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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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江御風回來了。
原先他自稱要留在京城處理寧許二人,過些子再回翠逢山看我,不想此人手腳如此之快,擇而歸擇而歸,他還真是擇了個好子。
謝陵扳着下巴頦吻了我一下,不緊不慢附在我耳畔説道:“……阿雪,別理他。”他説這話完全沒給我商量的餘地,我教他含着舌尖吻得透不過氣,只得報復地伸手在他脊背撓了一把。
好在江御風此時仍披着江淵那副温文爾雅的皮囊,久不見人回應便不再逗留。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謝陵沒那麼好哄,事後將我抱到銅鏡面前,指着肌理分明的脊背找我算賬,“你看,都是你那貓爪子撓的。”我:“……”早知他這回刻意輕柔是不安好心,原是在這兒等着我。
113.
我坐在銅鏡跟前對着頸邊豔紅的咬痕發愁。
謝陵美其名曰禮尚往來,我哪裏不曉得他那點兒小心思,可我總不能去找阿孃要脂粉來遮掩罷。
罷遼,愛咋咋地,就這樣吧。
114.
房門緊閉,窗牖從裏頭封上,謝陵今就要受到我無情的拒絕。
我攤開白紙,揮筆寫下一個斗大的字——滾。
薄紙成團扔出窗外,回應的卻是另一個人。
“誰惹寶兒生氣了?”我:“……”大哥,我寧願聽你喊小矮子。
傍晚時分,我裹得嚴嚴實實去同江御風打了個招呼,從他那張密不透風的臉上讀不出一絲訊息,我琢磨了好一會兒,他到底聽沒聽見房裏微小的聲音?
江御風微一挑眉,温聲道:“時間尚早,小初弟弟若是心緒不佳,不若與我一同散散心。”
“……好。”我沒有拒絕他的道理。
蟬鳴陣陣,翠逢山相較於山腳下的城鎮,到底要涼快許多。
江御風一如往常同我説起了路途中的見識,他當我是不知世事的小初弟弟,我也萬分配合地向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越往林深處走蚊蟲愈多,他索在後山的小溪旁駐下腳步,就地坐下乘起涼來。
我問:“程姐姐近可好?自打京城一別,她還未曾傳信過來。”江御風有問必答:“我路經藥谷時去探問了一番,程姑娘一切安好。”
“……那許穆呢?”不論爹孃還是師兄,他們似乎有心將我嚴防死守保護起來,但凡與前世相關的腌臢事一件都傳不到我耳中。
更何況是許穆這個罪魁禍首。
我娘抱着我哭了一場,滿目灼華的眼眸紅腫駭人,我自知對她不起,不論説甚麼只知點頭頷首,伏在膝上向她保證,今世決不會再走在她前頭。
起初爹爹阿孃也不知今夕何夕,我爹年紀漸長後許多年不造殺孽,卻也動了斬草除的念頭,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輕描淡寫道:“殺得光無情劍宗門下弟子,卻除不盡江湖千千萬萬自在之人。”三師兄前世走在我之前,許多事更是全然不知,我爹惜他子純淨善良,不願教他也牽扯其中,自始至終都是讓謝陵放手去做事的。
不料江御風竟半途融入劍宗,提出了一個驚詫眾人的主意——“許穆?”江御風笑了笑,“許家大廈將傾,覆巢之下豈容他存身之地,今後無人再去保他的命了。”我聽得雲裏霧裏,他很快替我解答:“不出兩月,龍椅便要易主了。”我:“……”這和我們江湖中人的思路截然不同!
即便是我爹,盛怒之下的決斷也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合着你這些年時常在外奔波,竟是去摻和皇帝家那些彎彎繞了。
將皇帝拉下馬,這何止是斬草除,連地皮都沒了!
我震驚之餘犯了蠢:“江……江大哥,你要去做皇帝嗎?”江御風忍俊不,伸手戳了戳我的腦袋,“自然不是。”好罷,我一時還是有些恍惚,一腳踩進了溪水裏,江御風眼疾手快,將我撈了上來。
“怎地這般不小心,”他稔地將我帶到一旁的石塊上坐着,彎捲起我濕淋淋的褲管,再抬起頭時微妙地眯起了眼,“……山上的蚊蟲確是要比城鎮多些。”江御風一本正經,從袖中掏出一盒膏藥,温温柔柔道:“莫要用手去撓,江大哥替你上些藥,過兩便不癢了。”我:“……”大哥,看來你是真聽見了。
若是十三四歲的少年人,尚且存在眼拙的可能,江御風比我還要年長許多,如何看不出頸側的紅痕因何而致。
他想做甚麼呢?
温水煮青蛙?
風化雨慢慢攻破?
我可不想被他視作青蛙,抬腳踢了他一下,“我不要塗藥。”江御風反應捷,當即扣住我的腳踝,往懷中貼近了些。我猜這個不要臉的定是在想,常雪初此刻多半是難為情了。
於是他繼續裝傻,箍住我兩隻腳踝後又拿起了那小圓盒,温聲哄道:“聽話。”真是難為他了,素裏最愛説些羞恥話的人卻要裝作温柔和善的大哥哥。我倒要看他還能繃着這副道貌岸然的麪皮多久!
“江大哥,我不是孩子了,説出去旁人要笑話的。”江御風笑笑,“我比你年長許多,照顧你是應該的。”
“可我聽旁人説,別人對你好或多或少都是有所圖謀的,”我轉了轉眼珠子,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