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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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璣拿着鄭重辦公桌上放着的淺地圖看了兩眼,最後問了一個問題。
“兩位教頭接道了消息正在往營地趕是嗎?”
“是的。”燕璣點頭:“那好,給我準備一份東西,我去把鄭重給帶回來,還有——我不管你用什辦法——儘快向山裏播報溶的通知,具體的內容發電報回去問葉……薛映河。明白了嗎?”肖涵:“明白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上司打架,沒得辦法,唉。
燕璣出營地的時候,正好面遇上了揹着魚竿匆匆趕回來的一位教頭。
教頭看他揹着個大包,不明就裏,但是燕璣這小子幾乎所有的教頭都是認識的,畢竟是武課第一呢。
他叫住了燕璣,問他幹什麼去。
然後就聽到了他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的一個答案——“我救二傻子去。”
“哎——去哪兒救?”教頭問。
燕璣頭都沒回:“溶裏。”教頭:“……”不是,那種地方是能夠救人的地方嗎?
他也就是不知道這地方是溶地貌,他要是知道這地方是溶地貌的話,説什麼也不會來趟這一趟渾水。
一步下去三個坑的溶啊,那是你們這些頭小子應該去的地方嗎?
教頭往營地裏走了兩步,面又撞見了肖涵,於是問他:“燕璣救哪個二傻子去?新生嗎?還是女營的?”
“他去救鄭副部長。”肖涵温和有禮地回答到。
教頭:“……”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小子好像是死對頭來着的吧?
這是什麼情況?
然而,肖涵沒有給揹着魚竿吊兒郎當的教頭繼續問話的機會,徑直就往值班崗哨走了——因為鄭重規定的查崗時間到了。
鄭重失事的地方距離營地有些遠,燕璣帶着兩個他特意挑出來的第三年優秀生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目的地,一路上過來遇見了好幾次險情,差點兒沒有步鄭重的後塵。
坍塌的口不大,燕璣繞着口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一想地形以後發現,這個地方還真是一個很難讓人着手救援的地方。唯一的優點全部在一棵樹上了,至少他們還有可以利用的現成固定點。
手上的工具少得可憐,燕璣萬般無奈之下方才選擇繫上繩子親自進去看看情況。
他不想讓那兩位同學去涉險,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因為自己的存在造成的變數而出事。所以,他只能夠自己上去了。
至少在溶這個方面,他比這些人還是要多一些知識的。
畢竟,卿尚德當年就是他從一處天然溶暗河的出口水潭裏給撈出來的,差點兒沒有被當屍體處理,直接給活埋了。
鄭重落水的地方水很急,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攀附,雖然光滑了一些,但是看起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往暗渠的下游滾。燕璣在鄭重應該停留過的地方觀察了一下,周圍光滑的表面上似乎有鋭物刮擦過形成的劃痕。
他皺起了眉頭。
幸運的是,燕璣終於是在暗渠往下將近三四百米的一處凹槽裏找到了意識已經開始渙散了的鄭重。他被發現的時候,強烈的求生正促使着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一處突出的稜刺,指甲深深地攥刻進了鐘石的內部,暗紅早已乾涸的痕跡在搖搖墜的指甲四周耀武揚威。
説句實話,燕璣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狼狽的鄭重。
在他記憶裏的鄭重一直都是一個對細節關注到了極致的人。
“喂——你還活着嗎?”鄭重勉強着飛濺起來的水花睜開了眼睛,在沒有看到燕璣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裏是有光的。
那種對於生命渴望的光芒。
然而在看清楚是燕璣以後——“嘖。”鄭重有氣無力地別過臉,一副懶得理會對方的模樣。
燕璣愣是被他給氣笑了,見過好心當驢肝肺的,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將好心當作驢肝肺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鄭重被水泡得發白的側臉,故意噁心他道:“怎麼?見是我來救你,你不滿意?”鄭重沒有説話,雙眼有氣無力地反白了一下算是回答。
暗渠裏的水聲極大,若不是貼着耳朵,兩個人之間是絕對聽不清對方究竟在説些什麼的。
燕璣深了一口氣,對自己道:跟個小年輕計較什麼呢?
他這樣想着,一把協住鄭重的腋下,另一隻手抓住繫着自己的那繩子就準備將自己往上拉。
“走你!”鄭重的部被燕璣用繩子跟自己系一塊兒了,但是他依然協着鄭重,避免他的腦袋撞到旁邊一羣又一羣的突出物。
黑暗之中,沒有人先開口,無邊的嘈雜沉默沒了他們。
水打在臉上應該是不疼的,可是時間長了,燕璣早已覺不到臉上的任何觸。
他只覺得寒冷刺骨,甚至都不再刺骨,而轉為麻木。
這種狀態久了很容易讓人產生心灰意冷的覺,乃至於漸漸地失去求生的想法。
燕璣過了不知道多久,實在是忍不住喊了鄭重一聲。
鄭重這時候似乎是從燕璣的狼狽裏不知道怎麼獲得了一些力氣,回了他一句:“喊什麼呢……你不嫌吵,我還嫌呢……”
“不是,我想呼——問你一下,你有沒有聽見什麼不一樣的聲音?”燕璣在黑暗中盲爬着,整個人全身上下的肌都用上了,就差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