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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6月18【第一章:娜娜惹禍】濛濛的細雨撲面而來,我的臉上一片濕,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我剛被爸爸趕出家門,心煩意亂的走在路上。我打給平時一些同學詢問能不能暫住一晚,大部分的回答都是吐吐含煳其詞,總之最後的結論就是不方便幫忙。至於男朋友,那個不負責任的人,逃走之後本都不敢接我的電話,連簡訊都已讀不回。

至於為什麼造成這種地步,就是因為今天學校下課後,我把男朋友帶回家裏想討論功課之後,兩個人一起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我覺得有點睏,閉上眼晴休息了一下,煳中覺他在我身後輕輕的我的脖子,一面用手握着我的着,像在暗示些什麼。我被他的愛撫得又興奮又緊張,因為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他老是要找機會催促我再進一步。

我的心裡有個嬌滴滴的聲音出現,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應付男歡女愛的事,讓娜娜姐姐出來幫你吧…"「不…不要…我自己可以應付…」我喃喃自語者。娜娜姐姐我的人格分裂,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是我能控制的。她是個聰明漂亮又有自信,比我成多了。

「艾莉!你在説什麼?怎麼能説這是應付呢?我那麼愛你,當然是想跟你在一起才這樣要求的…」男朋友以為我在跟他説話,急忙地要跟我解釋。

為了不讓男朋友以為我是個自言自語神經病患,我很不得已的放任娜娜姐姐附上我的身體。她一佔據我的身體之後,就開始主導全場,伸手往他的褲襠去挑逗。他被我的分身挑逗的慾高漲,也把手伸進她的短裙內摸索着。

娜娜姐姐輕聲嬌笑着,扭動着身體,主動把短裙和內褲一起拉下,出纖細柔美的肢,跪在沙發上,把長髮一甩,翹着渾圓結實的部,示意他快些入。她回眸一笑的表情讓我覺得她本是在向我挑釁…我有些困擾,她為什麼要這麼與我競爭,這明明是我自己的男朋友,為什麼不讓我自己去體驗我第一次的愛?

男朋友以為我突然開竅了,行為跟平常害羞的我不太一樣,好像變了個騷貨一樣。他亢奮的抓住娜娜姐姐的部急急吼吼要找小入,可能是生手,胡亂中還口,娜娜姐姐大聲地哀叫了一聲,他緊張的馬上就軟下去不舉…這時家裡的門突然打開…居然是爸爸!他平常這時候應該都還在他的醫美診所上班的,今天為什麼提早回來了?

爸爸一開門突然看到沙發上兩人纏着,僵化了一秒後就抓狂大吼大叫:「混蛋!強暴犯!我要報警抓你!」男朋友慌亂的大喊:「伯父!我是艾莉的男朋友,你別衝動,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不需要報警!」爸爸氣得臉都漲紅了,他向來沒辦法忍受晚輩頂嘴的,更何況這件事真的太過分了。他往沙發衝過來要揍人,男朋友機警的躲開他的拳頭,提着褲子本不管我就自己一熘煙跑了。

我跌在地上尷尬的用雙手遮着赤的下半身,娜娜也在霎時之間離開我的身體,我又變回那個懦弱的艾莉,渾身哆嗦着…

爸爸重重的賞了我兩巴掌後,大吼:「你這個女,跟你媽媽一樣下賤!拿了你的東西就給我滾!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他眼中的那股熊熊怒火,就跟當初跟媽媽吵架的時候一樣充滿殺氣。

媽媽是在十年前離開我們的。因為爸爸的個太悶,永遠都只顧着他的醫美診所事業,從來不顧慮媽媽的受。她在舞廳學舞的時候認識了個風趣的男人,於是下了決心跟爸爸離婚。她走了之後,爸爸把所有的怨氣都發在我身上,我本就是他的眼中釘、中刺。只要一有什麼他不順心的事,就會瞬間爆發,衝着我大發脾氣!生氣的時候他常常一邊用皮帶打我,一邊罵我是女!我不知道有誰的父親會這樣殘忍?我的手臂,背經常都有瘀血的青紫…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跪在房間裡祈禱,盼着媽媽有一天會跟我聯絡,把我帶離這痛苦的深淵,只可惜每一天都失望…

處在這種大起大落緊張的情緒下,我不自覺的開始有輕生的念頭。我被醫生診斷出這是壓力太大而引起的重度憂鬱症。爸爸只是用很輕蔑的語氣説:不過是個學生而已,又不是做什麼大事業,有什麼壓力?

