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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踩着生花蓮步款款走來,宛如天外仙子盈盈謫塵。
那美得足以惑世間任何男人的嫵媚玉顏施着淡淡粉黛,瑤鼻娥眉間殘存着縷縷愁緒,一雙泉水般的靈珠泛着離媚意,不時瞥向那高高的牆頭,眼神清澈如冰下涓不染塵垢,又似陳年佳釀令人見之醉,膚如凝脂的柔荑輕輕絞着緞衫衣袂,那神姿態好似獨守空閨的新婦期盼晚歸的相公,又似居家調羹的慈母等待外出的遊子。
「七天了~~」黛眉微蹙的安碧如語氣幽幽地自語着,靈動嫵媚的美眸中透着濃濃憂慮之。
自從那天送牧安那個小傢伙離開婉約閣後,安碧如每裏總會在同樣的時間來此處等待,可小娃娃卻一直沒出現。
「是找到安身之所了嗎?還是~~」安碧如輕聲嘆息,她控制着思緒不要往不好的方向飄去,如果牧安的爺爺也被紅蓮教拉攏過去,如果爺孫二人都被歹人拘起來,如果~~此時此刻,安碧如反而有些懊悔,不該把銀針送給小娃娃防身。
那東西對付尋常街頭混混還可以,若是碰上武林高手,只會適得其反。
白蓮聖母正自憂愁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十分輕盈的腳步聲,婉約閣中能有如此修為的只有自己的徒弟秦仙兒了。
安碧如連忙收拾心神,翩然轉身望向款款行來的秦仙兒,展顏柔聲道:「仙兒,你來啦。」霓裳公主剪水雙瞳盈盈望着自己的師父,輕嘆一聲道:「師父,您又來這兒了,是在擔心那孩子嗎?」師徒連心,安碧如有什麼心事都瞞不過秦仙兒,聞言輕嘆道:「我擔心他和他爺爺被紅蓮教抓了去。」
「牧安能遇見師父,是他的福分。有這等福緣在,想來定會平平安安的。許是家裏有了着落,或是孩子貪玩,師父安心呢。」秦仙兒温婉地勸道。
「嗯。」安碧如微笑着點點頭,心裏卻沒來由有些空落落的。
思緒飄散間,她情不自的回想起那一天自己抱着牧安喂他吃,被他叼着頭的覺,就像真的在哺育自己的孩子。
一種莫名生出的情愫令她有些割捨不下那個髒兮兮的瘦弱男娃。
【是真的安定下來,跑去玩耍了嗎?什麼好玩的,竟能比姐姐我還讓你着?】不知為何,安碧如心裏泛起一絲淡淡醋意。
「師父。」秦仙兒注意到安碧如有些失神,走近前輕輕拉着她的玉手,輕聲道,「師父若是不放心,今正好可以去查探一番。」
「仙兒,你是説?」安碧如略一驚訝,隨即明瞭,面喜道,「紅蓮教來訊了?」本來在幾前,黃富貴就打算帶着師徒二人前往京城,拜會紅蓮教護法,以期能獻上二女作為新晉明妃。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紅蓮教主忽然召集護法議事,這晉獻妃女的事就耽擱了下來。
當下,秦仙兒微微頷首:「方才黃富貴已經來了,我讓他在房裏等候,另外也已通知了高平。」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過去。」安碧如美眸中光一閃即逝,立刻就恢復了平裏妖嬈嫵媚的狐媚神。
大華京城,城西娉婷坊。
晌午方過,城裏的銷金窟還未開門接客,坊中如花似玉的美眷也多在為夜裏的歌舞昇平和紙醉金做着準備。
此間街道上,一輛豪奢的馬車在兩匹駿馬的牽引下緩緩駛來,繞過正門向娉婷坊的後院走去。
有路過客亦或是附近街坊留意到這一幕,紛紛駐足觀看,頭接耳地議論着這京城有數的温柔鄉里又來了哪位傾國傾城的絕佳人?緻貴氣的馬車車廂裏,一臉茫然兩眼無神的黃富貴僵坐在側位,兩隻手按在膝蓋上,背脖子硬伸直,活像個木偶似的。
馬車的主人成了陪襯,而作為妃女即將被獻給紅蓮教護法的秦仙兒和安碧如則並肩端坐在主位,本就國天香的師徒二人此刻服飾緻妝容妖嬈,活是兩位惑眾生的九天慾女。
初上車時,師徒二人是被蒙上面罩的,然而有黃富貴這個傀儡在,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上車後二女就隨手解開了面罩。
一路行來,仙兒指使黃富貴再次把有關娉婷坊以及那名紅蓮教護法的信息從頭到尾詳述了一遍,確保稍後的會面萬無一失。
被控制住心神的黃富貴自然不會忤逆霓裳公主的命令,把自已所知的情報和盤托出後就緊閉嘴巴,沉默下去。
「師父,依這黃富貴的説法,那個古行章是個情古怪的老頭子,多半不會有信徒在側,卻是便宜了我們。」秦仙兒美眸清澈,滿臉輕鬆愜意地説道。
安碧如思忖片刻後説道:「但是有關那傢伙的情報實在太少了,小弟弟總説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卻不清楚古行章的底細。」靈動美眸眨了眨,安碧如輕聲道:「稍後不要輕舉妄動,除非歹人施展秘術,否則我們不能出手。」秦仙兒自知事關重大,加之自已許久未曾行走江湖,此時自然以安碧如馬首是瞻。
見仙兒沒有異議,安碧如轉而看向黃富貴,妖豔美眸中透着一絲令人神搖志奪的目光,黃富貴煳煳轉過腦袋,緊緊盯着安碧如的雙眼,耳聽得白蓮聖母輕聲細語地説道:「黃富貴,稍後你就恢復尋常模樣,好生向古行章護法推薦我二人晉升明妃。除非我們另有指令,否則你不能暴。」
「是。」黃富貴遲緩地應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