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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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怎麼也不可能裝成一位公主啊,哪怕大小兩隻惡龍都沒有常識到把他認錯別,他也沒有將錯就錯的可能。
“……你該休息了。”尤里卡臉上又浮現出茫然的神情,顯然他並不想關注阿諾在講什麼,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就下達了逐客令。
話音未落,盔甲人又吭哧吭哧行動了起來,阿諾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表示他可以自己走。
“整個二樓到四樓都屬於你,隨便哪個房間,隨便哪張牀。讓他帶着你下去。”盔甲人瞧着笨重速度倒是很快,轉眼間走到阿諾前面擔起引路的責任。
阿諾小心地回頭望了一眼,正對上尤里卡直白看過來的目光,平靜但是又讓人莫名地汗豎立。
他趕緊轉回去,小心地帶上門離開了位於五樓的書房。
偌大的城堡但是沒有什麼因為人煙稀少而形成的恐怖的氣氛。
或許一部分原因就是這裏到處都是布靈布靈的金銀珠寶,極大的衝散所謂“陰氣”。
不過阿諾人生地不,心裏還是忍不住有點的。
尤其是在他跟着一個沒有生命跡象卻健步如飛的盔甲人走在掛滿名貴中世紀人像油畫的長廊間的時候,格外覺不適。
沒想到惡龍還這麼有藝術鑑賞天賦,不是純純的暴發户啊。
阿諾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暗中觀察,他還有點在意,他唯一有些情的小朋友萊姆被骨架野獸馱到哪裏去了?
第6章打賭“貴氣倒是有些,不過我瞧不上,還不如我女兒。”
“不像正經的王子,我看他目光混沌,大概心術不正……”
“説是落魄貴族倒是可信點!”
“如果是我的女兒來做城堡的第二個主人,會比他表現得更好。”阿諾跟在盔甲人的後面,走着走着開始聽到一些女人的細碎的議論聲。
聲音很低,微不可聞。可是阿諾就是聽見了。
“……”他停住腳步,扭動自己僵硬的脖子環顧四周。
他看到一張張油畫,其中許多是人像畫,畫裏描繪的多是些前幾個世紀的貴族人家的先生太太,只有這樣的人才請得起優越的畫師。
她們穿着得體的禮服擺出温和的微笑,傳遞出藝術的美。
而在這個時候議論聲倒是止住了,長廊裏安靜得嚇人。
阿諾盯着正對着他的一副畫着穿着紫大裙襬禮服頭戴蕾絲禮帽的中年女士的畫像看了幾秒,又轉頭去看旁邊那副畫着一個穿鵝黃宮廷裙舉着白羽扇子遮住自己的臉的女士的畫像。
他停留了很久,但是最終還是垂下視線握緊拳頭快步跑遠了,追上已經離開這裏去往四樓的盔甲人。
他沒有眼花。
那片紫的裙襬,分明就是晃動了一下。
阿諾走後,鴉雀無聲的長廊裏終於冒出一句“他怎麼能聽見呀……”
“他不會告狀吧?”
“噓。”然後所有聲響一起消失在空氣裏。
-盔甲人停在三樓東南角一間巨大的房間門前。
阿諾已經沒有心情再做額外的驚歎,他知道這大概就是他以後睡覺的房間了,還不等他對着盔甲人點點頭,那傢伙已經又跑遠了。
他自己擰開把手走了進去,和城堡其他地方的風格都是一樣的。
華貴,雍容。
而這間房屬於他了。
阿諾在門口呆立片刻,突然虎軀一震,反手把門一關,動地一躍撲倒房間中央絨絨的軟墊上,然後就着躺着的姿勢開始温柔地撫摸旁邊地上擺着的擔任小板凳功用的巨型珍珠。
喜歡,好喜歡!
阿諾平復一下內心的動之情,站起身走向房間中間被拉上的金絲綢絨布垂簾處,準備拉開它和自己的小牀來個親密會晤。
“嘩啦”阿諾拉了拉旁邊看起來像是機關樣式的垂下來的金絲串串,兩扇垂簾瞬間向兩邊扯開,出了所謂卧室的真面目。
阿諾站在原地,保持着抬手的姿勢沒有動。
他默默昂起了頭。
誰來告訴他,面前這個“直入雲霄”的牀就是惡龍的待客之道嗎?
這摞在上面的一二三四五……總之數不清的牀墊是在搞什麼?炫富嗎?
“這可讓人怎麼睡,旁邊連護欄都沒有,半夜如果睡姿不好摔下去只怕得喪了命……”阿諾一臉憂鬱地看着這令人糟心的牀喃喃自語,正想着不顧盔甲人的指引換一間房,只見牀的四周突然開始快速生長一些藤蔓,高高的覆蓋到房頂,轉瞬間就把三邊的圍欄全部圍了起來。
“……?!”很好,安全係數飆升。
阿諾扶額嘆息,他應該明白的,他現在已經不是生活在一個普通的人類社會里面了。
現在的他所處的地方,茶壺會自己泡茶,鍋鏟會自己做飯,骨架標本能飛,鐵質盔甲能走,畫像都會説話,那麼牀能聽見他的自言自語也是理所當然的。
看,它還依據這條抱怨貼心地完善了自己不足之處。
當晚阿諾認命地睡在了上面。
他給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輔導,就當睡在了雲朵上面吧。這麼軟,又這麼高,當然,在上面睡着的時候是不會覺到高度的困擾的。
上牀下牀都有藤蔓做扶梯,呲溜一下又安全又刺。
阿諾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一夜無夢。沒有想到在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