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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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放下文牒,淡道:“過來。”重九連忙往他身邊靠了靠。
北山蘅將他束髮的玉冠摘下來,用手指順了順他一頭亂髮,把那兩不安分的呆壓進去。
他拍了拍小孩的臉,“去吧。”重九順勢捉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頰上蹭了蹭,笑道:“師尊手好滑。”北山蘅僵住。
“教、教主。”中庭外傳來一道猶猶豫豫的聲音。
北山蘅慌忙把手回來,抬眸看過去,定了定心神,“鳳容,進來吧,有事情嗎?”鳳容低下頭走進來,手裏託着一隻木盒,木盒上放着一本書。
“教主,《光策》找到了。”他把盒子上面那本書放在旁邊的桌上,打開木盒,從裏面取出來一卷《光策》,恭恭敬敬遞到北山蘅手裏。
“這是教主要的那本書,裏面還有十幾封書信,都是玉嬋護法和一個叫秦光的人往來所寫。”北山蘅把《光策》打開翻了翻,還是同自己從凌波宗得來的那本一樣,空白一片隻字沒有。他將書放下,又把那一摞書信拿起來,仔仔細細看過。
“知道了。”北山蘅把書信放下,“這件事辦得不錯,玉嬋走了,以後你就頂了她的缺職吧。”
“謝教主不罪之恩。”鳳容恭敬答了一聲,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似在猶豫什麼。
“還有事?”北山蘅蹙眉。
鳳容抬起頭,面帶猶疑地看了看他,視線在重九身上停住片刻,輕聲道:“稟教主,屬下還有一事,不知當稟不當稟。”北山蘅冷道:“説。”鳳容又看了重九一眼,期期艾艾道:“屬下還找到了……”重九暗道不好。
鳳容從桌上拿起另一本書,顫着雙手遞到北山蘅面前,頭快到垂到了腳面,“找到了這個,上面還有九公子的字跡。”北山蘅瞥了重九一眼,將書接過來。
書的封面有些糙,裏面卻用了最細軟的白棉紙,他摸了兩下,很快把外面那層麻紙封皮取了下來。
藏藍封面上寫着幾個潦草大字:天地龍陽歡大樂賦北山蘅將封頁翻開,看到了沈心素留下的那一行小字,抬起頭瞥了重九一眼。
重九垂着頭,下巴抵在口上,做鴕鳥狀。
北山蘅接着往後翻,目光擦過紙張,只看到一連串“□□”、“丹”等詞,又瞧見數十頁着美的工筆畫,俱是少年男子抱在一起,行齷齪礙眼之事。
上面的場面之穢亂,種類之繁多,姿勢之奇異,道具之繁複,皆是北山蘅平生見所未見。
更可怖的是,被壓在下面那人,臉上竟然畫着自己的五官。
北山蘅“啪”一聲合上書。
利劍一般的目光倏地落在重九身上,彷彿從天衡海中剛撈出來的寒冰,還往下掉着冰碴子那種。
“教、教主,”鳳容見勢不對,硬着頭皮道:“屬下先行告退。”
“滾。”北山蘅就一個字。
鳳容磕了一個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北山蘅將書丟在桌上,面無表情地盯着重九,整座宮殿陷入死寂。
空氣裏瀰漫起淡淡殺氣。
重九動了動嘴,聲如蚊訥,“師尊。”北山蘅抬起手,一道氣刃擦過纏在桂樹上的藤蔓,割下來一截細軟藤條。
“跪下。”他垂着眸,眼神冰冷。
重九毫不猶豫跪下去。
北山蘅將藤條換到左手握緊,注入內力,藤條刷地捲起來,直直撲向他的後頸。
一鞭落下,衣服應聲撕裂。
“説,錯了嗎?”
“錯了錯了。”重九嗷嗷叫着,齜牙咧嘴。
“錯哪兒了?”北山蘅照着那出來的皮膚,又是一鞭子。
“弟子不該把師尊畫到那孌寵身上,弟子不該師尊畫得如此生動,弟子不該……”重九閉着眼睛,胡言亂語。
北山蘅一鞭藉着一鞭,眉間怒意更甚,“重新説!”重九想了想,把心一橫,梗着脖子道:“弟子不該偷藏師尊的衣服,弟子不該夜夜想着師尊入睡,弟子不該覬覦師尊的和,弟子不該……”
“別説了!!”北山蘅把藤條一扔,氣息不穩。
重九頂着一背血痕,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瞄着他,小聲道:“弟子喜歡師尊。”
“閉嘴!”北山蘅喝住他,劈頭蓋臉地罵道:“你一個小孩懂什麼叫喜歡?你是男的,我也是,你喜歡個!”重九給他罵得一頭懵,口道:“弟子確實喜歡師尊的股。”北山蘅臉綠了。
他手扶在榻邊上,死死地扣着上面的雕花,半晌,終於把殺人的衝動按捺下去。
“去收拾東西。”北山蘅冷道。
重九看着他的臉,突然慌了,“師尊不要趕弟子走。”北山蘅漠然看着他,彷彿看着一條將死的螻蟻,薄冷冷吐出一個字:“去。”重九不肯動,眼神帶着懇求。
“你去不去?”北山蘅運氣拾起地上藤條,作勢又要打。
重九用淚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勇氣,驟然強硬道:“師尊就是打死弟子,也別趕弟子走。”
“誰説要趕你走了?”北山蘅掀開薄被從榻上下來,起身往殿內走去。
重九跪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慌忙爬起來追上去,跟在他後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