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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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樓梯上樓的時候,也見着父母親的房門各自開着,無人在內。
而正當我打算回房間的時候,藍宛突然從我的房間裏出來,一臉冷若冰霜,還有一些深深的憎惡出來。我着實嚇了一跳,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去院子裏把花搬一下,要下雨了。”她這麼吩咐我。
我們兩個僵持了幾秒,最後我還是轉身照着她的吩咐去做了。
奇怪,她從來不進我的房間,也從來不會在乎花花草草。我知道這裏面有説不通的地方,可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只知道背後藍宛看我的目光像一冷箭,嗖嗖在脊柱上。
搬完了花,擦了一把汗,我發現竟然是一身冷汗,心也跳動起來。等我走回屋子裏,拿起桌上的水杯準備喝時,藍宛又出來了,站在樓梯口,俯視着我,吩咐道:“上來,到你房間去。”我捏了捏手裏的杯子,忐忑放下,腳有些虛浮地上樓,跟着她的腳步進了房間。
房間裏,我看到林望疏坐在電腦前,桌面上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檔,他戴着眼鏡逐字逐句地看過去,見到我進來,他才抬起頭,目光和藍宛如出一轍。
當頭一擊!我的靈魂像被狠狠絞了一把!
那個文件裏,密密麻麻寫滿了我和秦的事情,無論多麼細碎,哪怕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都事無鉅細地寫在裏面。他送我去醫務室、他幫我點單、他替我出頭……只要是我記得的,全都寫着了。
甚至、甚至還有我敢想不敢説的那些情話,也全傾訴在裏面。那麼熱烈和直白的情,真摯到寫完他我自己都不敢再看第二眼!可是現在,他們全都赤躺在林望疏和藍宛,我的父親、母親面前!
我像是一個被扒光衣服的罪人,衣不蔽體在光天化下,死都算是種解。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看我的……”我顫抖着嘴,那已經沒有血了。
“怎麼不可以?”藍宛輕蔑一笑,“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們想看什麼就看什麼!也是我們發現得早,不然,不知道你要病態到什麼地步!”藍宛像是一個黑警,等着釣魚執法抓我這個累犯許久,好不容易抓住痛腳,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反而得意的很,看着林望疏陰沉的臉,我想得到,方才藍宛用多麼刺的字眼去諷刺他這個父親的不稱職。
“我沒有病。”我頂罪。
“你這還不是病嗎?!”林望疏狠狠拍了桌子,震得房間一響,他説話中氣十足,此刻更是渾然有力:“我以為你只是友不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墮落!是我太縱容你了!你自己看看,這些不堪入目的都是什麼東西!”終於還是到撕破真相的這一刻了。
我可以允許他們罵我,卻不允許他們諷刺我的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們管!”林望疏和藍宛大概被我嚇到了,他從來沒見過我翻臉的樣子,也沒見過我大吵大鬧,他氣得鬍子一抖一抖,最後冷笑:“好、好、好…不要我們管?你現在吃的用的都是靠的誰,啊?你以為你翅膀很硬嗎?我告訴你,這個家裏不容你説了算,我的兒子,絕不可能任由他長歪了!”他站起身,走了兩步,顯得有點急,似乎在思考對策,然後道:“你,聽着,如果你不給我好好端正態度,這個家你就別想出去。至於你裏面寫的這個人……哼,我也會讓他永遠離得童城遠遠的!”秦!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望疏往外走,衝上去堵在門上,一副英勇模樣:“不行!你可以罰我,不能動他!”藍宛譏笑了一下,眼神裏確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喲,看不出來,你倒是病的不輕。你別忘了,你是個男人,你想讓我出門以後被人戳着脊樑骨,被人罵生了個不男不女的貨嗎?!”這話裏每個字,都帶着數九寒冰的涼意,從四肢百骸侵入進去,讓我直打哆嗦。
這世上,別人的母親,會這樣罵自己的孩子嗎?我不知道,大概不會吧。
可是父親至少有一句説的對,他要做的事情,現在的我沒有辦法阻止他。
我垂着頭道:“我可以不出家門,你們要怎麼罰都可以,你們就是不能動他。”説實話,我的聲音裏滿滿都是哀求:“如果你們動他,我不保證對自己做什麼。”林望疏狠狠瞪了我一眼,盡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你居然敢威脅你父親?”
“對,”我大義凜然地看他,寸步不讓,“父親,就看你覺得面子重要,還是兒子重要。”林望疏怒不可遏,抬手就打了一個耳光下來,那耳光直直落在我右臉,一下子腫了一片。
隨後,藍宛尖鋭的話像巫婆的指甲劃在我心口上:“就為了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你簡直是瘋了。”
“他不是野種!”到了此刻我的憤怒終於口而出,“他是我愛的人,對,他是個男人,我喜歡這個男人!”説完我打開門正打算奪門而去,可誰知門一開,我們三個人都驚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她的臉本就像風乾的核桃一樣,皺紋滿布,只是此刻她眼睛瞪得很大,捂着心口像是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整個人都有點痙攣,牙關也不停顫抖。
“!”她顫巍巍舉起一隻手,朝我們三人指了指,嘴巴里不知道唸叨什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