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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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理會他,宰相剛剛的惺惺作態,都做給了空氣。
“詔書呢,我來宣吧。”夏朗轉頭看向沈寒之。
沈寒之沒有回話,宰相就已經急不可耐的將手上的詔書遞了過來,還咬牙小聲説了一聲:“這樣都是我的人,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招!”夏朗看着面前已經雙鬢花白的宰相,只覺得很諷刺——他印象中的宰相,完全不是這樣患得患失的小人模樣,那時候的宰相,上可以跟父皇談論國事,下可以教他和沈寒之奇聞異事,風花雪月,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夏朗只能從他渾濁的眼睛裏看到慾望。
他接過宰相是詔書,轉過身來,面對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朗讀了起來。
沈寒之和宰相站在夏朗背後一步之遙的地方,夏朗每讀一句,宰相就興奮的顫抖一下,眼中爆發出狂喜的慌忙,沈寒之看着父親的樣子,有些不虞:“父親,你失態了。”
“你懂什麼!”宰相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那是極度興奮後的光芒:“你知不知道,我盼了這個位置多少年!”
“……禪位與沈寒之……欽此。”夏朗合上詔書,拿起了一邊的傳國玉璽,打算給沈寒之。
就在他即將要遞出去的那一刻,宰相突然像是發瘋一樣的衝上前去,先提前沈寒之一步搶過了玉璽。
“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宰相舉起面前的玉璽,欣喜若狂。
但是他的笑意還沒有維持一刻鐘——一支箭破空而出,直接穿過了他的膛。
這一刻,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沈寒之依舊僵持在瞬間,直到他看見父親緩緩的倒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衝上去去試探父親的鼻息,卻發現那一箭是一箭穿心,父親已經當場斃命。
他這才有時間看向出那一箭的人,那人銀衣銀甲,旁邊是肅穆的軍隊,他站在最前方,脊背依舊筆直,就像那天他在皇宮面前跪着的樣子。
反而夏朗是最淡定的那一個。
“衞千亦。”夏朗説:“我以為你今天應該在去北疆的路上。”不知道是刻意,他往前一步,剛好把後面的沈寒之擋在了後面。
這一幕落在了衞千亦的眼裏,卻讓他心中一痛。
身體的反應總是騙不了人的,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沈寒之了嗎?
“我為什麼要去北疆?”衞千亦握緊了手中的劍:“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屬於你的東西?”夏朗挑了挑眉,似乎沒有看到衞千亦和他後面烏壓壓的軍隊,還有地下驚慌的文武百官:“什麼東西是屬於你的?你這人真有意思,當初吵着要回北疆的人是你,現在回來的人也是你。”
“朗朗,等一下!”沈寒之伸手拉住了夏朗的袖子:“他們打算謀反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調動的了御林軍!”他現在才能看得清,面前的這些人,不正是屬於京城的御林軍嗎?這些人什麼時候居然聽從了衞千亦的指令?
沈寒之有些方寸大亂,夏朗反而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給了他一絲安定的覺。
“你放心,寒之哥哥,”他説:“朕既然決定要給你這個位置,就一定會把這個位置安安穩穩的給你。”説完,他沒有管還站在原地的沈寒之,而是往下走了兩步,走到了祭壇中間的位置,剛好和在馬上的衞千亦平視。
“衞千亦,朕把那半塊虎符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打自己人的。”夏朗看着衞千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衞千亦面閃過一絲不自然,手緊緊攥住了手中的馬繩:“那我該怎麼樣?聽你的話乖乖回到北疆?一輩子龜縮在那裏回不了京城?”他冷哼一聲,透過夏朗看向後面的沈寒之:“不對,我説的有問題,是聽你的話,還是聽皇后娘娘的話呢?”那句皇后娘娘諷刺至極,沈寒之面微微一變,但是卻沒有開口反駁。
現在下面都是衞千亦的人,他的人趕到還要一定的時間,現在不宜和衞千亦起衝突。
“讓你回北疆是我的意思,和沈寒之無關,”夏朗現在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居然還擔心沈寒之會不會對衞千亦動手,簡直諷刺至極,現在赤的現實告訴他,沈寒之才是正人君子的那個人,反而是衞千亦,送給了他一個大的“驚喜”。
“千亦!”就在夏朗和衞千亦僵持之際,大將軍騎馬趕到了,看到夏朗和衞千亦對峙的這一幕,不皺眉:“你還和這昏君廢話什麼!”夏朗看到面前的大將軍,再想想剛剛的宰相,突然笑了:“看來朕這個皇帝當的真的是很失敗。”要不然為什麼,曾經一個兩個忠於這個王朝的中砥柱,都要謀反?
大將軍眯眼看着面前的夏朗:“是你先欺人太甚的,若不是你辱我兒,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你説什麼????”夏朗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差點要笑出聲來:“你能不能再説一遍?”大將軍只當這昏君失了智:“若不是你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朗這次是真的笑出了聲,他笑着笑着,眼淚都出來了,他看着對他一臉苦大仇深的大將軍,衝着衞千亦指了指自己:“衞千亦,原來你就是這樣説朕的啊。”衞千亦張口想要辯解,説自己從來沒有這樣説過,但是看到夏朗的表情,他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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