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不走了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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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後悔當怎麼沒有仔細問清楚莫言。她那麼愛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選擇了別人呢？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曲折是自己所不瞭解的。是不是自己誤會了她呢？那個男的開着豪車。一定是很有錢或者有勢，而自己現在還什麼都不是，雖然有錢卻沒有社會地位。莫言，我一定要讓你看到，有一天我比誰都強！甄風留痛苦地想道。一個好好的玻璃杯在他裏不斷地變形直至變成粉末。

鮮血順着他的手指縫隙淌。他看着那鮮血到痛與樂並生，突然一種衝動迫使他再也呆不住了。一分鐘他都忍受不了了。他重新穿好外套。來到寒冷的外面。在漆黑的夜中攔了一輛牟直奔省城。

一路上他在心裏想了千萬種結果。一種結果是他來到電視台前，莫言從裏面走出來。看到他，她衝他笑嫣如花，然後撲進他的懷抱裏，肯求他原諒自己，然後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重續前緣。另一種結果，他再次看到莫言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在自己心裏的傷口上撒鹽，然後自己落寞地轉身離去。還有一種結果就是彼此形同陌路。變成最悉的陌生人。擦肩而過。還有一種就是他胖揍那男的一頓。甄風留腦海裏亂得很。無數種想法湧出腦海。他雙手在腋窩下，眉頭深鎖。心事重重。

幾個小時後車子停在省電視台前。甄風留付了車款然後站在路邊等。外面很冷，他的鼻尖都凍紅了。雙手也凍得受不了。

可是這點冷跟他內心的煎熬相比又算得了什麼？他在電視台門外徘徊着。不時地看看手錶。還有五分鐘莫言就要下班了。他的目光不時地掠過門口，期待着看到那個靚麗的身影。九點一刻電視台的門被打開了。

莫言低着頭，穿着封閉得很嚴實的灰大衣，挎着一個包包和幾名同事一起從裏面走了出來。寒風中她臉蒼白，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寂寞和不快樂。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有説有笑地談。

她一個人很特立獨行地走在前方。目光專注地在路邊攔車。

“莫言。”甄風留從後面喚住了她。莫言緩緩轉身。

頓時看到了一直守候在道邊的身着黑阿瑪尼大衣目光深邃的甄風留…＊＊＊莫言很平靜地説:“是你啊。”那種冷淡的神情頓時讓甄風留心裏被尖鋭之物紮了一般的不舒服。他有些拘謹地説:“能請你喝杯東西嗎？”兩人坐到附近的咖啡廳裏的時候，彼此之間還是那麼疏遠。點完東西后雙方就一陣沉默，最後還是甄風留打破了這沉默。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還好。”莫言輕聲地答。她比以前更加沉默了。依舊緻美麗的臉龐。

臉上卻再也找不到一絲笑意。青在她這裏顯得有些頹廢。沒有這今年紀女孩的張揚。甄風留乾咳了一聲正了正身子説:“那個，和那個人還有聯繫嗎？”莫言突然抬眸，雙眸中出一道寒冷的光芒。有一種委屈一種怨恨一種惱怒一種無奈。莫言的心裏在哭泣。心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到現在還以為我的心背叛了你？既然如此你又為何來找我？只是莫言的格本身就不那麼開朗。

有什麼話她不會像莫小渝那樣大膽地説出來。多年的生活環境造就她習慣了嚥下委屈。忍下屈辱，同時出身貧寒受盡苦難的她，骨子裏又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驕傲。一種不屈。她強迫自己按耐下心中翻滾的心緒。平靜地説:“不聯繫。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別的事想回去休息了。”她説着起身拿起外套就穿上了。

“別走。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甄風留表情痛苦地問道。眼眸中出不捨愛意。伸手拉住了莫言的手臂。

“現在説這些還有意義嗎？你本就從未相信過我？你對我連這點信心都沒有。我説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反正無論我説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的。”莫言避開他的眼神，冷冷地説。

可是聽到他的話她的心裏卻是如此地酸。有什麼東西在眼睛裏快要控制不住了。想要奔湧而出。

“對不起，我當時太沖動了。現在我想知道真相。”甄風留堅定地説。

內心裏有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在驅使他這麼做。即使擁有了莫小渝，他依然難以忘記莫言。最近他在夢裏常夢到和莫言在一起。

