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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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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樣。”眼睫輕顫,謝陵垂下了頭,在我上落下了一個輕若無物的吻,“你明白了嗎?”我明白了嗎?事到如今,傻子才會不明白。

我的驚訝溢於言表:“為甚麼?”謝陵的姿態反倒輕鬆起來,低頭仔細理了理我皺的衣襟,道:“三歲小兒皆知,餓了要吃,困了便睡,怎地阿雪既已長到這般年歲,還要問這種問題。”

“哪怕我能找出一個緣由,也不至於在你面前狼狽至此。”須臾間我腦中的念頭飛速轉,輾轉多時,最終化為飛灰,蕩然無存。一陣不可言説的情緒湧上心頭,他還真是實誠地讓我……無話可説。

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答覆,謝陵不比旁人,打發冰人與文心遠那一套我是萬萬不願用在他身上的。

可情愛一事於我而言着實是天方夜譚,連自個兒都不明白,該怎麼去回應他這一份沉甸甸的情?

興許是我沉默太久,謝陵面上神愈來愈慘淡,我輕咬了一下腮邊的軟,一咬牙抱住了他:“咱們現在不説這個了好不好,師兄,我當下姑且不清楚,可你與旁人絕不相同,我……你明白嗎?”今我倆似乎與明白二字槓上了,分明已將男女之情擺到了枱面上,卻又在那團雲霧上覆了一層蓋頭,隔着綢布霧裏看花。

先前未喝完的酒盞靜置在手邊,因不速之客而傾斜墜地,打碎一室酒香。

謝陵眸光深深:“好。”91.

離開明月樓前,謝陵又哽了一下。

別無他耳,因是倚在櫃枱邊的年輕婦人揚手推拒了他的銀兩,口稱一位姓江的公子已然付了酒錢,明月樓斷沒有收兩份銀錢的黑心先例。

更聲頓起,巷里人煙稀少,穿行至客棧,大堂裏的小二沉沉睡,未見我二人步子輕巧地上了二樓。

我正襟危坐:“師兄,説正事罷。”從江淵忽而闖入廂房,再到緋衣人與那疑似林師兄之人的言語,我一五一十全數告知了謝陵。

當然,活宮一事被我含糊其辭糊過去了。

謝陵若有所思:“怪不得起初我遍尋不至,原是這兩個蠢貨機靈了一回,藏身到了腳底下。”江淵説由謝陵來替我答疑解惑,可我見他像是一無所獲的模樣,只得不抱希望問道:“師兄,你有發現甚麼嗎?”謝陵嗤笑一聲,自袖中抖落一枚金光閃閃的令牌。

我:?

令牌通體光滑,唯有背面刻了一隻栩栩如生的禽鳥。

謝陵食指劃過凹凸不平的刻痕,問道:“阿雪,你可知這是甚麼?”説實話,我識得的鳥兒僅限於烏鴉麻雀大雁喜鵲之,令牌上雕刻的鳥兒與其同呈金光,更是難以辨別。

謝陵笑了一下,並未繼續為難我:“這是椋鳥。”我:?那你還真是博聞廣記。

謝陵又道:“我去遲一步,卻意外拾得這塊令牌。持此令牌者此刻必然發現遺失重要之物,他並非愚鈍之人,想必正苦心規劃該如何善後。可惜……太晚了。”我聽得雲裏霧裏,直截了當問道:“所以這塊令牌到底是誰的?”林師兄嗎?令牌由金子鑄成,不摻一絲雜質,他打哪兒來的這富貴玩意?

比我脖子上掛着的玉觀音值錢多了!

謝陵笑笑:“阿雪,當今天下,是誰在坐擁皇位?”這可難不倒我,雖説無情劍宗身處朝野之外,除卻大師兄再無一人打京城來,當今皇帝姓什麼我還是知道的。

我自信答道:“楚家?”謝陵摩挲着令牌上的椋鳥,點頭道:“平頭百姓怎可直呼皇帝名姓,久而久之他便以為我們這些山野之人孤陋寡聞了。當今皇帝是楚家後嗣,自然姓楚,而他單名一個字,椋。阿雪,你説這令牌與誰有關?”我覺得我拿錯了話本。

從江湖恩怨猝不及防地轉變成了宮廷鬥爭。

前路撲朔離,人人看起來都成竹在,惟獨我滿頭霧水。

老天爺,放過我,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劍客罷遼。

算了,謙虛為上。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廢物罷遼。

92.

總而言之,我算是明白了,大致是這麼個情況。

緋衣人是想要劍宗典籍的人,林青是大師兄的人,大師兄是皇帝老兒的人,皇帝老兒是個貪心不足蛇象的壞老頭。

自古朝廷與武林井水不犯河水,願意入朝做官的江湖中人自有武舉這條路讓他們去走,朝廷更有專門的暗衞機構用於廣納人才。

天下讀書人盡數投身官場,楚椋這個壞老頭還嫌不夠,非要將文武兩道合二為一,悉數握於手中。

大師兄出身清貴,自小投入劍宗門下,成了我爹的大弟子。成年後得了我爹准許,自由出入藏書閣,把持劍宗內外俗務。

若無意外,修習無情劍的可能也比旁人多上幾分。

無情劍乃是劍宗立身本,我爹當年不過練到第三層,便一舉奪得盟主之位。

是種招人稀罕的功法。

也使得旁門左道的意圖昭然若揭。

這我就不吐不快了。

你們這些慣做官的人就會想當然,皇位世代相傳,捐錢博取蔭官,將子承父業視作天理倫常。

可咱們無情劍宗不興這一套。

不然無情劍宗第九代宗主人選板上釘釘地落在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