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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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吃的啊,還在救災,剛剛才挖了一些石頭出來,餘震來了,又埋了,哭都沒有眼淚,真是可憐啊……”在吳嵐的話語裏,這樣的天災面前,大悲大慟,一個人的死亡,好像也不是那樣難以接受。她説她在災區裏,時時刻刻都知道自己也可能被埋在石頭下面,人力本無法對抗。
蕭子翀聽得心痛,又想,閆然居然不對我講他二舅的事,這麼大的事,這樣的悲傷都不願意告訴我了?我在他心裏是否只是很一般的朋友了。
蕭子翀當時既為閆然痛苦,又同時為自己悲哀。
他發現隨着自己和閆然分開,時間越來越久,兩人都在成為有其他朋友圈子的人,對方只是“高中時候的朋友”,也僅此而已。
當然,這種很渺小的私人情,在他媽講那些災難面前,便也算不得什麼了。
第77章畢竟過了十來年,蕭子翀幾乎要忘記了閆然高中時候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閆然在這十來年裏,成了蕭子翀心裏的一個符號,隨着閆然的具體模樣的不斷淡化,閆然的象徵意義便一步步變得深刻。
在“閆然”這個符號成為高中時候的閆然的同時,也成為蕭子翀的“高中時期”的一個代名詞。
隨着小學和初中時期距離如今越發遙遠,當時的事情和同學都愈發顯得模糊,於是更突出了少年的高中時代。
不對着閆然,只是在腦海裏描繪閆然的形象,在蕭子翀的印象裏,小時候的閆然是瘦的,白的,眼睛很大很黑,神情總是很單純和真誠。
此時對着閆然,蕭子翀又覺得閆然和高中時候比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而閆然怎麼看待自己,蕭子翀尚且不太清楚。
**蕭子翀家在地震中受到破壞,房子裂了幾條口子,雖然建築方面的部門去評估那個房子,認為那個房子不會倒塌,但之後也沒有人回那房子去住了,畢竟裂了口子,又不方便補上,一下雨就漏雨,沒法再住。
蕭子翀家裏就在當年夏天去外面租了房子住,家裏又在人民公園旁邊買了一套高層電梯公寓,當時買下這套公寓,蕭爸爸非常高興和自豪,還説:“在公園旁邊,方便鍛鍊身體。”後來就發現公園裏每天早晚都有人跳壩壩舞,早晚皆吵,煩惱很大,好在蕭子翀當時已經上大學開始了自己獨立的人生,只寒假回家幾天,所以對父親選擇人民公園旁的房子怨言不大,但吳嵐怨言就大了,又沒錢再折騰重新買房,也就只好這麼一直住下來了。
要説,蕭子翀家裏也並不是那麼窮,雖然沒有很多錢,但也不至於特別摳,大概正是父母一直讓他覺得不得不忍受各種沒錢的不方便,他定勢思維一直認為家裏特別窮,上了大學之後,很少找家裏要非常規費用之外的任何錢。從上大學開始,他就做過家教,給導師做課題,努力爭取各種獎學金等等,儘量減少家裏的經濟負擔,也因此,他暑假基本上不回家,可以多做點事又省下路費。
本科四年的暑假,他只大二暑假回過一次家,也沒回家待幾天,而且家裏也沒什麼好待,他爸説家裏在外面租房子住,房子小,很多東西打包沒有拆開,讓他不要回去,但蕭子翀一來想回家看看父母和爺爺狗狗的情況,二來是想看看閆然,就沒聽從父親的話。
當時,閆然的學校還沒期末考試完,閆然還在學校裏,這樣正好,蕭子翀直接去了閆然學校。
蕭子翀心裏想的是好好看看閆然,打探一下閆然的心思,結果一過去,見閆然和他想象中的“地震之後吃了太多苦人都憔悴了”一點也不一樣,閆然笑嘻嘻把他介紹給寢室和隔壁寢室的所有人,不知道閆然平常怎麼在拿自己對他的這些寢室哥們吹牛,他一到閆然寢室,絡繹不絕的人跑過來參觀他,不斷詢問“你們b大是怎麼樣的”
“大神你好牛你怎麼學習的”
“大神你玩遊戲不”之類的事。
蕭子翀本來滿腔情思,被搞得只想按着閆然他一頓。心想閆然的學校怎麼回事,都期末考試了,居然大家還一直玩遊戲,也不好好看書,無法理解,好在閆然沒那麼混。
閆然毫無所覺,帶着他吃食堂,晚上又安排他睡自己的換了乾淨牀單被罩的牀,閆然則跑去隔壁寢室和另一位比較瘦小的同學擠一張牀去了。
蕭子翀在心裏一陣“卧草”,又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
蕭子翀興沖沖跑閆然學校去了一趟,第二天鬱悶地回了m市,回m市一看,發現他爸一點也沒騙他,家裏果真不適合他回去。
他家原來是住一百五十多平的大房子,因為家裏三個人都愛看書,書多得不得了,但房子壞了,這下租了一套幾十平的套一做過度,打包在箱子裏的書全堆在客廳裏,佔了半個客廳,蕭子翀回去本沒地方住,而他媽又去災區處理後續疫情控制等問題了,沒十天半月本不能回家,他和他爸在家大眼瞪小眼,都看對方不順眼,蕭子翀在和他爸吵架之前買了火車票回了學校,雖然學校住宿條件也差得不得了,但總歸比看着家裏亂糟糟好點。
**那次暑假見了閆然之後,蕭子翀和閆然其實算是“冰釋前嫌”了,其實不是這時候“冰釋前嫌”的,是出了512地震,兩人就恢復聯繫了。但總歸要直接面對面見面了,才給人更直觀和踏實的恢復情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