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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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了個心眼,這幾練劍都提早回去一刻鐘。
瞎貓碰着死耗子,還真叫我撞見了偷盜之人。
可惜是個殘影。
這回他來不及收拾作案現場,屜不曾關攏,半開半合地抻了一截出來。架子上的書冊翻了又合,牀板下的暗格也有挪動過的痕跡。
一定是個極不瞭解我的人。
我怎麼會將錢財或是重要之物擱在暗格裏。
牀板壓在身下,我一般都是將看過的劍譜和古籍隨手往裏頭一扔,然後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可我看的皆是藏書閣裏能找得着的冊本,何必跑到我這裏來偷尋。
他到底要來偷啥呢?
顯然是沒找到,不然今不會又叫我撞上了人。
我坐在暗格上沉思。
衣兜裏有半包杏仁糖,一口咬掉一塊,我伸手去捻,摸到了另一樣東西。
輕薄如紙。
不對,就是張紙。
我低頭看了看——映入眼簾的潦草字跡,寧護法親啓。
哦,原來是閔晉留下的那封信。
等等……
那賊兩次三番要來偷的是這個?
我很笨,看不懂閔晉夾在信箋裏的功法,但這不代表我不知道,那張紙比我渾身上下任何一樣物事都值錢。
畢竟值得寧千重屈尊與閔晉做易的物件,怎麼也不會太砢磣。
現在那功法殘卷落到了我手裏,成了徹徹底底的廢紙一張。
不懂沒關係,不懂就要問。
於是我去找我爹了。
我爹的思路未免也太過崎嶇,不急着接過殘卷,反而老神在在地翻起了舊賬:“之前未來及問你,前些子你與陵兒過招,怎地收不住手將他傷了?”這問得太為難我了,蒼天作證,我確實不是刻意要傷謝陵,怪只能怪我學藝不,未修習到收放自如的境界。
我再次誠懇認錯:“是我沒能掌控住手中劍,才傷到了四師兄。”他不説話了。
我急急忙忙找來,忽然冷靜了下來。
閔晉給寧千重的密信為何會在我手裏,他又如何能夠臨時改了主意將此事託付與我,我和程姐姐的關係是否只是素不相識。
處處皆是破綻,哪哪都是疑點。
一個秘密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我的腦袋都大了。
可我爹什麼也沒問,他只提了一嘴一月前發生的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靜默一瞬,便從我手中取走了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