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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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突然悶哼一身,左手低垂,一個猙獰的彈孔在他左肩處空號不已,已是暫時廢了。
生死之,亦莫過如此。
我心中一暖,本已經無力的雙手再次抬起,嘴上卻揶揄道:「救我,不要自己死了才好。」
「哼。」趙雷淡淡一笑,説道:「你也不要死了。」談笑中,我們兩方人馬暗成對峙之勢,敵人開始慢慢近我倆,不過震懾於我們眼中的淡然之意,剩下的數十人中,無一人敢越眾而出。可是,總是要有人站出來的。不管不顧自身利害,我心中默數三聲,雙目血紅,再次祭起槍擊之術,殺意起,震攝敵羣。趙雷也舉刀過頭,向後一靠,霎時間一同隨我衝了出去!
「我是媽媽的主人」六十五崗樓上,那三個狙擊手還等在那裏。他們從頭至尾都沒發一槍,默默的看着我們將守衞殺光。
我將視線收了回來,着腦袋,在身旁那個不停哼唧的守衞頭上補了兩槍,對趙雷問道:「喂,你死了沒有?」趙雷有氣無力的答道:「沒死也快了。」他一腳踩着敵人的腹部,雙手緊握刀柄,向後連拽了三次,才把長刀拔了出來。
我向他看了過去,彼此眼中的疲憊是藏不住的。我手中的雙槍重了許多,我想,趙雷也是一樣吧。我心中哀歎,手指微顫,指向小樓的方向,説道:「沒死就好,那走吧。」趙雷沒有答我,只是撕下衣衫一角望着小樓,將手中的長刀擦了又擦。停了許久,他才將血布丟在地上,淡淡的「恩」了一聲。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大雨中,兩道身影衝到小樓正門後隨即分開。只見趙雷用腳尖在圍牆上「噠噠噠」輕點三下,翻了進去。我則貼着圍牆站着,深呼口氣,雙腳向牆上奮力一蹬,身子向後平飛了出去。
半空中,我舉槍向崗樓去,「啪啪啪!」三聲,兩名狙擊手應聲斃命,一人依然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我心中大叫不妙,剛一落地就順勢一滾,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聽「砰」的一聲,我前火熱一片,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之時,發覺自己前裹着紗布,躺於一間陋室的地上。屋外大雨依然下個不停,「滴滴答答」不停的打在窗户上面。房間中漆黑一片,連盞燈也沒有。
我心中焦急,不知自己現在究竟身在何處。此時,忽有一道閃電從天際傳來,將房間照亮。藉此機會,我發現離我不遠處,有一人正看向窗外,這才放下心來,剛想説話,卻滿嘴血沫,皆吐於地上。
聽到動靜,那人試探的問了一聲:「大人?」同時掰開一節藍螢光,向我照來。當看到我真的醒了,他面帶欣喜,立刻走過來扶我坐好,説道:「大人!您醒了!」我到左極悶,便知傷了肺葉,就不再開口,對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用手沾血,在地上寫道:「其他人呢?」一見到字,他便身體顫抖,臉上憤恨不已。此時,外面突然有零星槍聲響起,他立刻衝到窗邊,焦急的看向遠處。我苦於不能活動,只能靠在牆邊,一邊默運內功心法療傷,一邊緊張的望着他。
漸漸的,槍聲變得小了,他的臉也隨之變得陰霾起來。「都給我滾開!!!!」隨着一聲大吼,屋外的槍聲戛然而止!我正暗自思索這悉的吼聲,究竟是何人發出!那人卻呆呆的望向窗外,像是失魂一般,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説完就突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用手捶地,哭了出來。
