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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記着你這份人情便是。”宋楠道:“站在大局着想,臣建議皇上下旨寬楊廷和等人,表明依舊信任依賴他們的態度,讓他們能夠安心為國效力,免得得人心惶惶。至於臣在外廷心目中的印象嘛,臣一直以來也沒什麼好的形象,也不必費心思去考慮他們如何看我了。只是這一次楊廷和他們肯定氣的夠嗆,壞人臣來做,臣一點也不介意。”正德動道:“教你受委屈了,朕知道怎麼做了,明張永去內閣六部傳旨,表彰外廷在這段時間為穩定局勢所做的功勞,相關人等賞賜些銀兩布匹,寬他們一番。還有,命太醫院派人去給張慶瞧瞧傷處,讓他們明白朕其實是原諒了張慶的作為的。”宋楠高挑大指道:“皇上越來越有明君之風了。”正德故意板着臉道:“你的意思是朕之前是昏君麼?”張永嚇了一跳緊張的看着正德和宋楠兩人,就聽宋楠笑道:“皇上想打臣的股麼?臣的股可不癢。”正德哈哈大笑起來道:“打誰也打不到你宋楠的股,收好你的股,朕對男人的股不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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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的路上,宋楠思緒如,今殿上的鬧劇自己一手導演的,但宋楠並不以此為榮。客觀來説,楊廷和提出對正德有所約束也是為了大明朝着想。只是他們這麼做的主觀目的卻是以伸張外廷權力為出發點,這便是最不能讓人容忍的地方,這些高傲的傢伙們必須受到打擊。對宋楠而言,孰對孰錯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想達到朝廷權力的一種平衡,不讓外廷權力膨脹的太厲害,發展到威脅自己的生存空間,這才是需要宋楠考慮的。
在宋楠看來,大明朝的繁榮昌盛可不能寄希望於正德搖身一變便為千古明君,在宋楠心目中,正德基本上是屬於沒有救的一類皇帝,但無論如何他還不是個糟糕透頂的皇帝,更重要的是,自己需要正德。
宋楠心中清楚,經過今之事,自己無疑會成為外廷的眼中釘中刺,但他不得不這麼做,為了正德也為了自己,他必須不擇手段;這一出指鹿為馬的鬧劇並不厚道,但只要能讓楊廷和明白,局勢並非他想象的那麼樂觀,一切並非在他掌控之下,從而能讓楊廷和主持的外廷更加務實和收斂,還朝廷一個平靜的生息期,這一切便都值了。
但即便如此,宋楠不願這麼快便成為眾矢之的,他決定在辦完手頭幾件事後便低調一段時間,起碼在政務上不要多發表意見,慢慢緩和外廷對自己的敵意,給自己以發展的空間。
第一卷蔚州雪第五七七章風平靜正德下旨寬之後,外廷的情緒得到緩和,朝中一時間平靜無波,趁着這段時間,宋楠對那位即將成為駙馬爺的振威營提督、長平侯錢太昌之子錢秀動起了主意。
説句良心話,這個錢秀倒是真的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勳戚子弟,家世雄厚,倒是個駙馬的好人選。進入宋楠視線之中的這段時間,錦衣衞也一直沒有發現這人有什麼作犯科的行為,相反錢秀為人好像不錯的,不同於一般世家子弟的驕奢紈絝,任振威營千户的職位也是頗有些手段。
宋楠喜歡這些大明朝的青年俊秀們,但可惜的是,這人偏偏被選為駙馬的人選,而且這錢秀自己也不低調,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人家叫他駙馬爺他也微笑默認,更是讓宋楠難以容忍。
一段時間裏,錦衣衞花了大量的時間和人手去找這位準駙馬爺的痛腳,但居然沒找到。宋楠將負責此事的人大罵一頓之後找來黃輝讓他親自負責,黃輝當然明白宋楠決意要找錢秀麻煩的心情,於是心安排了一個局。
先是抓到一名和錢秀混在一起的勳戚子弟的痛腳,再通過他邀請錢秀在風酒樓赴宴,找來幾名院頭牌粉頭充作歌女陪酒;那錢秀倒是極為自重身份,粉頭們在眼前媚眼亂拋,他硬是不為所動。最後黃輝不得不使出殺手鐧,命人冒充酒保送上一壺酒,錢秀喝了幾杯拌了藥的酒之後終於崩潰,神志不清在包間內抱着粉頭們胡天胡帝起來。
正忙活的不可開之際,黃輝命人冒充歌女的家眷破門而入,將光身子的錢秀抓個正着。
於是乎一個當眾強姦民女的罪名便哐噹一聲扣上了錢秀的頭頂,錢秀雖然心裏明白是遭人設計,但苦於被抓了現行,又怕張揚出去壞了名聲,於是請求私了,‘家屬’們獅子大開口要了不少銀子,又以害怕錢秀打擊報復的理由着錢秀立下字據表示錢銀兩清互不追究。錢秀也是太年輕,壓沒嘗過錦衣衞的卑鄙手段,為了急於身,糊里糊塗的便寫了字據簽了名。
於是乎這張紙條轉眼間便到了正德手裏,緊接着又到了太后手裏,最後太后叫來楊廷和一頓訓斥,責怪他選人不查,這等人品敗壞之人如何能成為駙馬雲雲,楊廷和灰頭土臉的回去找到了長平侯,這樁婚事就此作罷。
數後,宋楠摟着康寧光溜溜的身子將這件事告知康寧,康寧笑的翻滾,連罵宋楠無恥,之後又發愁錢秀之後恐怕還有別人,宋楠笑而不語,心道,誰被選上幸運的駙馬人選,都是這個下場,本不用擔心。
五月底,康寧擇婿之事雖懸而未決,但正德大婚之事卻不能耽擱了,這件事正式提上早朝的議事程。
原本張太后定下的人選是興濟孃家的一名侄女兒,這個孃家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