只有一條——“那價錢呢?”傅詢無奈道:“照市價給你出,就從你的俸祿里扣。”
“也好。”韓憫朝他笑了笑,“謝謝陛下。”
“讓他們抓緊時間修,五月底前修好行嗎?”韓憫擺手道:“不用這麼急的,我準備秋天天氣舒坦些、容易上路的時候,再把爺爺他們接回來。”
“秋天?”傅詢擰眉,“你的生辰在六月。”韓憫晃腳:“是啊,怎麼了?”
“你今年束冠,要推遲到秋天?”
“沒有,老師會給我束冠的。”
“你爺爺不來?”
“爺爺年紀大了,匆忙上路可能有些不方便,還是等秋天好。”傅詢便問:“那你會難過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韓憫一怔,沉道:“只有一點點。”自小便是韓爺爺帶着他念書,而今他束冠,不僅爺爺不在,便是一個家裏人也不在身邊,他當然會難過。
不過他總是這樣,習慣把自己的想法放後一些。
韓憫笑着道:“沒關係的,都一起十幾年了,往後也還在一塊兒……”傅詢打斷他的話:“走水路行不行?”他習慣把自己的想法放後,傅詢偏要周全萬事,要他萬事都圓滿。
韓憫愣了愣,而後小聲道:“我寫信問問他們的意思。”
“好。”韓憫杏眼微圓,清澈透亮,看向他的目光卻有些探究。
不知道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傅詢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任由他看。
喜歡你就對你好,哪有什麼為什麼?
這時馬車到了福寧宮前,沒了車輪碾過的聲音,馬車裏安靜得有些古怪。
韓憫醖釀了一下字句,剛要向他道謝,系統忽然怒吼一聲。
“韓憫,下車!”被他嚇得一靈,韓憫連準備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