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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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着自己的影子吐了吐舌頭才罷休了。
現在輪到自己的「駿馬」上場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掏錢買的這輛玫紅的雪佛蘭就是一批珍貴的「汗血寶馬」,幾乎花光了他這些年來的積蓄,除了爸爸給的房子,這輛車就是他個人努力得來的全部財産了,拿了駕照之後一直放在車庫裏捨不得開,上班也捨不得,除了和優染出去兜風的時候,他幾乎很少用它,吳琦死皮賴臉地來借過幾次,都被他無情地拒絕了,所以現在看起來還像嶄新的一樣——雖然都買了快一年多了,而今,正式它派上用場的大好時機了,明天還要靠它把新娘新郎帶到那個叫「鎮遠」的地方去度月哩。
他鑽進車裏給爸爸打了個電話,爸爸正在聽到他出門了也已經起來了,又給哥哥打了個電話,才駕着心愛的駿馬朝優染家緩緩駛去。五分鍾還不到,就到了優染家門口,在小區的大門外停了下來,優染已經和梨香等在那裏了,不用説,梨香就是當之無愧的伴娘了。三人一起步行到最近的一家美髮會所去盤新娘頭,還好盤頭的是個手,即便這樣,阿喆還是着急得不行,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焦急地在理髮廳的空地上絞着雙手不安地踱來踱去,梨香給他記了數,足足踱了六十多個來回。頭髮盤好了,嚇了阿喆一跳,高高的髮髻像電視裏的白娘子——他還是喜歡平時優染披頭散髮的樣子,目前嚴肅的樣子讓他覺得有些高不可攀。優染看着阿喆一臉吃不消的窘相,和梨香「噗嗤」一聲哈哈地笑起來。
在一個翹着蘭花指的男化妝師的帶領下,梨香攙扶着姐姐,手上提着裝着婚紗的包,跟着走到化妝間裏面去了。阿喆也不想跟進去了,天才曉得他們這些陰陽怪氣的化妝師又要搞出什麼嚇人的名堂來呢。阿喆就在外面的的鏡子前坐下來,呵欠一直不停來襲,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婚宴結束,要是新郎官在結婚酒席上不是因為醉酒,就「呼呼」地大睡起來,那可真就出盡洋相了——阿喆這樣想着,外面的天漸漸地越來越明朗,對面那座三十多層高的大廈頂端又朝陽的光伸在了上面,一片明媚的橙黃亮光緩緩地朝下移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喆就快開始瞌睡了,優染才從化妝間裏面走出來,「踢踢踏踏」的高跟鞋的聲音讓阿喆睜開了眼睛,不看則已,一看就被眼前的人兒給驚呆了,我的老天爺!這還是那個優染麼?
隻見梨香挽着優染的手笑地走過來,新娘子身着雪白的抹婚紗裙,不寬也不窄,不長也不短,像是專門為她定做的一般,原本就有着曼妙曲線的身材,如今顯得更加玲瓏細,更加凹凸有緻了。清秀的瓜子臉上並沒有過分的修飾,隻是讓藉着她原本的臉型恰到好處地化了澹彩妝,有些部分被緻地強調了,比如那原本尖尖的下頜就顯得圓潤了一些,還有雪白如玉的頸項在水滴形耳墜的襯托下,顯的更加光潤修長了。白金耳墜在燈光下灼灼有光。優染搖曳着貓步朝阿喆盈盈地走過來,柳葉兒般的黛眉下面,清亮的眸子裏含情脈脈,星光點點,長長的睫輕輕扇動,像是蝴蝶的翅膀在晨風的微撫下振翅飛。高高的髮髻下面是光潔如月輪的額頭,香腮上澹紅微抹,整張臉就像盛開的百合花那樣素雅高貴。
阿喆有那麼一剎那覺得自己好淼小,淼小的就像螞蟻那樣。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優染,她是純潔的的公主!她是高貴的女王!
「先生真是好福氣呀!能娶這麼漂亮的新娘!」那個翹着蘭花指的化妝師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説,又是豔羨又是諂媚。
「謝謝,」阿喆從眼前幻境中掙出來,一邊動地道謝一邊付了錢。不知道為什麼,這男化妝師變態的聲音此刻在阿喆聽來是如此的悦耳動聽。
回到那輛雪佛蘭旁邊的時候,車頭上已經被掛了一朵大紅花,優染的爸爸開着車正從小區出來,路邊的停車位上停了十多輛車,車頭上都戴上了大紅花.阿喆隨意用目光掃了一下,看見最前面哥哥坐在那輛寶馬裏時刻準備着,都來了!
阿喆牽着新娘子的手朝自己的那匹「駿馬」走過去的時候,優染的爸爸把車開到他們前面擋住了,推開車門把優染拉進去,朝阿喆寬厚地笑了一笑:「現在還不能給你!」阿喆訕訕地坐到車裏,踩下油門。哥哥的車道在前面開路,送親的車隊跟在後面開上了車道,捲入了幸福的車之中,朝幸福的殿堂開去。
今天出人意料地沒有堵車,才花了二十多分鍾,那座有名的天主教約瑟堂鋒利的尖頂已然遙遙在望,越來越近,教堂的一磚一石在湛藍的天下泛着青青的灰,蒼蒼的白。「當昂……當昂……當昂……」,教堂的鍾聲鋪天蓋地地響了起來,驚起廣場上的白鴿「撲撲騰騰」地朝天空飛去,聽起來悠遠而肅穆,就像像是來自遙遠空淼的蒼穹的遠古的召喚。
在離廣場不遠的地方,送親的車隊停了下來,那裏停滿了許多各式各樣的車。
優染的爸爸牽着女兒的手放到阿喆的手心裏,老淚橫秋地點了點頭。一對新人走在教堂中央鋪着紅的地毯的走道上,燦爛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