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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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於一個不會下雪的氣温帶,而尤里卡的城堡所在的地域同伊路亞特王國一樣,目前尚未到冬季。所以萊姆還是一隻還沒有見過雪的小龍。
然而卻沒有人為他解答。
尤里卡一直沒有加入到討論中來。
阿諾覺氣氛有些詭異,或許是雪本身帶有靜謐的力量,他不由保持安靜,呼也很小心。
隨着烏鴉的行進,雪越發地大了起來。
尤里卡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俯視着腳下的世界,表情奇異地淡漠了下去。
然後他轉過頭,在雪花飛舞之間對着阿諾説:“這裏是雪國,我的故鄉。”是太冷了嗎?
阿諾覺尤里卡的聲音帶着一種冰面碎裂的刺骨,難以形容。
雪花如同翻飛的鵝一般時不時阻攔着阿諾的視線,他無法看清尤里卡的身形,明明中間只隔了一小段距離。
場面一時被渲染出了些許莫名的悲涼的氣氛。
阿諾抱住瑟瑟發抖的萊姆,看着風雪裏俊美得如同雕塑的尤里卡,一方面認為這畫面很具有藝術美,如果能把他眼睛看到的場景記錄下來,可以命名為《雪中的天神》。另一方面,説實話,他有點害怕。
或許故鄉帶給尤里卡的回憶並不美好。
阿諾安靜如雞,只希望他們能趕緊飛躍這片令尤里卡異常的土地。
萊姆似乎也有所察覺,他小心地捏着阿諾的衣服,嘴巴緊閉,呼都放得很輕。兩個人莫名地有種相依為命的覺。
而且這個地方太冷了……穿着不合時宜的衣服,此時又身在高空之上,阿諾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覺牙齒已經要不聽使喚地咬在一起了,他趕緊把萊姆抱得更緊了些。
尤里卡又轉了回去,他始終出神地沉默着,好像在看着空中的雪,又好像只是在發呆,甚至沒有關注到後方兩個脆弱的同伴快要承受不住這糟糕的温度與氣象了。
而且面對這樣的第一次見的尤里卡,他們還不敢求助。
阿諾覺自己的手有些凍僵了,他想把寶石放回口袋裏,一身子熱乎熱乎,然而悲劇的事情發生了——僵硬的手指靈度不足,阿諾以為自己拉開了口袋,實際上卻是把寶石放到了外面。
看着紅寶石在烏鴉漆黑的羽間翻滾跳躍着要墜落地面,阿諾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是怎麼爆發出一股衝動,讓他把萊姆放到一邊,竟然跳起來試圖留住這一抹紅。
烏鴉的脊背其實是寬闊的,可是卻不是平整的,當他踩到邊緣的羽的時候就該明白,及時放棄才是最安全的。
而顯然,不放棄的下場只有一個。
那就是,跟着寶石一同,墜落下去。
“阿諾——”萊姆尖叫一聲,背後冒出來一對悉的小翅膀,可是很快就被雪壓得折了下去,本連扇動都無能為力,他只能趴下身子焦急地叫着那位心不在焉的救兵:“尤里卡!”阿諾攥着手裏的寶石,再一次受失重的滋味。
或許摔死本身就是屬於他的命運,才會有一有二有三。
他這樣想到。
這個故事教育我們,不要貪財。
貪財是要付出生命的。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滑稽了。
滑稽到令人憤怒。
“……這就是你想拜訪我故鄉的方式?”阿諾的被人攔住,一個温暖的身軀從空中接住了他。
心跳得快要嘔吐,阿諾除了後怕還是後怕,他乾嘔兩聲,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尤里卡無奈的表情。
他的樣子和最初別無兩樣,身後卻生出一對巨大的黑骨翼翅膀。
他從天而降的樣子,真的和天神沒有區別。
阿諾突然想哭。
尤里卡抱着阿諾穩穩地降落,把翅膀收了起來。
遠處載着萊姆的巨大烏鴉也緩慢地着陸。
看着腳下皚皚的白雪,尤里卡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正要把懷裏的阿諾放下來,卻見,“……你怎麼哭了?”他看着眼眶紅紅的阿諾,突然手足無措起來。
第17章生病“沒哭。”阿諾嘴硬道。
“哭了。”
“沒哭。”
“……哭了。”尤里卡伸出手指抹了抹阿諾濡濕的睫,他的指尖很冰,動作卻很小心。
然後他把那滴作為“證據”的水珠呈到阿諾面前,只為了在這場幼稚的辯論中證明自己是對的。
“……好吧,哭了。”
“你為什麼哭?”尤里卡的眉頭蹙起。
“因為怕死。”阿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可能是緊張,可能是後怕,可能是生理機制,可能是心理效應。
可能還有一點莫名其妙無處追溯源的委屈。
加上對自己作死行為微妙的唾棄。
總之十分複雜。
“不是。”尤里卡堅定地否定這個原因。
“是。”
“不是。”
“是。”
“不是。”
“……”你無不無聊?!
“好吧不是。”阿諾無語,不懂尤里卡為什麼要在這種事情上糾結,這條龍以為他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嗎?
不給尤里卡發言的機會,阿諾誠懇地開口截住對方的言又止:“謝謝你來救我,不會再有下次了,又給你添麻煩了……所以先放我下來吧。”尤里卡把阿諾放到地上,地面的積雪很深,到了阿諾小腿的一半。薄薄的褲管一瞬間與冰涼的積雪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