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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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一伸先行順走了。
於經涼單手舉着芒果果凍,笑眯眯地看着方一燃。
方一燃深了一口氣。
他先是溝住了於經涼的脖子作出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然後一邊對着鏡頭出和善的微笑,一遍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往外蹦字:“開個價吧。”於經涼捂臉咯咯一笑,比了一個數字。
方一燃好像是無聲地罵了句街。
“行。”方一燃説,“算你狠。”支付寶到賬一千元的於經涼就差把喜字寫臉上了,他畢恭畢敬地把手裏的芒果果凍遞給了方一燃,無所畏懼地把僅剩的一個椰子味兒給拿走了。
方一燃惆悵地回到了座位上。
正小口着果凍的喻融看着一臉灰敗的方一燃頹廢地坐下,於是把嘴巴里的果凍咽掉,茫然地問方一燃怎麼了。
方一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地掀開果凍的包裝,咕咚仰頭來了個一口悶。
“芒果味真的那麼好吃嗎?”方一燃含糊不清地問。
喻融奇怪地看着他:“我隨便選的。”喻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説錯了什麼,因為方一燃好像看起來好像更萎靡了。
飛機起飛了,拍攝也暫時中止,喻融有點發困,癱在椅子上糊糊看着電影。
方一燃怕他着涼,就找空姐要了張毯子橫着給他們倆蓋上。
然後他悄無聲息地毯底下摸索到了喻融的手,抓住,攥緊。
喻融依舊沒什麼表情,就是耳子微微地紅了。
方一燃把身子歪了歪,貼得更近了點,也沒説話,只是膩乎在他的身旁,一起看起了電影。
方一燃這幾天其實一直想找喻融聊聊,就是關於自己幾年前説的的那番**話。
但他一直都開不了口,他每次嘴巴張開剛要發出聲音,一看到喻融那雙乾淨的大眼睛,就又什麼都放不出來了。
説真的方一燃死活也沒想到,只不過當時中二時期自己無心的一番評價,竟然陰差陽錯地就能被小孩兒聽到並且記了那麼久。
這幾天的每一個深夜,方一燃回想起來這幾年喻融一直以來對自己的那股子莫名的敵意,以及喻融之前的那句“一直討厭我的人不是你嗎,隊長?”,就到一陣痛心疾首後悔莫及痛不生。
他輾轉難眠,他恨不得當場時間回溯到那一天,直接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讓自己住嘴,然後拉開門抓住在門後偷聽的喻融抱住就親。
命運真的和自己開了一個很他媽大的玩笑。
方一燃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一時憨批説出那段話,自己和喻融可能早早地就看對眼了,説不定現在連婚都結了,他們可以買個房子自己住,再領養個和喻融一樣可愛的小貓咪…..
方一燃越發覺得這個結還是早點解開早舒服。
他覺現在氛圍剛好,兩人也牽着小手,相互依偎如膠似漆正是時候,於是方一燃輕輕喊了一聲:“喻融融。”喻融沒理他。
方一燃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又喊了一聲。
還是沒理,但是有什麼東西突然沉甸甸地壓在了方一燃的肩頭。
方一燃茫然地一看,是睡着了的喻融無聲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睫隨着呼翕動,柔軟的髮絲微微垂下,一張小臉就這麼乖巧地埋在了自己的肩上。
不愧是小朋友,説睡就睡。
方一燃有點想笑,但還是把喻融的頭擺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把小電視關掉,又把身上的毯子給他多分了點。
然後方一燃盯着喻融栗的發頂沉思了五秒,嘆息了一下,最後還是落下了一個很輕很快,蜻蜓點水般的吻。
-眾所周知做藝人很難,真的很難。
只是此時此刻的方一燃覺得,自己可能還要稍微再更苦上那麼一點。
“您能再説一遍我們倆要怎麼去酒店嗎?從這裏,到酒店,十公里以外的酒店?”方一燃微笑地問節目組,身後是緊緊拉着他防止他暴走的喻融和安迪,旁邊努力憋笑的孫驊,以及已經仰天大笑出來的於經涼。
導演無所畏懼指了指路邊的兩輛破破爛爛的自行車。
攝像也及時地跟上了方一燃的面部特寫。
方一燃猜的沒錯,只不過他只猜對了一半。
果凍的口味確實是用來分組的,但同時也是用來決定落地後他們每個人從機場到酒店將乘坐的通工具。像是孫驊和安迪的草莓味對應的是和工作人員一起乘坐大巴,他和喻融的芒果味對應的是兩輛快要散架的自行車。
於經涼的椰子味對應的是一輛很他媽離譜的瑪莎拉蒂。
方一燃點點頭,面無表情地掉頭就走。
喻融似乎對這個結果也是頗為無語,擰着眉冷臉瞪着節目組,愣把導演盯得心虛地偏過了頭。
但喻融也明白一切都是為了綜藝效果。
他還是拉住了方一燃的袖口,小聲説:“沒事,也不是很久,就當鍛鍊一下.身體…”其實一向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方一燃主動來安他的,不過方一燃今天似乎格外反常,他鐵青着臉,看着鏡頭,又看了看喻融。
他突然含糊和喻融説了一句什麼。
喻融沒聽清,皺着眉問:“什麼?”周邊圍了烏泱泱的一羣人,方一燃知道自己最後還是逃不過這一劫。
“我不會騎車。”方一燃最後木然地開口。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