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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上級的大專家有聯繫後,引入了一個有關男男行為者hiv暴前預防服藥的項目在本市進行。
這個項目在多地都有進行,為國家hiv防治政策的制定做參考,能把這個項目引入在本市做一個研究點,不只是對高危人羣有利,要是完成得好,也是吳嵐的工作成果之一,所以吳嵐對這個項目非常看重。
不過,這個項目並不好做。
這種公共衞生項目,在研究的思路上,往往是並不困難的,但是,這些項目涉及到大量特殊人羣,要讓這些人羣配合,才是艱難的事。
作為疾控的工作人員,其實非常難讓本地的男同們來配合這個項目,即使是提供昂貴的免費藥物,提供定期的免費高質量檢查,提供一定的經濟補助,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理睬這些工作人員。
越是小的圈子,圈子內部往往越有一個核心來凝聚裏面的力量。
要完成這個項目,吳嵐就必須去拉攏這個核心人員,讓他來幫忙推進這個工作。
在本地的活躍男同裏,吳嵐最悉的就是林強,林強是前兩年在吳嵐的實驗室進行確診的,後來的各項諮詢,林強不願意去區上,而是時常來市疾控找吳嵐。
林強一直有規律服用hiv抗病毒治療藥物,每次的檢查,各項指標都一直不錯,吳嵐也一直説他染的病毒株是一株弱毒株,讓林強好好服藥,完全可以做到和常人一般生活,而世界範圍內對艾滋病的研究都是大熱,只要林強堅持好好服藥好好生活,活到出現治癒方案治癒這個染疾病的概率非常大。
林強對吳嵐的印象很好,因為吳嵐專業,而且是真的並不歧視他們這種作為男同的染者,所以他牴觸去其他地方拿藥和諮詢,一直堅持非要來吳嵐這裏找吳嵐拿藥,之前吳嵐去北京學習後,他便不再來這裏,自己去醫院買了一陣藥吃,等吳嵐從北京回來了,他才又繼續來找吳嵐。
吳嵐對林強的印象也不錯。林強是一個聽得進人話的染者,而且服藥依從很好,對吳嵐來説,他是一個很好的病人。
有這個項目後,吳嵐就聯繫了林強,想讓林強幫忙組織本地的男同羣體,加入這個研究項目。
林強沒有拒絕,對吳嵐説:“嵐姐,你可以把需要我做的事給我,我做不做得成,我都會告訴你。我和其他人也只是朋友或者認識關係,我不可能強迫他們來參加什麼項目,他們要是來參加項目,或者是被我説動真的想參加,或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是靠這個面子在幫你做這個事,欠出去的也都是人情。”林強這話帶着很強的江湖氣,不過,事情大概就是他説的這樣,沒有誰真的對“科學研究”特別興趣,大多數就是靠着人情和義氣或者別人參加那我也參加。
吳嵐很理解地點頭,做很多公衞項目,就是做人的工作,既然是做人的工作,在中國這個人情社會,很多時候就是靠“面子”和“人情”工作。
吳嵐道:“我知道。這件事辛苦你了,這個項目裏有一部分錢是支付勞務費,事後,我會把這部分勞務費都撥給你。”林強道:“要是你可以先預支給我一部分勞務費更好。我要約他們出來,也總不能幹坐着,總是要唱歌吃飯打牌的,不然,誰來呢,是吧?”吳嵐知道是這個道理,只得應了,從項目經費裏申請了五千塊,先給了林強,讓他簽字領了錢。
林強從疾控裏離開前,在吳嵐的辦公室裏坐了一會兒,他突然説起:“嵐姐,你的兒子,在上高二嗎?”吳嵐對此非常警惕,像做她這種工作的,遇到心態危險的人的概率比一般人大,她不怕自己出事,但很怕自己家人面臨危險。
吳嵐故作鎮定,問:“你怎麼知道?”林強説:“我的表妹,和他一個班。我看他長得和你真的像。”吳嵐並不知道林強的家庭關係,這時候就頷首説:“哦。”她面上平靜,心裏卻非常不舒服。
**吳嵐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蕭爸爸帶着高二的文科班,這屆文科班裏很多好學生,學校領導又一直想着學校最好能蟬聯文科狀元,這樣的話,對學校的名聲極其好,所以,蕭爸爸工作任務很重,都沒有辦法按時回家做飯了,在老婆總在單位吃飯的情況下,蕭子翀就跟着他在學校吃食堂。
兩位家長都很忙,家長又擔心蕭子翀高考完想放鬆自己和同學出去玩出事,就非要把他卡在家裏,在家裏又很無聊,這是蕭子翀返回高二繼續“復讀”的原因。
週末,雖是月假,但因為臨近期末考試,高中部的大多數住讀生不會回家,依然在學校待着。
週六下午,蕭子翀和閆然在學校和班裏同學打籃球。閆然籃球打得奇爛無比,上場一會兒就退下來,坐在場地邊喝水,和班裏幾個住讀的女孩子聊天。
閆然格好,又是蕭子翀的鄰居兼竹馬,在經過近兩年時間相處後,班裏的女生,大多都很喜歡和閆然。
等籃球打完了,閆然陪蕭子翀去水龍頭邊洗臉擦汗時,有一位個子中等大夏天依然披着黑長直頭髮的漂亮女生過來,叫蕭子翀,“蕭子翀!”蕭子翀在高考完後,又把頭髮剃成了平頭,因為這樣很涼快,他剛才除了洗臉,還順便洗了個頭,此時被女生叫到,他就有點茫然,慢回頭去看叫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