兩個人在爆風雨中攜手逃命。莫言靜靜地直視了他一秒鐘，突然笑了，然後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説:“因為你監獄裏，楚玲瓏找到我，要我幫她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只是一個主持人。在這個城市裏，沒有屬於我的一塊磚一塊瓦。

我能用什麼來救你？我找過藍夫人，可藍夫人和莫書記一起出差了。我打他們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沒辦法我只好求助他。可他的條件就是這樣。要我陪他一夜。我沒有同意，但他爆了我。那天晚上你看到的就是我上了他的車。事情現在已經説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莫言扭過頭。不想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身體向外掙，拼命地想要朝門口走。她已經放棄了。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沒死掉之後，她的心就死了。不再留戀這世間的每一點繁華。愛情於她太遙遠。她早已經把他給忘掉了。她恨他。她在心裏發誓再也不會去找他。

甄風留聽到這一切，整個人都呆了。內心的天空突然就坍塌了下來。如同世界末來臨。儘管他在心裏也曾經這樣設想過原因。

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他的心裏又是如此的接受不了。莫言為了自己，犧牲了尊嚴和身體，可是自己還誤會了她。把她想成婊一子。罵她趕她走。自己還是人嗎？他的內心受到巨大的震撼。巨大的衝擊力使他整個人幾乎瀕臨崩潰。

他恨不得馬上跪在莫言的面前，拿着她的小手狠狠地拍打自己的臉。與此同時莫言掙出他的手臂，快步朝外走去。就彷彿是一線風箏。在一鬆手間要飄遠了。

“別走。”甄風留突然地從後面攆了上來。從背後一把摟住莫言的。緊緊地，生怕她再跑了一樣。

“對不起。都怨我。寶貝，對不起。是我傷了你。讓你受苦了。我不是人。”甄風留在後頭聲音哽咽地説。淚水瞬間就浸入莫言的大衣內。莫言早已經淚如泉湧。站在當地一動不動。任由他摟着自己的部。心裏亂成了一片。汪洋，汪洋，如同大海一般。過去的深情如放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全都從眼前閃過。背後傳來他沙啞的聲音:“你能原諒我嗎？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莫言淚雨滂沱。傾瀉而下。這一句話她等得太久了。她就像一朵將要枯萎了的花朵，在一片灰暗中漸消亡。

有一種女人，今生就為愛而生。如果沒有了這份愛，她就將漸漸死去。了無生氣。莫言就是這種女人。看到她不説話，也不動。

只是身體不停地顫抖，甄風留痛心疾首地將她摟得更緊。頭埋在她的脊背上説:“我忘不了你，我發現我還是愛你。如果你願意就轉過身來。如果你不願意，你就繼續朝前走。不要回頭看我。”＊＊＊莫言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轉過身來。和甄風留擁抱在一起。兩人抱得緊緊的。彷彿一鬆手就會失去彼此一樣。甄風留親吻着莫言花骨朵一樣的嘴，心裏是那樣的憐愛。

撫摸着她清瘦的臉龐，心裏是那樣的心疼。那樣的內疚自責。一切的怨恨都轉移到那個利用權勢來佔有莫言的男人身上。他在心裏對自己説。

莫言有什麼錯？錯的是自己，是那個男人。我要強大起來，再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心，甚至為了救自己而失去最貞潔的東西。在這一瞬間他的心裏產生一種強大的力量和無盡的勇氣。

“莫言，你瘦了？”他心疼地凝視着她説。

莫言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輕地放在自己臉邊。眼中是動的淚水和無盡的愛意。她真的沒想到他還能再回到她身邊。

她以為她和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在一起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接受自己了。她以為自己變髒了。不再配得上他，可是沒想到。

老天對自己竟還是公平的。她的心裏充滿恩。失而復得的情格外珍貴。她哭着説:“你也瘦了？是不是太累了？”她冰涼的小手撫摸着甄風留的臉。讓甄風留的心裏暖到了極致，此刻他的心裏是最滿足的。很快樂。很動。

“現在你還要走嗎？”他温柔地笑道。

“傻瓜，不走了。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莫言破泣為笑道。

“那我們去吃頓大餐吧。”甄風留將一百塊錢扔到桌子上，愉快地拉起她的手朝外走去。身後傳來服務生的呼喚聲:“先生，還沒找你錢呢。”

“不要了。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