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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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涼意,微微瑟縮一下。薄聆的反應快得出奇,走到陽台邊,關緊玻璃門,又衝着他説:“晚了,是時候去休息了。”他站在那裏,身體側對江離,燈光把他高鼻樑的影子也覆在了他的臉上,明暗互,襯得目光極為幽深。
江離驀地覺得這氛圍那般悉。但他站起來,使人完全看不出他軀體的僵硬:“那我先去洗澡了,晚安。”薄聆笑了一下:“晚安。”江離轉過身時,心頭又湧起百般滋味,難以言説,只是叫他頭疼。
沒走出幾步,薄聆的聲音又響起了,温和的、又不容抗拒的:“我可以被允許,把我的喜歡錶現得明顯一些嗎?”薄聆怎麼能這般鎮定自若呢?遊刃有餘地維持氣氛,自然妥帖地給予關懷,還要坦蕩熱烈地表愛意。
這個人從不迴避他自己的情。他是自信又從容。
江離或許會欣賞他這樣的真誠,但一定沒那麼容易被打動。他打從心底裏不願被喜愛,不願被過分在乎。背對着薄聆,他也不用故作輕鬆地笑一笑,只是面沉沉道:“最好不要。”
“但你不厭惡。”腳步聲響起,薄聆走近他。
江離微微抬頭,燈光落下來,視野變亮,他眨了下眼睛,笑着説:“平心而論,你是個有魅力的人。我的確不厭惡你的示好。”説完頓一頓,他回頭,直直對上薄聆的目光:“但也沒那麼喜歡。”微涼、疏離的眸光隱沒於暗湧的戰之中。
薄聆太知進退,不躲避他的視線,温然道:“那你坦然一些可以嗎?”江離嘴角更彎:“我?”薄聆輕輕點頭。他彷彿把江離徹底看透,又善良地沒把話説得太滿:“若你對我有了一絲好,我希望你不要着自己把它掐斷。”江離沒再笑,神情逐漸變得平和甚至冷淡。
“不會是那方面的好的。”他擲出這句話,便也沒等薄聆的回話,徑直走進房間去換睡衣洗漱了。
夜昏黑,屋子裏的燈一盞盞接連滅掉,小百合在新家裏沉沉睡去。
江離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他自己清楚得很,薄聆的存在對他實在有着很大的干擾。
很奇異的,薄聆給他一種安全。
江離本能地需要這種安全,又在理智上鄙薄着這種覺。要是一個人的安全是從別人那兒得到的,那他還真的能夠“安全”嗎?
他在困惑與自我鬥爭裏入睡。這晚沒再做那個悉的夢,沒有想起那場暗戀。
夢裏,他在空曠的大街上,昏昏沉沉、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他一扭頭,一輛小汽車面駛來,砰地將他撞飛。
他像只氣球,輕飄飄地飛起來了。可輕盈的覺一瞬即逝,他的身體又變得沉重,被同樣沉重的大地承接。帶着腥氣的血出來,蔓延到四周,他眼前發黑,只看到毀滅的影子。
那個聲音沒有響起,傍晚時那温存的呼喚沒有來救他。他頹然地躺在地上,嗅着鮮血和灰塵的氣息。
刺眼的陽光落到他身上,照得他皮膚近乎透明。紅的愈紅,白的愈白。
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心,那鮮紅的、跳動的心從腔裏逃離了,那樣子簡直像連滾帶爬,遠遠地逃向了什麼地方。
算了吧。沒有人要他這顆心的。
他並不在意死亡快要爬上他的額頭,冷冷想着:逃去哪兒也沒有人要這顆千瘡百孔的爛心的。
人的情需要平衡。睡夢裏江離總是傷,白天裏那可惡的情自愈機制就要發揮作用,從本上迫他主動尋求暖源。
好巧不巧,那渾身發光發熱的人又要湊上來。
薄聆總是笑臉人,總是思慮周全,還風度翩翩。江離躲無可躲,就在不情願中與他親密起來。
小百合充當了粘合劑。這隻乖巧惹人愛的小貓咪,成天裏搖搖尾巴,展示美貌,把兩人引到一塊去,圍着它轉。
貓砂盆有了,小貓屋備好了,貓抓板安排了,貓爬架也在快遞路上了。江離不再長時間待在屋子裏,與薄聆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多。
而和薄聆的談話總是令人愉快,要是有個志趣相投又格外聊得來的人,誰會拒絕呢?
江離很是發愁。薄聆太懂分寸,平裏儘量不讓他覺得尷尬,卻又時不時要提醒一句,“沒有當做普通朋友,越來越喜歡你了。”江離無法令他打消念頭,只有被動地保持沉默,盼望着薄聆的情快些退去。
如此,子一天天過去,兩人之間還是越發和諧自然了。
薄聆極喜歡小百合,下班回來第一件事必是將它抱在懷裏順,貼着它的額頭説些傻氣的話,彷彿與它熱戀。
小百合被養了,逐漸活潑起來,滿屋子亂竄,藏的嚴嚴實實的,樂此不疲地跟兩人做遊戲。
薄聆遍尋不得,只好開了盒味道鮮美的罐頭,用那味道引貓咪,喚着:“lily.”偶爾,江離在陽台看書也聽到他的聲音,心顫了顫。食指與中指夾住書頁,他沒往下翻。
側耳,他捕捉住風裏的細響,貓兒聞到香味,喵喵在叫,薄聆則喜悦地繼續用名字召喚它。
只是江離無端地覺得他那聲温柔的呼喚,音調像極了“離離”。
有貓真好,rua白!
第5章傍晚你看看你,喜歡吧。
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逐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