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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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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內斂的人。他們低頭行禮的時候大概在想,以後還是會這樣描述我的大師兄,因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到底是誰做錯了?丹青沒錯,張寧修也沒錯,天道降噩,又哪是他們能抗衡的。那場變故,不過是毀掉了兩個無關痛癢的人而已,上天又怎麼會在意。

江離舟並非不能理解張寧修的所作所為,只是他無法接受選擇與天下蒼生為敵,背離人道的大師兄。死者無辜,生者也未必有罪。既然説不清對錯,就堅守各自的道吧。

張寧修突然放聲大笑,像一個失了心智的瘋子,他輕輕地拍了拍江離舟的肩膀,囑託般地説道:“離舟,希望你以後不要走我的老路。”江離舟一時之間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在他愣神的這一小會兒,一道白身影悠然而至,輕佻的聲音比人先落地:“貴派今甚是熱鬧。”江離舟看見來人,覺得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裏?”林清和微微拱手,笑道:“魔氣已經一路懟到我臨雲山了,我再不來看看,怕是要把我的山頭也削平了——小道長,重新認識一下,鄙人現居臨雲山,寸灰樓雖然聽着像副業,但我更喜歡那裏,不算謊報家門吧。”後面半句説的越發沒有底氣,也不等江離舟做出反應,林某人就開始妄圖轉移注意力,拿張寧修下刀了。

就見林某人轉向張寧修,還是一貫漫不經心的語氣:“不知道閣下大刀闊斧的,是想幹什麼,我這人不愛多管閒事,但是犯到我頭上了,就不得不過問了。”姓林的這話説的既輕佻又自負,眼神卻時不時地往江離舟身上飄,似乎是想看看那位很兇的道長生氣了沒有,結果發現人家本無動於衷,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林清和很樂觀地想:“起碼沒生氣,還行。”江離舟眉頭皺得更緊了,沉聲道:“臨雲山?所以……”他話沒説完,就自顧自地縱身躍上了屋檐,竹向前一揮,灼灼火光在金的濃霧裏劈開了一條通道。

江離舟這才發現,月亭頭頂的銀線不僅向南延至明燭山,還有一條,向西而去,直指臨雲。

三條銀線起初被濃霧遮擋,看得不甚清晰,此時霧氣被尚聽的火光化去一些,這線就顯現了出來。這幾道銀線儼然是將月亭,明燭山和臨雲山連接成一個不甚圓滿的三角狀。

在這三角之內,囊括的村落不多,月亭周圍七户,明燭山附近除掉居所不定的幾户獵户,人口最密集的不過一個琉璃鎮,如果是真想搞得肝髓野,何苦搞這麼大陣仗,卻只籠罩了這等人煙稀少之地,繁華的長安城,富庶的江南魚米之鄉不是更好的選擇?

江離舟唯一能想到的,生靈塗炭,改天換地的方法,不過就是臨雲山後的默泉,那底下鎮壓的東西哪怕只是咳嗽一聲,都能讓各大門派草木皆兵。

所以琉璃鎮的生魂祭就是為了破開明燭山的制,好方便他們布陣。

但是月亭呢?為什麼三角的其中一個是那裏,因為離臨雲山近嗎?

他這樣想着,背後隨即起了一層冷汗。殿內也開始傳來騷亂,他能想到的事情,堂堂臨雲山君不可能想不到,他不好好守着默泉,跑到這裏來,説明想化解這次的危機,應該還是要從張寧修身上下手。

江離舟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竟然一點兒也不意外林清和就是臨雲山君,不管這是倆人還是一個人,在他眼裏就一個字:“欠。”臨雲山君是師祖級別的,他有身為晚輩的分寸,嘴上雖然不説,但第一次的相遇明顯不愉快。

這下好了,那位是徹底不能招了。在幻境裏好像還踹了他一腳,江離舟不合時宜地想:“幸好踹的早。”此時的殿內差不多要被拆散架了,張寧修不知道從哪裏招來了一地的爬蟲,比蜘蛛個頭大,紅的硬殼,不一會兒屋頂,樑柱還有地面上都被這羣蟲子佔領了。

時運向來怕這些蟲子什麼的,更別提這麼密密麻麻的,恨不得當場厥過去,但是還怕倒地上就被蟲子抬走,只能像被燙了腳似的蹦個沒完。

時連雖然有時候腦子轉不過彎,但是好在沒被這些東西嚇到,知道時運怕這個,雖然身高不足,還是儘量擋着點他,一邊把錦囊裏的“明火符”

“疾行符”不要錢似的往蟲子身上使。

時運看着疼順帶着好像還牙疼,後槽牙磨得咯咯響,咬牙切齒地説:“時連!你放火就算了!幹嘛還扔避水符!不要錢嗎!”時連一腳踹飛了腳邊的幾隻爬蟲,頭也不回地繼續瞎使:“哎呀,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使了再説,有阿陵師兄呢,這都是小錢。”本來有點焦頭爛額的許陵聽見這話,倒了一口冷氣,扭頭罵道:“少打我的主意!我爹説讓我今年年底別回去了!成天回去就是拿錢,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總算是明白我為什麼沒長進了還燒錢了!”林清和聽見裏面説話,沒忍住笑了一聲。跟其他忙裏忙外的人不同,林某人看起來十分遊刃有餘,也不知道他在哪藏了一大批走屍,在張寧修放蟲子的時候都撲了上去,把張寧修纏的有點分/身乏術。

林某人悠閒地在門外晃悠,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屋頂上的那人,終於見江離舟要下來,忙閃身回了裏頭,隨手一揮,面前的爬蟲瞬間被甩到了幾步外,化成了飛灰。

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