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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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彷彿斷了線,滾滾而下,順着臉頰下他的脖子,然後往口而去,燙得他整個膛都要炸了。
我這一生算不得長情,我活了二十八年,愛過兩個男人。
最後發現,他們是一個人。
第60章該哭還是該笑?亓琛落寞地坐在房間的地板上,這裏是鍾倫和自己的愛巢,他們在這裏有過無數個美好的瞬間,鍾倫的一顰一笑都深深烙印在亓琛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以為是相見恨晚,原來是刻骨銘心。
從來……
從來都沒有第二個人,竹簡字裏行間的痛和傷,亓琛沒有親眼目睹,他無法同身受卻已經痛到呼不過來,眼角的淚落個不停,額頭還在大冬天生生出來好幾層的汗。
所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亓琛痛苦的閉上眼睛,假如當初慄澤沒有死,假如他們之前就敞開心扉,這一切的結局是不是早就改寫?
可是沒有假如……
亓琛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忽然想起某一鍾倫説的話,“你就沒有覺得我們這時候遇見是最好的時間,可以正大光明的相愛。”
“我希望你只是為你自己,你做你自己就好。”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
…
一樁樁對話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亓琛坐在儲物間的木質地板上,泣不成聲,眼淚還是鼻涕還是汗水混合着早就分不清,他當國師的時候不曾如此失態,第一次哭的時候也不是這樣,但是他停不下來,他需要一個發口。
他口袋裏的電話第十二遍響起的時候,亓琛才慢慢動了動身子,全身僵硬了,伸手摸了很久才摸到手機,趕在斷了之前按了接聽。
電話是霍星月打過來的,亓琛之前説下午七點半到家,這都晚上九點了,人還沒回來,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接到,她着急的不行,晚飯都沒吃。
“喂,是……深深嗎?不是説七點半到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亓琛讓自己慢慢吐息,確定自己狀態好一點了才回到道:“沒有,媽,我沒事,下午收拾東西累了,不小心睡過去了,今天晚了,我就不回去了,明早回家。”聽他説完,霍星月才把懸着的心放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累了明早回,不着急,我讓家裏的司機過去接你吧?”
“也行,明早九點,讓我再睡個懶覺。”話筒裏傳出亓琛的笑聲。
霍星月握着手機也輕輕地笑了:“大了,居然也知道睡懶覺了,咦,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不太對,是不是睡覺沒蓋被子冒了吧?”亓琛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儘管它還在一直着:“有一點鼻涕,等一下我找藥吃,沒事的。”霍星月:“這麼大了,也還是不會照顧自己。”電話掛斷以後,房間裏漆黑一片,只剩下手機屏幕上的一點光,他又翻了翻手裏的竹簡,不止這一副,箱子裏還有好幾副,應該都是鍾倫穿過來之後記錄下來的,要不要讓他知道自己已經看到了呢?
一想到鍾倫自己遭遇的那些,亓琛的眼窩一熱,淚水又滾了下來。
這一晚,亓琛失眠了,他睡不着,他坐在鍾倫的書房裏,打開電腦翻到以前鍾倫的電影看,真正的鐘倫大概是一年前診斷出得了抑鬱症,他的格有所改變,沒有讓人懷疑。
到後半夜的時候,終於有了點睡意,亓琛鑽進卧室被窩裏,那裏全是鍾倫的味道,亓琛深深了好幾口,終於閉上了通紅的雙眼。
早上定了個鬧鐘,醒來後洗漱完,眼睛鼻子還是有點紅,亓琛放棄了,就當自己冒了好了。
司機上來替他拿的東西,亓琛走之前又去儲物間看了一眼,然後用手機對着那些竹簡拍了張照。
回去的路上,亓琛乖巧坐着,閉目養神。
手機收到了信息,鍾倫應該是凌晨到的,但是怕吵到亓琛休息,算好了他已經醒的時間給他發的信息,拍了張加拿大機場的照片,問他在做什麼。
在想你。
亓琛默默地想,但是他現在又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鍾倫,覺得之前幾個月的自己簡直傻的可以,而鍾倫就是這個罪魁禍首,亓琛心情太複雜了。
霍星月一看到亓琛就心疼的不行,“怎麼累成了這樣啊,要不還是不做明星了,我看你賺的錢已經很多了。”亓琛拍拍她的手,把外套帽子給摘了:“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幾個活得輕鬆的,再説這些都是我自己喜歡的事業,我做着還蠻開心的。”亓琛把鍾倫準備的禮物拿給大家:“你們先聊着,我還有點沒休息過來,先回房間了。”幾個人目送着亓琛上的樓,老爺子所有所思地收回目光,用枴杖戳了戳大兒子的腿:“怎麼回事,看着不那麼高興啊……”亓父趕緊換了個位置,把褲子底下已經紅了一塊的腿給自己老婆看:“我爸下手也太狠了,我是不是親生的呀?”霍星月剛才還皺着的眉頭終於鬆動了些。
眼看着老爺子的枴換了個方向,亓小叔生怕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哎哎哎老頭有事説事,別動手動腳的!”老爺子瞪了他幾眼,且不跟他計較這話讓人聽了想揍,“你最近不是跟他們玩的好,小祖宗怎麼了,不會是……”他比了個掰了的手勢。
亓俊清:“得得得,他倆不可能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