我的神常常有些恍惚,有時手摸在瓦斯開關上,或是握着刀子放在手腕上,不自主的思索着着要如何自盡。爸爸發現了就要打我丶勒我脖子,要不然就會大聲斥責我:神不正常的話,怎麼不死在外面算了!

為了保護我自己,我的格分裂成好幾個不同的人物:我的身體裡住着八歲可愛的琪琪妹妹,十五歲勇敢堅強的阿智,二十歲活潑開放的娜娜姐姐,三十歲疼愛我的媚媚阿姨…還有一些其他的好朋友,他們來來去去,有些人的名字我都不記得了。他們一路陪我走下去,幫忙保護我,分攤我身上的煎熬,我居然熬過了憂鬱症時期。

但是熬過那時期也並不表示子好過。爸爸還有很多嚴厲不合理的規定,例如:不準男朋友,更不準帶朋友回家;不許晚歸,更不許花錢;不可以吃,不可以發胖,只要任何讓他不高興的東西都是不可以做的…這次娜娜姐姐出現造成這樣的結果,看到爸爸那暴怒的表情,我知道完了,他是真的要趕我走。

事實上這個冰冷的家本沒有愛,離開也是遲早的事,只是我沒有預期會來的這麼快。我才剛考上大學,銀行裏也沒有足夠的存款,被踢出家門之後如何過活?

我在網路上搜尋找到一家在灣仔的三星級酒店,想暫時棲身一晚,但是坐地鐵來到灣仔後,我改變主意了,住酒店一個晚上這麼昂貴,我又沒有其他收入,可不能坐吃山空。

我滿腦子的擔憂,在路上漫無目的走着,冷風呼呼的吹着長長的直髮從耳際滑落,遮住我蒼白的臉頰,卻藏不住我的無助,為什麼要搞成這種無可挽回的地步!早知道剛才不要一時衝動在家胡來,就算現在要回去跟爸爸道歉認錯也太遲了.…我低下頭啜泣起來,現在該怎麼辦…沒注意到有一輛黑轎車慢慢的在我身邊開着,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人很有禮貌的問我:「這位年輕的小姐,下雨了,需要幫忙載你一程嗎?」我雙眼無神的望了他一眼,這個男人長相很斯文,湛藍的眼珠配上他的深藍襯衫,真的很英俊。看他關切的表情,應該沒什麼惡意。但是現在這種社會什麼變態都有,我可不想被誘騙殺害。所以我緊閉着嘴,低頭繼續揹着大揹包想走開。

那個外國男人沒有放棄,很耐心的慢慢開車尾隨,説:「我不是壞人,剛才我注意到你沿路一直哭着,一定是有什麼需要人幫助的地方,現在雨越下越大了,上車吧,我載你去想去的地方。」他的温柔讓我有點遲疑。雨已經打濕了我的頭髮,全身起了一股寒意,而且我還沒找到晚上了該住的地方,現在不管是惡魔還是天使,願意對我伸出援手的人我該接受吧?

「我叫吉姆,是澳洲人,我最近在蘭桂坊剛開了一個俱樂部,還在招人,薪水和福利不錯,有沒有興趣?」聽到他説的話,我不眼睛發亮,腳步也隨着停下來了。現在我最需要的就是錢!如果能夠找到工作,吃住就沒問題了。而且如果有足夠錢,也許大學的課程還能夠再繼續去完成?我咬了咬下,猶豫的問:「是真的嗎?我是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但是很需要錢,願意學。」最-新-地-址-發-布-頁:1k2k3k4k.c-0-m(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他微笑的點點頭,示意要我上車,並説可以現在帶我去他的酒吧看一下,請我喝杯飲料再談談。

