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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也有不捨但並沒有像母親那樣表現出來。

就像他安母親時説的話「又不是生離死別,每個大學生都要經歷這一遭。」在父親眼裏這僅僅是一次簡短的離別,又不是永絕無期。

當然了,父親對我的關心,雖然不説,卻總用行動表現出來,私下裏總是問錢夠不夠,時不時地掏出張百元鈔讓我幫他買煙,剩下的都給了我,我知道父親這是變相的給我零用錢。

這種有些不言的關愛方式總是體現在不善言辭同時又羞於表達的人身上,比如説父親。

父親崇梁遠是學醫的,以前讀本科碩士都是在離家很遠的城市,也就在醫院實習後當上醫生,後來被醫院派到寧南省(現在家所在的省)的省會城市在那裏讀了博。

後來回到江州市(我家所在的城市)醫科大第二附屬醫院任職到現在。

所以父親對於離家求學沒有什麼惜別之情。

也許是父親曾經的經歷,要知道父親求學的年代別説視頻電話,就是打個普通的長途電話都沒那麼容易。

所以相比於在通信發達的今天,對於這種‘背井離鄉’式的負笈求學,父親就更不擔心了,或許在他的眼中這只是對我的一次小小的試煉,邁向成與成人的必經之路。

母親杜婉素和父親是經人介紹認識的。

母親從小到大沒怎麼出過寧南省,甚至是江州市。

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大學上的是江州師範大學,就是以前的江州師範學院。

印象裏母親出省出市,要麼是我們一家放假一起去旅遊,要麼就是母親任教的學校外派出去調研學習。

所以對於母親來説到北京上學的我,彷佛是身處天涯海角般遙遠,各種不捨就溢滿在外,我雖然和母親一樣不捨,但母親是女人,我是男人,我不可能像母親那樣強烈的表現出來,只能默默地壓在心底。

收回思緒,眼睛重新調節焦距,目光又定格在手機上的那張合照上。

這是父親用小兩萬的索尼單反拍的,像素很高很還原。

我和母親相擁着站在學校花園裏的草地上,後方是兩三米高的誡言石,上面鐫刻着不知出自於誰手的箴言,深紅的塗料抹在凹陷的刻痕中,在陽光下的照耀下有些乍眼。

彷佛上面的什麼內容都不重要了,只有那跳彩和不羈的刻痕,在光線的變動下時隱時現。

我能看到她那光潔的額頭上的點點香汗,連翹的睫都瞧的分明。

那雙悉的桃花眼水微恙,由於剛剛運動過,眼周泛起醉人的紅暈,只有眼角那幾絲細密的魚尾紋在訴説着女人已不再年輕。

我最喜歡母親豐潤飽滿的雙,微微上翹的角帶着説不出的風情。

下面是小巧多的瓊鼻,雖然不像電視裏的明星那樣,經過刀子的改造後無比立,但是可愛無比——這麼多年來,她們像是一成未變。

我還記得,那天母親認真仔細的化了點淡妝,皮膚依舊白皙緊緻,豐腴的鵝蛋臉上泛着柔美的光澤。

記得那個時候母親剛過四十,雖然已不再年輕,但歲月除了帶走屬於少女的青,也留下了成的風韻。

母親並不是那種特別驚豔的相貌,不會給人第一眼的那種驚喜,但是特別耐看,緻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好像就是讓人一遍遍的去推敲,看的越多越入

從小到大近20年,我最看不煩的就是母親這張柔美白潔的臉,她總是滿懷疼愛的看着我,這也是我從小就比較粘着母親的原因之一。

我的本科是在北京讀的,至於是哪個學校,我只能説不是頂尖,但也不錯,畢竟這裏的雙一院校比之普通科校不知多出多少。

為了離家近一點,研究生上了鄰省省會的一所211理工大學。

我家所在的寧南省江州市是普通的地級市,從學校到我家沒有直達的高鐵。

通常我回家要先乘高鐵到寧南省的省會中轉站,再轉乘大巴或是火車回江州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