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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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叫你死的。”沉默了一會兒,傅詢朝窗外望了一眼,正是裏,萬里晴空。
傅詢道:“出去走走?”韓憫笑着點頭:“好啊。”他起身作揖,然後跟在傅詢身後。
傅詢回頭看他:“如同從前那樣就好,你走上來。”
“是。”江南齊國,不比江北有禮數,舉止隨心,大方灑,不常講這些虛禮。
既然聖上都發了話,韓憫也不敢不從,向前蹦了一步,與他並肩而行。
傅詢別過頭去偷笑,又吩咐要跟上來的衞歸:“遠遠地跟着就好,不妨事。”衞歸抱拳領命,帶着幾個侍衞向後退去,隱匿在看不見的地方。
出了福寧宮,沿着最寬闊的宮道,往前是紫宸殿,往後是封乾殿。
紫宸殿為帝王臨朝之殿,封乾殿是帝王死後,停靈之處。
而正中的福寧殿,則是聖上休憩起居之所。
宮城正中一條宮道,串聯起每個帝王的一生。
封乾殿不常打開,那兒有些陰冷,傅詢自然也不會把韓憫往那裏帶。
他二人並肩向紫宸殿去。
朝中慣例,初一十五大朝會,今不該上朝,只有零星幾個宮人在殿裏打掃。
一個宮人彎行禮:“這兒揚塵大,請陛下與大人暫去別處走走。”傅詢便拉着韓憫去了別處。
與封乾殿邊上有一座高樓相同,這兒也有一座高樓。
一般是侍衞在上邊巡邏,站在此處,也可以將整座宮城盡收眼底。
高台臨風,傅詢揹着手,目光投向北邊的青山。
韓憫就安安靜靜地陪他站着。
這時系統忽然喊他:“韓憫,控制……”韓憫被他嚇得一靈:“我忙着呢!”
“你又沒和傅詢説話,乾站着有什麼忙的?”
“你不懂,等會兒再説啊。”説完,韓憫就把系統屏蔽了。
只有他知道傅詢在看什麼,他在看江北的宋國。
良久,傅詢問:“方才我與柳老學官説,倘若你去成了去年的科考,想來楚鈺不會是探花郎,我看你低頭沒説話,你是不是不太高興?”韓憫否認道:“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楚琢石。”
“你還想不想科考?”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我不知道。”傅詢收回目光,轉過身,靠在木欄杆上:“你説實話,那時我説讓你做起居郎,你是不是心裏不太高興?”韓憫垂了垂眸,終還是説了實話:“有點兒吧。”傅詢也低頭看他:“為什麼?”他趴在欄杆上,撐着頭,垂眸看向樓下的景緻,思忖道:“主要是因為,都是史官,我爺爺是史館史官,我只做一個起居郎,好像……越來越差了。”聽他這樣説,傅詢也不言語,只等他繼續説下去。
“後來想想,我好像也沒有這麼的差。我與古來許多文人比起來,現在能做起居郎,就已經很順利了。”
“生在文官世家,能夠識字,又有點天資,僥倖得了老師教導。沒有等到老朽時,才憑藉功名入朝出仕。”
“大齊建國百年,我爺爺一直覺得,國以史為續,能留給後人的,就是國史。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這幾個月寫……”韓憫恍然清醒,以手掩嘴。
他差點把自己寫話本的事情告訴傅詢了。
傅詢問:“怎麼不説了?”
“我……”韓憫停了停,改口道,“我這幾個月寫一些文章,忽然發現,我爺爺説的也不全對,國以武開疆,但以文存續。國史話本,皆是文字;史官詩人,皆是文人,並無高下之分。”他看向傅詢,定定道:“做起居郎就很好。常伴聖駕,秉筆直書,後人亦可從起居注裏窺見我朝蹤跡。”傅詢眼裏有笑:“既然做起居郎很好,那你明就上任?”
“不要。”韓憫果斷拒絕,我還要留一點時間寫話本。
傅詢笑出聲,推了一下他的腦袋:“回去罷,柳老學官該找你了。”
“是。”韓憫隨着他離開,最後回頭望一眼北邊的青山。
他重又轉回目光,走到傅詢身邊。
眼神亮晶晶的,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模樣,但是又不好意思總纏着傅詢説話,就在心裏喊系統。
“統子,傅詢真的很好,肯聽我説,還不會笑話我。雖然在玩頭髮這種小事上我和他不怎麼對付,但是在大事上,他……”韓憫絮絮叨叨地説了一會兒,忽然發現系統沒有動靜。
他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把系統屏蔽了。
還沒來得及解除制,傅詢又問他:“你在想什麼?”
“在想……”韓憫停了停,亮如星光的眼眸中的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你人真好。”難得的誇獎,總想着欺負他的傅詢忽然覺得被什麼東西擊中。
再也不敢欺負他了,傅詢很沒出息地想。
不過傅詢還沒説話,那頭兒,柳老學官面走來。
柳老學官朝他作揖:“陛下。”傅詢整肅面容,淡淡地問道:“老先生要找的書找到了?”
“老臣愚鈍,不曾尋見。”他原本也沒有要找的書,只是找了個藉口,讓他二人獨處,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傅詢竟然還把韓憫拐出來了。
柳老學官繼續道:“我這個學生頑皮,給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