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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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説了,帶土,我要回去了。”
“嗯,他在等你。”帶土放下餐具。
眼淚劃過臉頰,卡卡西迅速轉身努力不讓帶土看到。
卡卡西挪着猶猶豫豫的步伐,舉步艱難的走到了大門口。
轉頭。
手被身後一股力量拉住。
轉身。
接他的是一個温暖的擁抱,深情的吻。
十八年了,這是管家第一次看到兩個少爺之間除了吵架打架之外的第一個親密的動作,而這第一個親密的動作居然是一個纏綿的深吻。管家了瞪得又大又圓得眼睛,戰戰兢兢的退出了客廳。
從擁抱到深吻再到吻,兩個人都帶着恨不能將對方吃入肚的兇狠。
劃過臉頰的眼淚,進了帶土的嘴角。他第一次嚐到了卡卡西眼淚的味道,又苦又澀。帶土不捨的鬆開了在自己面前泣的卡卡西。
“你想我嗎?”
“為什麼要想你?”哭腔斷斷續續。
“你不想我嗎,別裝傻。”一個你不再想念不再牽掛的人,為什麼見到對方會哭呢?
帶土摸着卡卡西柔軟的銀髮,不知摸了多久,卡卡西那一頭立的銀髮已經被他的亂七八糟。卡卡西就這樣靠在帶土口,任由帶土着自己眼睛都快閉上。
動作停下了。
“很晚了,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我送你。”懷裏的卡卡西被吵醒,“不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一句簡短的告別。
卡卡西推開門走了。
望着卡卡西逐漸淡去的背影,帶土回到卡卡西的房間,從枕頭上拾起了那天自己給卡卡西準備的十八歲生禮物,喃喃自語,“卡卡西,又忘記給你了呢。”——————————————————————木葉警署公寓。
帶人開車回到家。
他推開了門,冷清無一人,房間裏卻亮堂堂的一片。
桌上一個已經準備好的滿蠟燭的生蛋糕,旁邊一個便條。
他走過去,撕下了便條。
便條瞬間被撕的粉碎,被扔在了地上。帶人他很在意,很生氣,他一拳打在了餐桌桌面上,桌上的蛋糕這巨大的衝擊力震動,在桌上彈跳了幾下,空中迴盪着被拳頭擊中桌面時發出的巨大聲響。
他的心在淌血,止都止不住。
帶人突然間產生了一個悲觀的想法,自己與卡卡西之間大概永遠像這樣隔着,遠時天涯,近時咫尺。他可以進入卡卡西的身,也自信已經進入卡卡西的心,只是他永遠觸摸不到卡卡西心底最深刻最濃的愛情。
帶人顫抖着閉上了雙眼,房間安靜的如同一潭死水,心裏的聲音被放到無限大。
滴答————滴答————是帶人靈魂淌着鮮血的聲音。
帶人望着桌上的生蛋糕,掏出了口袋裏的兩張電影票,靠着牆壁緩緩滑落在地。
卡卡西,你在可憐我嗎?
卡卡西,帶人需要人同情嗎?
卡卡西,傷在我心的你,也會覺得疼痛嗎?
卡卡西會為帶人擔心,會想念,會主動親近,會因為帶人與琳曖昧而吃醋,説他愛上帶人也不為過,但他永遠無法像愛帶土那樣愛別人,至少帶人是這樣覺得。從記事起就喜歡帶土的卡卡西,任憑卡卡西現在和自己住在一起,任帶人佔盡優勢,卻爭不過時間,十三年的光陰,愛已經沉澱的多深沉,多厚重。
帶人靠着牆壁,任冰冷的眼淚劃過臉頰。
卡卡西,妄想要你全部的我,太貪心了嗎?
冬季的雨隱城區海岸線格外冷清,平靜無風的海水靜靜的淌,誰又知道平靜如若的海面下是不是波濤洶湧,驚濤駭,誰又知道前一刻的風平靜後一秒,等待你的會不會是龍捲風或海嘯。
回家的路上,一路淒涼,卡卡西任由眼淚決了堤。
坐在出租車上的卡卡西,把車窗打開到無限大,任由刺骨的寒風吹進自己的身,自己的心。
跌跌撞撞,卡卡西走到帶人警署公寓樓下。坐在樓梯間,他沒有進去,不敢,害怕,內疚。他害怕一推開門會看到帶人那張失望悲傷的臉。
終於等到將近凌晨十二點。
卡卡西起身,躡手躡腳的推開了公寓的門。
帶人抬頭,給他一抹微笑“歡回來,卡卡西。”他又上前去想要抱他,卻被輕輕地推開了。
卡卡西拒絕了他。
帶人依然對着他微笑,可越笑,他越覺得難受,越笑,越覺得難看,越笑,越覺得像哭。
帶人的笑容不是即使在最黑最冷的夜裏,也會發出温暖的光嗎?
帶人不是總是笑容滿面,天塌不驚嗎?
帶人不是血不淚嗎?
可是今天他的淚滿了臉頰,滑入衣領,浸透了衣襟。
他站在原地,強忍眼淚的痛苦,顫抖的身軀,落寞的身影,讓卡卡西看在眼裏,心如刀割。
卡卡西慚愧的不能言語,帶人對他百般照顧呵護,有時候他明知道帶人很痛苦,可是帶人還是給他最完美的笑,從不讓他看到煩惱。他不能原諒自己,因為在帶人最想要和他一起度過的一天,他毅然選擇離開去了帶土身邊。
擁抱,卡卡西用盡全身的力氣,近到可以覺到帶人的心臟的跳動,近到可以受到帶人那炙熱的體温,近到連呼都糾纏在一起,擦出絢爛的煙火。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