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華茲夫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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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啦,」博士説,「其實按理説應該我招待你的,但我不太擅長下廚,而且喝得頭有點暈、手也有點抖,用起菜刀搞不好會切掉自己的手指。所以今天算是勞駕你了。」
「嗯,非常明智。保護好你那價值半個羅德島的手指,是很有必要的。」星熊説。
「你都説要對我的安全負責了,這種程度的勞動,當然也該算是你責任的一部分。但我對此姑且還是心懷的。」
「呵。你是對我到不,故意使喚我的,我當然能理解。但我不會和一個醉漢一般見識。」星熊冷笑了一聲説道。
「哈,明知如此猶能忍辱負重,閣下心之寬廣,在下慚愧慚愧、自嘆弗如。」博士笑了一聲,也打開了一罐啤酒,「喝吧。」
「哼。」兩個人相互舉杯致意,然後各自一飲而盡。
「你的手藝不錯啊,這冷拼味道好。」吃了一口星熊臨場發揮的菜,博士讚許地説道。
「與君同為被逐出廚房之輩,豈敢自誇?止增笑耳。」
「別跟我整東國客套話了,之乎者也的,聽着都囉嗦。」
「那還不是你先起的頭?」
「今天得謝你了。要不是你把我從酒吧拉出來,我可能就要出醜了。説不定得爬着回來。」
「小事一樁,再怎麼説,這也是朋友的責任。不過今天是怎麼了,難得見你也有心情不愉快的時候?」
「你知道舒華茲去出任務了吧?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跟我打。凱爾希把舒華茲派出去,表面上是因為任務緊急,其實是在給我下馬威,她一個字都沒跟我通氣,是讓我自行體會其中的用意。媽的,這老東西,我最煩猜謎語這一套了。」
「……你啊。據我所知,你絕非忍不了這種挑釁的人。但你現在,偶爾卻會非常情緒化。」
「啊——是啊。我這人,曾經手上人命無數,屍山血海在我面前,心裏也不覺得有什麼波瀾……但最近有時候,一觸及到某些方面,就會在心裏湧上來一股躁動。」
「一觸及到黑的事情,你就很容易爆炸。凱爾希也看出了這一點,才故意這麼做的吧。」
「是,她是在提醒我,不要讓情用事誤了大局。我懂。」
「你能懂就好。既然懂了,就沒必要生氣了。喝酒吧。」
「嗯。」兩個人又喝了一罐。也許是酒力發作,博士覺有點熱,於是解開了襯衫上面的幾顆釦子,星熊也下外套扔在了一旁。
「婚後覺如何?」星熊問道。
「也沒什麼……」博士説,「我這個人,整天吊兒郎當的,與其説多了個需要照顧的人,倒不如説受了舒華茲不少的照顧。該做的事情依然要做,只不過是換了一些理由罷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你懂吧?」
「那個啊。有美人在懷,那當然是,夜夜笙簫、再不早朝了。」
「你這傢伙……其實你也不用謙虛,無論是黑還是其他人,對你評價都很高。
黑小姐雖然外表冰冷,但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能得到她的信賴,已經能證明你很有擔當了。」
「哪有。我的確希望羅德島能為舒華茲提供一些幫助,但羅德島的願景我是看不到實現的可能,也看不出他們是真心實意、還是隻是打個幌子。我知道自已是在被利用,阿米婭雖然很真誠,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被別人利用。我現在離不開羅德島,我在這裏做的一切,説到底,不過為了苟全命於亂世罷了。」
「你太悲觀啦。願景是好的,那就朝着好的方向前進好了,至於能否實現,並不取決於一兩個人。阿米婭雖然年輕,但她篤信明天的希望,那就是最好的願景。我們跟隨她的身後,並非不懂人世間的險惡,只是嚮往那份純真,所以希望能為她把世間的險惡驅除啊。」
「你可太了不起了,星熊。」博士説,「對我來説,昨何,去之不返;明夕何夕,或已殊途,我只要活在今天就夠了。」
「我發現你説起東國的詞句也是一套一套的,讓我都不免有些思鄉了。」星熊笑了起來,「你不會其實也是東國人吧?」
「東國之東,炎歲之北,我的血統……哈,我認為自已,應該和東國以及炎歲頗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