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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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洛十方的手上也就沒有嚴淵房間的鑰匙。
——洛十方跟過來了?
將門打開後,嚴淵便看到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你怎麼過來了?”
“宴會快結束了,我覺得吃得差不多了,就過來了……要不要一起去海灘上逛逛?”洛十方説着便拉住了嚴淵的手。
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後者顯得不太適應,心下也覺得非常怪異:現在不到晚八點,宴會結束了?剛才看對方也就吃了幾斤東西,這就吃飽了?突然就表示要和他一起去逛海灘,這似乎又與先前謹慎的態度相反。
洛十方:“怎麼了,不去嗎?我覺得機會難得,嚴先生應該從工作中解放一會兒。或者説,是我做了多餘的事情,讓嚴先生到困擾了?”這下,嚴淵只覺自己説不出拒絕的話語。
他看不得洛十方這副無辜的樣子。
於是,維持着被拉住手腕的姿勢,嚴淵沉默地向前走着,不時接旁人詭異的目光。
反倒洛十方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就連嚴淵低聲呼喚了好幾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媽媽,那個叔叔走路的姿勢好奇怪啊,好像有人在牽着他走一樣。”在路過一條清幽小徑時,一個孩子好奇地看着嚴淵,但很快就被身邊諱莫如深的大人給抱走了。
短短一瞬間,嚴淵通過孩子純淨的目光,注意到對方的眼中僅他一人而已。
沒有人拉着自己,動作卻跟被人拉着一樣,毫無疑問這有些滑稽。
最重要的並不是這一點。
——洛十方的身影居然消失了?那麼身邊拉着他的人是誰?
嚴淵眉頭一皺,手上一個用力,便打算掙對方的手腕,可無奈那隻手就跟鐵鉗子似的牢牢箍住了他!
這下,嚴淵對靈異方面的研究再怎麼缺乏,也知道自己又一次遭遇了常人無法預測的事情,心下發涼。
——究竟是他撞鬼了,還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所致!
“……”你是什麼人。
嚴淵張了張嘴,嗓子卻發不出一絲音節。
就這樣,嚴淵距離酒店另外一側的無人海灘越來越近,和洛十方卻相隔漸遠。
雙手都被束縛,又無法憑藉力氣掙,現在連他的喉嚨也不是自己的了……明明能夠遇上人,他卻連自救都做不到,這是何其諷刺!
但很快,嚴淵遠離了酒店人羣最密集的園區,被着到了一個積滿碎石的海灘。
這個海灘除了路燈亮度不減外,只能看到漆黑的海拍打礁石的景象,完全可以用“荒無人煙”四個字來形容,是最適合小情侶約會討論情的場所。
遺憾的是,現在是工作,又不在寒暑假期內,酒店處於淡季,現在這附近一公里內都沒有別人經過,以至於嚴淵那掙扎的反應而已沒有別任何人看見。
“洛十方”拽着嚴淵逐漸走向海水之中。
“嚴先生。”在進入海水中的剎那,“洛十方”回過了頭,然而那一張臉卻並非是洛十方,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的臉。
那張臉的皮逐漸溶解,稀里嘩啦地掉入了水中,不知名的青黑體順着它幽黑的眼眶簌簌直下,讓人無比作嘔。
嚴淵便是膽子再大,遇事再沉着冷靜,可親眼見證了一個人腐爛溶解的全過程,不由呼一滯。
尤其是當他受到錮自己雙手的東西變成了關節分明的手骨,而自己的手上還沾滿了滑膩的體時,向來愛好整潔的他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很高興你能和我一起在海灘漫步,你很漂亮,相信在皮溶解之後,你的骨骼也會美得出奇。海里很冷,又黑又冷,你也下來陪我吧,陪我們,永遠陪我們……人多就不孤單了,大家都不會孤單了。”
“唔……”嚴淵從鼻腔中發出了一絲聲音,努力地向後退去,可他的掙扎在對方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突然,他發現自己的腿上開始纏繞起類似海草的東西,“海草”不斷蔓延,很快就將他的四肢與軀幹包裹,只剩下一個腦袋浮出水面。
在徹底被拖進海水中時,不知是否是嚴淵生死之際爆發的力量太過強烈,在某個瞬間,他的喉嚨裏發出了聲音。
“洛十方……”一股大襲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海聲中。
“嘩啦~嘩啦~”海無情。……洛十方將餐盤往桌上一放,望了一眼嚴淵離開的方向,面上出些許憂。
——只是換個鞋襪的話,似乎有些太久了。
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洛十方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龜甲便開始占卜。
恰巧一個侍者撞倒了冰桶,冰桶融化出的水浸濕了龜甲……那個侍者,可不就是先前害得嚴淵換鞋襪的人麼。
眼瞅着自己居然又惹禍了,侍者又是一陣道歉,而洛十方卻若有所思地看着龜甲表面浮現起的“殺”字。
占卜,有時候結果並不代表全部,反而是占卜過程出現的變動非常重要,極有可能預示着某種契機,這點是占卜師們冥冥之中的應。
洛十方也有同樣的應,酒瓶所指的方向、水跡滲透的形狀與冰塊的數目都有講究。
侍者撞到冰桶卻顯示出生機,説明此事雖因他而起卻錯不在他身上,正所謂此一報還一報,侍者的因果便是藉此得到了結。
在侍者與周遭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