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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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並非公子自身所有。”
“此乃先人遺澤!”公子面驚容。
他猶豫一下,回頭看看車駕,然後摘下身上值錢物件扔在棋盤之上:“你且繼續説。”
“此清氣既不為財氣所,又有幾分團聚成水波狀,有水,再看所處位置,必為文氣。”
“當今天下有文人士子氣運成文氣並不十分稀奇,但公子此氣卻並非自身所得,貧道也只想到一種可能。”
“多年前有一人,生於賣豆腐之家,後為相,人稱其為文曲星降世。此後其家族託庇其餘澤,卻不復文,而是從商。”
“也只有天星降世才能使餘澤綿延後代。”卜果子一甩拂塵,笑道:“可是上任宰相之孫,林家公子當面?”[有宰相姓林,其後代無行輩。]靠在樹上閉目養神的林行韜睜開了眼睛。
林家公子哈哈而笑:“好你個老頭皮!你定是一早打聽清楚來誆我!”笑完走,卻被身後一道朗朗的少年聲音停住腳步:“公子若即刻就走,才是真正被誆。”像是才發現樹前還有其他人一樣,公子皺着眉看過去,只見一平平無奇的小道士:“你是這老騙子的徒弟,説的話是什麼意思?”
“公子為何要自己誆自己?”林行韜盯着他的眼睛。
公子忽地一陣恍惚,見得一雙含着疏懶意味的眼眸。
然而那幾分懶意卻在眼尾輕揚間直刺人心。
豈是疏懶,明明鋭利之極!
他情不自退後一步,語無倫次道:“你這小道胡説什麼,什麼叫自己誆自己!”林行韜則説:“來此者,皆要‘算’。卻沒見過算自己是誰的,公子難道愚蠢到不知自己是誰?”不等公子發怒,林行韜繼續説:“公子在猶豫什麼——世已無宰相,百官皆奉國師為首,宰相後人只能從商,心有不服耶?”
“各路叛軍進京——公子,在猶豫什麼?”平平淡淡的問句卻將公子驚得説不出話來。
他嘴哆嗦了兩下,卻沒有像林行韜想象中那樣忙問該如何自處。
而是嘴上下一碰,怒罵:“你休辱我!我林家現雖經商,卻也是清貴之家,如何做得謀逆之事!”他一張口,嘴裏便有陣陣劍鳴。
似有刀光劍影從他嘴中而出!
槍舌劍——文曲星的餘澤!
文氣一出,林行韜竟見這人的頭頂富貴紅氣散去,轉而冒出濃濃黑氣——此人今有死劫!
持着白幡的衞信手一捏,將這並不強大的攻擊消弭於無形。
衞信將他抓到林行韜身前。
林行韜沉聲説:“國師亂天下,文人表率的宰相後人卻無敢站出,以至於大臨文人也都是些畏縮的懦弱鼠輩。”
“若説形勢比人強,此時義軍集聚,大好機會在此,林家人為何不率眾而出,國師復其宰相位?”紅氣隨着他的話語湧動,似要覆蓋黑氣。
林行韜繼續把握着改動氣運的那個點。
“此世雖武重於文,但萬千文人之力,又何談輕於軍隊?”
“若説王都文人皆懼國師,難道他們不曾聽説過楚王逐國師之名?”聽到這,林家公子掙開衞信的手,大喜:“難道你是楚王手下?”紅氣暴漲!
忽然他想起什麼一般臉驟變,從衞信手臂下鑽走,急退而呼:“楚王在此——”黑氣將他整個人淹沒。
林行韜利劍出鞘。
卻並非斬向這個要透他身份的人,而是手腕一轉揮向了遠處停歇的馬車。
那林家公子便是從這馬車上下來。
馬車車廂連連炸響,卻沒有蓋過一聲清脆的鳳鳴。
車廂爆開,裏頭空無一人,只有一片豔麗金的羽緩緩飄落。
那位林家公子跑到馬車附近,口吐鮮血倒下。
在林行韜琢磨剛才的氣運變化時,空中有女子曼聲説話:“首鼠兩端的宵小之輩,楚王要救他麼?”於是林行韜收回劍,看向皇宮的方向:“也比你這個殺死親妹妹的毒婦來得強。”那説話的人——蕭合穗的親姐姐,蕭嘉禾發出一道冷冰冰的笑聲。
“當不得楚王如此誇獎,畢竟楚王也殺了自己的親哥哥——哦妾身説錯了,那不是殿下你的親哥哥。”
“林行韜。”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林行韜一皺眉。
“楚王既然不姓凌而是姓林,那要不要稱在地上的這個傢伙一聲哥哥呢?”地上的林家公子已無聲息。
林行韜一邊扶起他打量,一邊説:“恐怕要讓你和國師失望了。雖然我姓林,但我和文曲星沒有關係。”蕭嘉禾繼續笑着説:“對極,妾身與國師都覺得,此人,不配與楚王一樣姓林。”
“可笑我們先前還以為,像楚王這般的英雄人物必是出自書香門第。”
“妾身還眼巴巴地出了宮來瞧瞧楚王的哥哥是個什麼樣子。”
“甚至還想看一出兄弟團聚的喜劇!原來我們想差了,楚王與宰相無有關係。”
“自戰場一別已久,今得見楚王真身,妾身果真覺得呀。”她放聲大笑:“宰相後人不配姓林,不配——”
“活於這世上!”
“國師與妾身就替楚王除了這侮辱林姓的一家子如何!”
“哈哈林家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