開到了蘭桂坊,閃亮的招牌寫着:"兔女郎俱樂部"。我不擔心起來,這會不會是那種情場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勉強別人去做不想做的事。進來看看再説吧。」吉姆微笑的説。

這個地方裝飾的很有格調,裝潢華麗的水晶燈飾,牆上掛的丶櫃上擺的都是名畫和古董,處處擺闊,盡顯奢華。鬆軟舒適的白皮沙發,座位之間有一些紗簾巧妙的相隔,地上則鋪着柔軟的白地毯,走進來之後讓人覺得很放鬆,會想到立刻躺在沙發上休息,甚至會想在那柔軟的長地毯上打滾。吉姆説俱樂部的會員以高收入的管理階級人士為主,因為他之前是在外部工作,認識很多商界名,所以開幕以來,生意一直很好,而且從來也不做任何犯法的行為,是個正當的休閒場所。

那些白沙發的後方有一個很大型的吧枱,天花板上倒掛着許多漂亮的水晶酒杯,牆邊的酒架則擺滿各種品牌的洋酒,琳琅滿目。吧枱旁邊有一個走道通往幾個高級的貴賓包廂。

這時有些兔女郎服務生已經準備要上工了,她們穿着的制服是粉紅的彈緊身的連身衣,部上裝飾着白的絨球,看起來可愛又。這個酒吧有個特別的規定,所有員工和客人都必須一律祼足進來,吉姆説因為不穿鞋有很多好處,客人可以實際體會腳踏到澳洲羊毯上的舒服覺。

我注意到兔女郎那薄薄的連身衣底下的曲線若隱若現…有一個年輕女孩彎整理小茶几的時候,在燈光的照下,連身衣緊貼在身上變得好透明,這制服簡直像情趣內衣一樣,下體的縫隙都暴出來了…這樣的風月場所不適合我,我想等一下還是謝謝他就快點身。

吉姆幫我在吧枱點了飮料,拿着酒杯把我帶到走道內一間豪華的私人包箱內坐下,掛着温和的笑意,看着我問:「你是被家人趕出來的嗎?」我愣愣的看着他,他怎麼猜得到的?是因為我拿着大揹包被他看出來的?正當我還在思考如何回答他的時候,吉姆説:「我看的出你很徬徨,無處可去的樣子。但不像是離家出走的樣子,也許是某些原因被趕出來?」我無奈地點點頭,但也不想多做解釋。

他檢查了我的身份證,確定我已經滿十八歲後,告訴我目前工作的空缺是收銀員,我只要穿着工司提供的黑套裝負責結帳以及準備最後的帳目總結報告就好了。工作很簡單,起薪港幣一萬伍佰元一個月。公司附近有一家新開的膠囊旅館,如果找不到工作先去那邊短租,直到找到適合的公寓為止。他提議可以先預付我一個月的薪水幫我度過難關。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好心的幫我,他會不會有什麼不良意圖?我的眼神很閃爍,沒法決定要不要接受這個工作。

吉姆看得出我的惶恐,他解釋了為什麼想幫我的原因:以前住在澳洲的時候,十六歲就被爸媽趕出家門,不是因為他犯了什麼錯,而是很多守舊的澳洲人的觀念認為把孩子踢出家門,讓他們無依無靠,就可以幫助他們很快的獨立。但是事情發生這麼突然,沒有錢,沒有車,沒有工作,連唸書都成了問題,他懇求爸媽給他再一年時間先考大學再説,但是他們堅決不肯,只説養育的責任已經盡完了,硬是他離開。

落在街頭上,被幾個不良少年找麻煩,把他嚇壞了!曾經還有個戀童癖的男人找上他,他怕的用力推開他,不停奔跑了好久,確定那個人沒追上來才敢停下。因為怕睡着之後被侵犯,好幾天都沒有辦法闔眼休息,不是到火車站,就是跑到垃圾埸附近去躲着。後來幸運的找到一個同學願意讓他借住家裡,接着又找到洗碗打雜的工作,才勉強熬到高中畢業的。

