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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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我畢恭畢敬把香燭進香爐裏。
虔誠禮拜後從蒲團上起身。
三炷香靜靜燃燒,香頭自點燃起,始終保持一平。
看來先人們也聽見了我的心聲!
所謂心誠則靈,大約説的就是此刻的我罷。
我理平衣襬,從宗祠退了出去。
89.
一踏出門,撞見了在門口候着的我爹。
我嚇了一跳:“爹?您怎麼來了。”半晌得不到回覆,我爹驀地將手掌扣在我肩頭,頸側一陣涼風掠過,我躲閃不及被他翻了個個兒。
他當然不是為了對我出手。
我爹一招下去,我的小命就要玩完。
他是為了看我頸後的胎記。
常宗主百般心緒齊齊翻湧而出,滾了滾喉頭,萬分複雜地嘆道:“兒啊,若不是你肩上的胎記,爹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叫人掉包了。”我:“……”好罷,若説反常,其一平常的我的確不會主動去宗祠祭拜。
宗祠在我的記憶裏更像是一個專門用來受罰的地方。
和四師兄吵嘴打架了,滾去宗祠反省反省。
練劍偷懶跑出去玩了,滾去宗祠反省反省。
我想劍宗前輩們大概也不太樂意隔三岔五聽我和謝陵在宗祠裏繼續鬥嘴罷!
其二便是每練劍比往常勤快了百倍。
這是一個人惜命的舉措,爹,您應該能夠理解。
但——爹,原來我在你心裏的形象,比我想象中還要低上這麼多啊……
“不是我是誰,您可不就我這麼一個兒子嗎?”他一臉老淚縱橫的神叫我了回去,我爹笑着往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輕叱道:“怎麼和你爹説話的,沒大沒小。”
“看來帶着你一同去羣豪會,還是有些好處的。至少叫你開了竅,不再懶懶散散,總算有了點我無情劍宗的模樣。”從我爹口中得到一兩句誇讚真是太難了。
仔細想來他上一回誇我,可能是在上三竿時推門進房怒斥一聲:“劍宗上下就沒有比你更能睡的!”我摸摸鼻尖,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
90.
其實在我更小的時候,那會兒大概四五歲罷,我爹對我還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骨不錯,是他同我娘閒談時對我的批語。
他手把手教我從呼吐納學起,扶着我的手讓我握住木劍。
劍太重了。
我雙手勉強握住劍柄,傻乎乎地立在院中,將劍使成了重刀。
謝陵將他的劍杵在地上,下巴搭在疊的手臂上,憋笑朝我望過來,不客氣地嘲笑道:“阿雪,阿雪,你好笨啊!”我登時甩開木劍,兩條短腿噔噔跑到謝陵跟前,同他吵了起來。
待到我爹從隔壁院子指導三師兄回來時,我倆雙雙滾在地上,打得不可開。
等我終於拿得動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