我知一定出了大事,急忙寫道:「怎麼了?」他不理,自顧自的大哭了一陣,突然默默望了我一眼,起身便走。我一看不妙,在他經過身旁時一把拽住他!他一甩手,掙開來,我顧不得許多,摀住口,站起來又拽住他,這次他沒有掙扎,回頭望我。我冷冷的回瞪着他,猛咳數聲,吐了口血,説道:「你想死我不攔你。不過那些死去的人,豈不是白白送了命。」聽到此話,那人臉一白,不敢看我,一寸一寸的低下了頭,説道:「大人,對不起。」我見他安靜了下來,歎了口氣,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再説,轉身向門口走去。他跟了過來,一邊攙扶着我的身子,一邊焦急説道:「大人,您傷成這樣,不能亂動啊!」我一把推開了他,心想事到如今,怎麼也不能放棄這大好機會,輕聲説道:「已經到了此處,我不能停下。」説話間,便推門走了出去。
一開門,我就知道賭對了。我嘴角含笑,一臉自信的指揮着那人攙扶着我,走到一扇三米高的合金大門前。這一路上,不時有敵人出沒。但我都能提前預知,輕鬆的避了過去。
當着那人的面,我練的輸入了一組,長達三十六位的數字密碼。那人身子一僵,不敢開口,小心的向後退了一步。我裝作不知,和他乘電梯下到地下二層,門剛開,我就開槍打死了他。
將屍體抬到到電梯口,我拍了拍手,站在上千坪的大廳中央,一眼望去,這裏空蕩蕩的,只有兩扇大門分呈黑白兩,一左一右,相對而立。我從懷中掏出一個儀器,看着上面的紅點,喃喃自語道:「第一段路已經走完了,而第二段路卻不在這裏……那麼,爺爺究竟在那裏呢?」沒了指引,我只能將儀器的顯示比例縮小,幸好第三顆紅點就藏在白門後面。一想到多年不見的爺爺可能就在門後,我心中歡喜,轉身向黑門走去。越是靠近黑門,我的心情就越緊張一分,腳步也由急促欣喜,逐漸慢了下來。唯恐一朝夢醒成空,心中七上八下,矛盾之極。
這最後的一段路,我是一點一點的向前挪的。走近了一看,黑門上裝的也是一樣的數字密碼鎖。我遲疑了一下,輸入一組數字,門沒開,我臉上不喜,回頭看了白門一眼,歎道:「兩組密碼沒有一組是對的,想來,下一組也是錯的了。」不過我早有準備,掏出個黑盒子,大小約有十五公分,金屬外殼,一面是屏幕,一面則有四個盤。
將這個小東西附在門鎖上面,不一會兒,屏幕上數字翻動,列了十幾條密碼出來。我按照從上到下的順序,輸入到第六條,只聽「滴答」一聲,門開了。
「yes!!!」我動的在原地跳了起來!頓時,我覺得傷勢好了大半,一時動,高興的叫道:「爺爺!是我!爺爺!是我!」可是無人應聲,只有我一個人的喊聲,孤零零在大廳中迴盪。
我心中一涼,閉着眼睛,緊抓門把,咬着牙才敢推門。開門後,一股燒焦的味道撲面而來,我摀住鼻子,緊張的四處張望,可房間中處處都是燒焦的物品,就是不見人影。我慌了神,心道爺爺難道不在這裏?我不肯死心,上前四處翻找,終在一堆黑木炭中,尋到了一位老人。
只見這位老人瘦的皮包骨頭,臉上烏黑一片,沒有半頭髮眉。身上則裹着幾塊燒剩的破布,閉着眼睛,奄奄一息的蜷縮在那裏。我呆住了,心道他就是爺爺嗎?怎麼和我在第二段未來裏見到之人,一點也不相像?
思緒間,老人醒了,他見到我嚇了一跳,雙手拽着破布,慌忙罩住了頭,驚恐的喊道:「走!走!走!」我心中焦急,上前將破布拽來,大聲喊道:「爺爺!爺爺!我是凡兒啊!凡兒啊!」老人埋頭不敢看我,雙手亂拍,口中還不停「嗚呀嗚呀」的大叫。我捱了幾下,心中火起,抓住他的雙手,大吼道:「爺爺!!」聽到此話,老人愣了一下,用眼睛偷偷的掃了我一眼,看到我瞪着他,嚇得瞪大了眼睛,奮力將我推到,「啊啊啊……」的大喊着衝了出去。
我口一悶,紗布中泛出了淡淡紅,只得緩了一會兒,才磕磕絆絆的追了出去。此時,老人正在白門那裏大喊大叫,我乘機從背後將他一把抱住。他回頭一看是我,張口就咬,我側身避過,伸手打他後腦。「啪」!老人應聲暈厥,我長吁一口氣,將他扛於肩上。此時,我才知他的身子輕到了什麼程度,處處都只是骨頭。我心生憐憫,卻又突然隱隱期望他不是爺爺才好。一想到此,我心中一驚,立刻抬起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大罵道:「你這畜生,怎敢有如此想法!他瘦弱,糊又怎得,若是親人,你就不能嫌棄他!」我捂着右臉,心中慚愧,連忙將這不堪的念頭絕了。