這件事情讓他心有觸,他很能理解那種無助的心情,所以剛才在街頭上看到我揹着大揹包拼命擦眼淚的樣子,一時之間所有的往事都湧迴心頭。他説自已因為工作的關係,在香港找到了自已的幸福,結婚兩年了,有一個可愛的混血兒。他説他很疼愛兒子,絕不會把這種荒謬的斷絕經濟支援的做法加諸在孩子身上。

聽完他的故事,我又難過又動!我相信他是真心要幫我的,真不好意思剛才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他想要趁機佔我便宜。現在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告訴吉姆我今天馬上可以上班,也謝謝他讓我預支薪水,我下定決心要在這好好的工作賺錢養活自已。

訓練我收銀工作的是身材高挑,漂亮的玲子小姐,她看起來聰明伶俐,對收銀的工作似乎非常練。她説她其實已經找到地產仲介的工作,但因為吉姆還找不到人,所以她白天上完班之後,晚上又過來兼職賺些外快。但是蠟燭兩頭燒實在讓身體有點不堪負荷。還好我現在加入了,她可以放心把全部工作接給我。

玲子説:收帳的工作不難,做報告也很容易,因為電腦系統已經設定與庫存、成本丶會員記録、服務員提成統計相連,如果吉姆需要報告的時候只要幾個按鍵就可以完成。但要注意的是在這裏很多時候客人會用現金付款,可能是因為在這裡的消費不想讓公司或家人知道的緣故。外籍客人也常常會要求把外幣換成港幣,或是把大鈔打散,這個是用來打賞給兔女郎用的,所以每天要經手的現金很多,腦筋要放靈活一點,帳錯了可能得自已賠錢的。

我很慶幸之前高中畢業時,我曾經在百貨公司短暫打工過,稍微有一些收銀方面的概念,所以玲子一點就通,她對我的學習成果蠻滿意的。

忙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突然俱樂部的燈光一閃一閃,我以為是燈壞了?玲子説:「不是的,這是俱樂部的午夜表演,通常都是每個兔女郎會自已設計表演,輪上台,她們可以靠這種表演拿到多一點小費。」我看到一位捲發可愛的免女郎,用着輕快的步伐走到俱樂部的舞池中央,環顧全場的男客人,微笑地拋着媚眼就隨着音樂舞動起來。她的舉手投足很有韻律,媚而不引了所有客人的目光。

她舞着舞着移步到舞池下,走到每一個沙發座位,在每位男客人的腿上隨着音樂扭的,或是稍坐了一下,或是親臉頰,或用部蹭客人的身體…每個客人忙着從都從口袋裡掏錢到她的連身衣裏,有些客人還趁機揩油一下,揑她的或大腿一下,她似乎不以為意,臉上還是着那俏皮的神情。

有一個老會員只是盯着她的身體看着,並沒有掏出小費,她噘起櫻桃般的小嘴,假裝不高興,接着用部去碰觸那個客人的臉頬去撒嬌…這個舉動倒是把那男人逗得高興的,馬上把錢掏出來在她的口裏。她臉上突然出現一個狡猾眼,但隨即轉成了甜的微笑,很高興的擺動部,把那白絨球的小尾巴晃動的很厲害,拍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這讓他又笑得更開心了。

在這幾分鐘的舞蹈中,兔女郎賺了不少小費,她薄薄的連身衣內滿了鈔票!我看得有些驚呆,用這個方式,在外面的生活費很快就能夠賺到了吧?

「艾莉,很羨慕嗎?兔女郎的薪水是收銀員的雙倍,另外還有高額的小費呢!這真的很引人,我本來已經申請轉職,但是因為認識了男朋友阿強,他的嫉妒心很強,一直我辭掉俱樂部的工作,他不願意我再繼續混在這種男人的世界裏。」玲子告訴我,其實這裡的兔女郎都是大學生,大部分人一開始都被僱用做收銀員,但是當她們發現收銀工作吃力不討好,而別人只要在那裡笑一笑丶轉一轉圈就拿到那麼多錢,就承受不了心裡的虛榮轉做前場工作。

我聽完之後沉默不語…我不知道,我並不是個虛榮拜金的人,但是如果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會不會就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