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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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天真,難怪會吃那麼多的苦頭。
不過——這一次,有他護着,看誰敢動燕璣一寒!
羅敬:“……”燕璣這是中了嗎?
他到底跟這小子是什麼關係啊?
難不成——這小子還是他的私生子?!
對這小子這麼好,也忒奇怪了吧?
他忽然間脊背又是條件反地一寒,好像有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盯上了他了——這可是宿舍樓旁邊啊!能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他再回過神的時候,燕璣早就跟卿尚德進了宿舍樓了。
只是這時羅敬才想起來……負責新生登記的應該是宋誠。
那個座右銘是“燕璣是對的。如果不對,參照前一句話處理。”的宋誠。
宿舍樓不算很新,畢竟是前幾屆用過的老樓了。但是格局倒是不錯的,至少通風光照都不錯。
唯一的問題是……
“老大!老大你看三樓怎麼樣!既不會濕也不會因為太高而難爬!”
“這一間!老大你看這一間!背山面水!更難得的是旁邊有棵大榆樹,您到時候回宿舍遲了還可以爬樹回來!”
“哦!還有這個——”
…
…
燕璣連嘴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帶着少年模樣的卿尚德被宋誠安排進了宿舍樓的第三層靠中間偏後的宿舍。熱情如火的宋誠甚至還給他們強烈推薦了靠窗西側的牀位,據説風吹不着雨淋不到,冬天還能曬曬太陽。
這個人一度讓卿尚德以為自己回到了前世,成了一名自己永遠閉眼時的學生,而燕璣就是他爸爸,眼前的這個負責人就是他媽——噫!
卿尚德的臉一下子就黑透了。
這個傻大個?
他上上下下得打量了幾眼宋誠,滿身肌,面目魯莽,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看就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的人!
總而言之,燕璣是絕對不可能看上這種傻大個的!
一旁的宋誠還在喋喋不休,其話題中心無外乎“燕老大長,燕老大短”。
卿尚德低下了頭,燕璣的長短也是你能揣測的?!
燕璣忽然間寒倒豎,莫名其妙地環顧四周,但是什麼通風道口都沒有發現,只好放棄。
他總算是回過神來,一把按住宋誠肌隴結的肩膀,打斷道:“宋誠,我還要帶這小子出去逛逛南府呢,你也別耽擱我們了。你辦事,我還能不放心嗎?”宋誠停下了話頭。他看向燕璣,又看看卿尚德:“你、你要帶他逛——逛南府?”燕璣:“是的。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宋誠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一把拉過燕璣就往外走,走出宿舍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摔上,摔得整個樓道里都是震天響。
他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對燕璣道:“老大,你既然受了我這一聲老大,那就是看得起我宋誠。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我也明人不説暗話——透個底唄,這小子跟您老到底是什麼關係?”燕璣愣了一下:“……有這麼明顯?”宋誠:“……這還不明顯?”——您都帶這人報到來了。待會兒還要逛逛南府!您捫心自問一下,這是誰都能有的待遇嗎?!
宋誠還難過地想了想,娘希匹,自己當年也沒有這種待遇啊!
何止是沒有這種待遇,他還因為氣焰囂張拉幫結派直接被作為學長的燕璣給打了一頓,鼻青臉腫地開始了入校訓練。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架,讓宋誠深刻地體會了一個道理——抱好大腿很重要。
他當初只不過是嘴上花花,平白無故地羞辱了一句燕璣的“兄弟”楊小四,結果還不到一刻鐘他們就被燕璣一個人給找上門揍成了麻花。
究竟是一個人單挑一羣還是一羣人對付一個,這對於燕璣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麼強大的人,又有誰會不崇拜呢?
在聽到“宋誠”這兩個字的時候,卿尚德完完全全是懵的。
若是他知道的這個“宋誠”就是他眼前的這個“宋誠”的話,那這個傻大個豈不是後來被譽為自己手下第一猛將的“宋仕林”?!
這是曾經的燕璣留給自己的人。
第二章湖小樓(下)宋誠對燕璣的一切指示都有着無條件的服從,簡直是到了盲目的地步。
他的存在至少幫卿尚德提早了三年拿下西府,這個人的全部戰術足以用一言而蔽之——莽就完事了。
卿尚德確實已經不記得宋誠的模樣了,畢竟宋誠死得早,死在了那場渡江取西府的戰役裏。
但是,卿尚德從來都不覺得宋誠是個傻大個。恰恰相反,他覺這個人相當得世故圓滑,並且具備野獸的鋭與直覺。
若不是宋誠最後在渡江一戰裏自請先鋒,身披十餘創仍指揮若定,最後竟然一口氣打上了西府國民衙門所在的玉湖畔曲園,將血旗進了風荷樓頂力竭而亡。卿尚德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哪裏來的牆頭草,畢竟他是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南府船匪的兒子啊,行事裏也多帶上了水匪習氣,慣會做些偷雞摸狗、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
現在看來,大約宋誠那時就明白了一件事——新的大周不需要他活着。
他活着,做事不像上等人,也改不了,必然會給新的大周抹上無可辯駁的污跡。
而他死了,新的大周只需要給他一座豐碑。他可以名垂千古、永世不朽,而新的大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