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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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從西廂的客房退出來,抬頭看看天,正打算冒着雨回房休息,冷不防頭頂出現了一柄素紙傘。
回過頭,林站在廊下,靜靜望着他。
“林先生。”重九頗意外。
“蘅教主的軟嗎?”林視線從他泛紅的耳際掃過。
重九眼神微沉,表情不悦。
“是林某唐突了。”林斂眉,笑了笑,“非為輕薄,只是林某名字裏帶個字,行事自然難免放些。”他走下石階,回首,“聊聊?”重九略一猶豫,跟上去。
兩人一路沉默着走出二堂,穿過迴廊,來到後院。重九等了大半天都沒聽到一句話,忍不住問道:“林先生找我聊什麼?”林在一棵梅樹下駐足,用靴尖撥着地上落葉,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對他,認真的嗎?”
“什麼?”重九微怔。
“是……就想找個男人玩一玩,還是,”林頓住,“還是真的?”重九眸光一沉,“林先生慎言。”林瞭然,輕輕嘆口氣,“也是,我早該想到,畢竟你身體裏着樓家人的血。”重九沒聽清,“林先生説什麼?”
“沒什麼,我是想説……”林視線在花園裏逡巡一圈,思忖半晌,道:“滄族人重倫理,若是隻圈個孌寵尋尋樂子,倒也無傷大雅,若要結作連理,那可不為世人所容。”
“月神教獨守滇疆,遠離中土,便是不為世所容那又如何?”重九不以為意。
“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在月宮?”林盯着他,目光灼灼。
“什麼意思?”重九蹙眉,隱約覺得他話裏有話。
林沉默良久,嘆了口氣,“罷了,不説這個,換個輕鬆些的話題聊。我聽阿漪説起,你被蘅教主撿回去時,磕到了腦袋,把你的爹孃都忘了?”重九心説這個話題一點兒也不輕鬆,答道:“前些子想起了一些,只隱約記得我從前叫樓恪,族中排行第九。”林瞳孔驟然一縮,“樓恪……”
“有問題?”重九抬眸。
“沒有。”林搖搖頭,繼續踢腳下的葉子,“若是你爹孃現在來尋你,你可願意同他們回去?”重九想了想,很快道:“自然是願意的。”
“那若是他們要你回去襲承家業,但不能再對你師尊有非分之想,除非……”林覷着他的神,續道:“除非你肯娶生子。”重九一時怔住,低頭陷入了沉思。
林倒也不着急,在一邊靜靜地候着。
過了許久,重九抬起頭來,咬了咬,“又不是有皇位要繼承,做什麼非得娶生子的?”林險些被口水嗆住。
“若是這樣,那我寧可無家可歸。”重九抿着,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他們將我丟下這麼些年,我早沒了爹孃,只有師尊。”他曾為人所棄,忘卻所有,過去如泡影般虛無,未來蒙着層層霧。
是那寒山上的一縷月光,填滿了他如水洗過的這七年。
林喟然長嘆一聲,拍在他肩上,沉沉地笑起來。
“是個有血的,我喜歡。”重九嫌棄地看他,“你個糟老頭子,離我遠點。”
“你説要是你師尊聽到這話,會不會覺得有被冒犯到。”林擠了擠眼睛,表情促狹,“他可比我老得多。”
“師尊才不老。”重九反駁。
“是,不老。”林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上笑容更甚,“我也沒想到他那麼,被人親了竟跟個大姑娘似的,當真是可愛得緊。”重九怫然惱道:“你偷窺?!”
“哪裏,路過房前,碰巧聽到,便好奇瞅了一眼。”林連連擺手。
重九恨恨地將肩上那隻手甩下去。
“我給你個東西。”林從懷裏摸出一本冊子,到他手裏。
“這是什麼?”重九警惕地看着他,不敢收——上一次偷看《大樂賦》被發現的下場還記憶猶新呢。
“這可是好東西,你是不是時常覺得體內鮮血逆,情緒急躁易怒?”林悄聲道:“照着這個上面的武功練,不出一年半載,就可以推倒你師尊了。”重九猶猶豫豫,還是心動。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他將書卷起來進袖子裏。
林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説:謝觀閲。
第36章暮雪深暹安城落今冬的第一場雪時,繹川帶着那兩本光策姍姍來遲。
聽聞師兄受傷,繹川又驚又怒,換藥的過程中一直沉着臉。重九自知理虧,又不肯放他二人獨處,只好頂着繹川的白眼坐在牀邊,默不作聲地看着他換藥。
“教中諸事可好?”
“一切穩妥。”
“治下百姓如何?”
“安穩順遂。”
“鳳容近來怎樣?”
“勤勤懇懇。”繹川放下藥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滿,“師兄少管些事吧,安心養傷,一切有我呢。”重九連忙道:“也有我。”繹川聞言瞥了他一眼,抿成直線。
北山蘅垂下眸去,衝着自己的左手揚揚下巴,道:“幹活。”繹川拿過淨布包住他的傷口。
包完,北山蘅隔着布摸了摸手背,問道:“我走之前讓你派人去查《光策》,你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