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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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呢。”嚴淵恍若未聞地説:“這裏還有多少人?”
“……”鶯兒見對方不理自己,沉片刻,“自打老爺夫人過世後,府上愈發艱難,少爺不會經商,每月的俸祿不過十兩銀子,如今除了鶯兒外,還有兩個護衞,兩個負責灑掃和廚房的婆子,一個管家爺爺。”也就是説,這裏不算自己,可能還有六個“人”?
剛才夢境中過於真實的死亡景象讓嚴淵猜測,如果那招只是對方的障眼法,你驅鬼裝置或許能夠使用,但他並不確定會不會引起更大的危機。
普通人在面對妖魔鬼怪時,往往是無力的。
即便是嚴淵足夠冷靜理智,同樣非常被動。
他又問:“我什麼時候與甄家小姐成親?”鶯兒乖巧地回答:“興許還有八個時辰吧,少爺就這般迫不及待麼?只是您也知道,這些東西都得提前備好。少爺,您讓奴婢進屋,奴婢好好服侍您。”嚴淵垂眸,語氣高傲而冷厲:“我多大了?”鶯兒愣了愣,回答了這個與對話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少爺今年二十有七了。”
“知道了,我一個人在房中靜靜。”話音剛落,嚴淵就“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並且上了銷。
沒錯,霸總就是這麼冷酷無情。
不久後,房門便接連發出了敲門聲。
“咚咚咚。”
“少爺,您讓鶯兒進去呀!”敲門聲逐漸急促。
“咚咚咚!”
“少爺,您莫要關着房門,奴婢擔心您!”敲門聲很快就變成了撞門聲。
“嘭嘭嘭!”
“少爺,聽話。少爺,聽話。”
“少爺少爺少爺……”一聲聲呼喚如同魔音摧魂,讓嚴淵覺得頭疼。
麻煩。
這種邏輯混亂的厲鬼,如果自己跟着對方的思維走,或是一昧緘默,下場興許就跟夢裏一樣,死得不能再慘。
終於,大約五分鐘後,門外的鶯兒終於放棄了撞門,反而用極盡幽怨的唱腔唱道:“説來只是故人心易變,郎君情願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卻不曉得奴婢思如水,莫有窮盡。既然、既然少爺當年許諾奴滄海桑田,那奴便取了少爺的心,看看是黑是紅……”聲音由遠及近。
——又是這種發展?!
嚴淵呼出一口氣,夢裏的沉默已經讓自己慘死了一次,如果繼續沉默下去,怕不是會落得跟夢裏一樣的下場。
他可不認為自己關了房門,對方就進不來了,現在他在什麼地方都是個未知數,又哪裏來的安全?
思忖片刻後,他沉聲説:“你想怎麼樣?”
“少爺,您可總算是回奴婢了。”鶯兒的聲音如影隨形,幾乎是在耳畔響起,那陰冷的聲調叫嚴淵有種被毒蛇盯上的覺,格外不適。
不過他恍若未聞,只是走到門口,靜立不語。
嚴淵當然知道鶯兒已經沒站在門外,興許是趴在他的身後了,不過他恍若未覺,依舊用對待“人”的方法對付鶯兒。
洛十方曾經説過,如果鬼物想要營造幻覺誘騙人,但理更加混沌。因此就算是發現有異,也最好不要當着鬼物的面戳穿,而是迂迴地找到一個能夠解釋得清的説法離開。
後續找到幫手再打上門去滅了……哦不,是給予對方超度。
鶯兒的聲音帶上一絲魅惑:“奴婢要的是一個答覆,少爺童子之身,必定會被小覷,不若給奴婢,全了奴婢一個念想,也省得……”這一回,嚴淵沒等對方説完,便暴喝一聲:“大膽!”估計是沒想到他會在此時暴起,鶯兒的聲音也頓住了。
“刁奴,膽敢以下犯上!”嚴淵目若寒星,聲音中彷彿帶上冰碴子:“你在人府中,為奴為婢,卻心生妄念,此罪當誅!本人心善,念你過往情分,未曾發落,卻不想反而壯大你狗膽!你越俎代庖,這是最後一次,下次再犯,我便將你逐出府去!”其實他本人不太確定這麼説能不能成,但是從先前隻言片語的對話來看,自己拿到的人設應該不是個玩人心的風子。
他隱約記得那時候的古代少爺都有通房丫鬟的,自己的人設既然和現實同歲,卻還是個童子,就説明“自己”應該是個保守的人。
至少是個貞觀念很重的人。
那就不可能輕易許下什麼山盟海誓。
畢竟現實中他還希望朱峻能夠一直為他工作呢,曾經也在對方圓滿完成工作的時候説過“可以的話一直做到退休”這樣的話,難道就算是“約定”了?
分明就是資本家的大加糖果。
良久的沉默後。
“瞧少爺這話説的……”鶯兒的語氣染上一絲掙扎,“明明是少爺先……”嗯,這個反應,看來劇本的確和嚴淵猜測得差不多。
所以現實中,他這個嚴氏總裁,無數人眼中真實豪門出身的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這麼多年來也沒有與其他男女往過。
——太麻煩了,是工作不香嗎?
“那是你會錯意了。”嚴淵語氣平靜,“你常工作完成得非常出,我誇你幾句,希望你能留下來用心工作,沒有別的意思。你仔細想想,我是在什麼時候誇你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鶯兒的表情逐漸扭曲:“少爺,您莫不是想要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