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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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楝’搖搖頭,因為發現自己一無所知而變得驚慌失措,他的臉蒼白如紙,神情也越來越慌亂。
白劍氣急,他再問:“那我是誰!”令他未曾想到的是,這一次竟然有了答案。
‘爻楝’了乾澀起皮的角,良久,輕聲道:“你是竹澗。”他似乎因為這個名字想起了什麼,或者本不是回憶,而是刻在心頭的烙印,片刻後‘爻楝’竟然又喃喃道:“散發篁竹中,濯足寒澗……”説着,‘爻楝’去鞋襪,又下外袍和裏褲,滴水成冰的雪山窟中,他毫不在意地赤/着身體,再將衣褲整整齊齊地疊在一邊。
白劍似乎是習慣了,看着‘爻楝’緩步踏入潭水中,竟然未鬧出剛才喂蝦那般的動靜,“我名字是竹澗?那姓是什麼?”
“不知道。”‘爻楝’貼上白劍的膛,挑起他的下巴印上去一個吻,這種近距離被自己深吻的覺——至少是自己的外形,簡直令爻楝骨悚然,他差一點被震到直接躍入白劍的記憶。
幸而‘爻楝’吻的時間並不長,呼之間他便錯開相連的雙,然而不等爻楝鬆氣,白劍的右腿便被抬起……
在確認過白劍在冰冷的潭水中將‘爻楝’納入後,爻楝痛苦地收回水紋戒上的靈力,一邊按住膛劇烈地息,一邊猛地從白劍身上彈開。
君湖島大師兄頭一回如此地手足無措,他從按變為捂住自己的臉,又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思緒中瘋狂地質疑記憶有沒有可能會做假。
白劍回憶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不會錯。再施法前,以及在白劍記憶中見到那人的第一面時,爻楝都堅定地認為白劍要麼是認錯了,要麼是有人假扮了他。
但一個人可以將臉面偽裝,無意識中的習慣和小動作卻不可能模仿。
所以爻楝不可能認不出自己。
無法辯駁,無可否認,山裏的那個人的確是他。
——但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是什麼地方?
無數的問題攪得他頭痛裂。
五年前,他被師尊在君湖島喚醒時就一如今這般的難受,彷彿腦中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大塊,他沒有了過往全部的記憶,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不認識任何人。
他什麼都不知道。一無所知的恐懼席捲了他,恐懼帶來的則是盲目的攻擊,爻楝用自己都不知從何而來的的法術摧毀了整座醫堂。
但幸好掌門和兩位長老都及時趕到,安撫他,勸他。莞月師尊告訴他,你叫爻楝,是她的首徒,也是整座君湖島的大師兄,你從十歲起便在島內長大,劍法雙修,資質出眾……
但所有人都不清楚先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莞月發現爻楝時,他就躺在一間破舊的小木屋裏,面無血一動不動,全身冰冷如一具屍體。
右長老辰朔耗費一年時間,特意為爻楝鍛造了一樣戒指狀的法器,名曰回影,爻楝戴着它在君湖島上下眾人的回憶中尋找自己的過去。
大多數師弟師妹都憑着一面之緣認為他温和親隨,對他頗是愛慕,左右長老的評價也皆是沉穩能幹,温柔和善。
但爻楝也在三師弟的記憶中看到,自己十二歲時偷偷挖過泥塘裏的藕,再栽贓給二師弟;又於四師妹的回憶裏見到他們在課堂上用新學的法術揹着師尊傳悄悄話。……以及八年前他獨自一人出門遊歷,一開始每隔兩個月會送回一隻青雀,向師門報平安,然而一段時間後卻再無蹤跡。眾人皆認為他是閉關修行,或者進入了某大能的傳承天地,無法回信,直至三年之後,菀月師尊點燃了君湖島最高峯的那盞燈,懷裏抱着已然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爻楝。……躺在地上的竹澗低一聲睜開眼睛,他顯然比爻楝看得要長久,很可能在這片刻之間已經將一整晚的過程回憶完畢,醒來後,竹澗眯起雙模看到爻楝躲閃的視線,他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恨道:“果真是你。”爻楝頭亂如麻,在竹澗發難之前便先行重新定住他,“竹澗——我聽到你叫這個名字,在你回憶中,那時的我就是處於失憶的狀態下,我為什麼會喪失記憶?”竹澗徒勞地掙了掙,這才意識到就算爻楝明知是自己做的壞事,但他就是死不認錯,自己也照樣拿他沒法,“……我怎麼會知道,你放開我!”
“還有你為什麼會不清楚自己的名字……難道你也失憶了?”爻楝覺得很不可思議,難道現在失憶這麼常見嗎?打折出售買一送一?
“……我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山裏了。”竹澗出一個猙獰的笑,“那時我正想着我是誰,我在哪,然後你就出現了,二話不説分開我的腿就是……”
“噤聲。”爻楝臉紅得更厲害了,先前他還想着竹澗説的那人肯定不是自己,雖害臊但因為事不關己還可以忍住,但是剛才他親眼看見了少許的片段,竹澗一開口,那些畫面便止不住地浮現在爻楝眼前。
“……咳。”爻楝深呼數次後道:“是我,我承認確實是我……但你也看到了,那時候的我就已經失憶了,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做那些事,但事出必然有因,正好我這些年也一直在尋找自己失憶的緣由,你……必然和我的過去有莫大的牽扯……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能否等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