這時,白門內有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孩子們嗎?」我連忙答道:「是的!是的!朧!是我來了!」臉上泛喜,心説終於辦成了件事,此時,我忽想起密碼儀忘在黑門那裏,正待取回,卻聽見朧欣喜的問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雷兒,雷兒怎麼不説話?」我頓時呆住,心中冰涼,遲疑了一下,方才説道:「對不起,朧。趙雷他不在這裏……不過,他沒事的,您耐心等我一會兒,我將您救出來後,我們一起去見他。」朧聽後,在門內深歎了一口氣,説道:「你又何必騙我,想來,雷兒處境一定不妙。罷了,他註定死不了,我又何必擔心。我只是……我只是在死前見見他罷了……」説完,朧連咳嗽了數聲,又歎一句「雷兒啊……」,就沒了聲響。
我心生愧疚,喚了朧幾聲,聽無人應答,心中愧疚更增。於是不再説話,默默的將老人輕輕放於地上,轉身就要離開。沒想此時,老人突然睜開雙眼,臉上哪還有一絲蒼老衰敗之意!他大喝一聲,右手呈虎爪在前,左手成鶴嘴在後,以虎鶴雙行之勢,向我撲來!我一時不備,被他拿住咽喉,轉瞬間,命已然付於他的手上。
「我是媽媽的主人」六十六老人勒的我喉嚨生疼,我忙抬頭後仰,以頭槌打他!同時攥緊雙拳,對他兩肋狠狠錘去,三管齊下,他放手!不曾想老人功夫了得,面對來拳不閃不避,話語中夾雜着七分自豪,三分傲氣,説道:「堂堂中華武功,豈是淺的軍隊搏擊小術堪比!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説完,便用前額於我後腦來了個硬碰硬,然後單掌一旋,於空中劃出個標準的半圈,封住我雙拳去路,談笑間,便將我的攻擊皆數擋了下來。
頓時,我覺腦袋像被火車撞過一般,眼冒金星,頭痛之極!拳頭也好像打在了一扇石門之上,震得十指鬆開,雙手狂顫不止!恍惚中,我心知不妙,慌忙握拳後撤!老人卻嘿嘿一笑,説道:「想跑?沒這麼容易!」隨即變掌為爪,打蛇隨上,拿住我左腕向後一擰,我只覺腕骨劇痛,便再也動彈不得。
老人制着我翻過身來,面對於他,額眉輕佻,微微一笑,幽幽然的問道:「年輕人,這番前來,所謂何事?」儼然一副前輩高人的做派。不過因為他鬚發全無,一身乞丐裝扮,加之渾身黑泥,這番作態,只是徒惹笑料罷了。
眼看着瀟灑的挑眉,被他搞成了挑起兩抹黑泥;成的輕笑,只顯擺了他那一口黃牙;悠然的話語,更噴出一股惡臭味,對我撲面而來。我實在是忍受不住,急忙屏住呼,甕聲甕氣的説道:「快停快停,老頭,你知不知道這種style實在是很不適合你啊?還有,你多長時間沒有刷牙了?」老人疑惑的看着自已的動作,喃喃自語了一番,聲音雖小,但是我卻聽了個清楚。我心中暗笑,施施然照着老人的口氣,捏着嗓子學道:「高人們都不都是這樣嗎?沒錯啊?沒錯啊?」接着語氣一轉,反問道:「老頭,所謂的前輩高人都要有長鬚幾縷,散在間,再加仙風道骨,白衣飄飄什麼的。你這種黑泥炭一般的裝扮,裝的來嗎?」老人頓時沉默了下來,不説話,只是不停「哼哼」甩臉,面上很是不服。我忍不住又笑了幾聲,的老人臉現尷尬,黑麪一紅,怒道:「我就要裝!我就要裝怎麼了!哼!哼!哼!」我苦笑不語,不去理他,本以為他會大鬧一場,老人反而停了下來,喃喃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裝啊?我又是怎麼知曉這些的?我?
我?我是誰?
…
…」説着,就用手狠狠的拍着自已的腦袋,罵道:「讓你記不起來,打你這個蠢蛋!打你這個蠢蛋!」我完全不明白老人這到底是怎麼了,一會兒像是一個身懷絕藝的高人,一會兒又頑劣的如同頑童一般,現在,又成了瘋子。無數的疑團在我腦海浮現,隱隱約約之間,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一個按耐不住的念頭瞬時湧上心頭,衝他耳邊大喊道:「林龍!」
「林龍?林龍是誰?」老人被我嚇了一跳,茫的反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