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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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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蓮、皓白若雪的身體,正在散發出一種無法言説的魅力,引得他忍不住去親近,去佔有,去融入那片清冽當中。

那是刻在他們血脈中的聯繫,比亙古更久遠,比天地更綿長。

自天光乍破的鴻蒙而始,經數萬年淌傳遞,直到白參辰現、北斗迴天南也無法終結。

無法控制那樣強烈的引。

重九腦中一熱,抱着北山蘅的將他架在石台上,傾身壓了上去。

北山蘅瞳孔驟縮。

礪冰涼的石台貼着他的面頰,熾熱滾燙的手掌按着他的後頸。

一模一樣的姿勢,一模一樣的觸

同搖光鏡中的情形完美重疊,但是此番帶來的衝擊卻遠比之前更加劇烈,更加令人心膽俱寒。

聯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北山蘅憤然掙扎起來。

天邊一聲驚雷響徹長夜。

羣山之間星霆擊,濃黑的層雲瞬間漫上天幕,空氣中漂浮着層層水霧,大地深處傳來一聲接一聲轟鳴,恍惚間竟似山崩地裂一般。

少女尖叫一聲,搐着倒在地上。

颶風拂動山中林木嘩啦作響,那堆白骨似乎受到震懾,不安分地顫動起來。

似有一股光曜月的力量自九天墜落,引得天地震動,鬼神皆畏,天下蒼生都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屈膝臣服。

北山蘅艱難地抬頭望天,不由愣怔。

帝王之血……覺醒了?

可是為什麼——覺到在自己身後急躁亂蹭卻不得門道的某隻幼龍,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人龍脈覺醒是靠功勳卓著,萬方來朝。

重九龍脈覺醒是靠……發/情。

覺到自己被翻過來,有人身子擠進了他腿間,隔着單薄的布料輕輕磨蹭。那張仍帶幾分少年氣的臉湊下來,眉目凌厲,氣勢迫人。

北山蘅連忙往後躲,咬牙切齒道:“給我滾下去!”重九動作一頓。

“孽徒!”北山蘅厲內荏。

重九危險地眯起眼睛,似乎恢復了幾分神智,抬起身將二人距離拉遠了一些。

“孽徒?”重九咀嚼着這個詞,面如寒鐵,“師尊還好意思説?您把弟子丟在月宮八年不管不顧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們是師徒?”北山蘅垂下眼眸,咬緊了下

沒辦法……這個問題他永遠理虧,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您把弟子丟下瀟湘崖,又試圖用化生池為弟子沐浴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我們是師徒?”

“這麼些年,您有盡過一分一毫身為師尊的責任嗎?”

“您的弟子,重九,已經死了。”少年神冷酷,字字椎心,“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是樓恪。”重九收緊了扣住他脖頸的那隻手,在雪白的皮膚上勒出紅痕。

北山蘅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呼越來越艱難。

睫羽一顫,眼角泛起了濕潤。

好丟人……

北山蘅面上陣紅陣白,覺得自己攢了半輩子的老臉都要賠進去了。

可是那眼淚不聽他大腦控制,很快便衝開眼眶的制,順着面頰滑了下去。

重九覺指背一熱,愣愣地低下頭。

一滴,又一滴。

師尊……哭了?

神智驟然重新回到腦海,他觸電一般縮回手,低頭瞧見兩人的彆扭姿勢,面瞬間漲紅,慌忙從北山蘅身邊離。

“師、師尊……”重九磕磕絆絆地開口。

天啊,他都幹了什麼?

“滾。”北山蘅就一個字。

“師尊我錯了。”重九蔫頭耷腦地嗚嗚着,像被霜打的茄子。

“我叫你滾!”北山蘅着被頂痛的後,轉身想從大缸裏翻出去,可手腳發軟本用不上力。

重九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伸出手想扶:“師尊當心……”北山蘅一把將他推開,怒道:“你的師尊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跟你不認識!”重九不敢説話了。

北山蘅走下石台,走到那堆白骨前,彎下仔細查看。

重九跟在後面,低頭扣着帶上的花紋,時不時掀起眼皮偷偷瞥一眼。

師尊的耳尖有些紅,臉也紅紅的……

重九目光追隨着他的動作,心也跟着盪漾起來。

“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裏。”北山蘅檢查了一圈,直起身子,神有些凝重。

重九甩了甩腦袋,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趕出去,環顧四周,道:“師尊,小蝶姑娘不見了。”北山蘅也發現了這點。

他在心中回想了一下方才之事,搖搖頭:“那不是小蝶。”帝王龍血的壓制力,只對世間陰詭祟之事生效,不會給普通人造成什麼影響。

凝視着廣場上的白骨,北山蘅斷道:“這些人是被下了降頭。”

“降頭?”重九打了個哆嗦。

“嗯……一種術。”北山蘅含混不清地説着,彎拾起一骨頭,屈指敲了敲,骨頭上“啪”地綻開一朵白小花。

山風吹過,只一瞬間,白花便化為齏粉簌簌落下。

重九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這些人被降師縱,頭部後仰,雙腿蜷曲,生生將脊骨反向彎折,最後痛苦而死。”北山蘅將骨頭放下,輕聲嘆氣。

“降師是誰?小蝶嗎?”重九追問着,面嫌惡,“那個女孩古怪得很,我方才彷彿還聽見她在我耳邊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