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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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冰冷的皮膚令他有些驚訝。

在主教想要將話題引向天使時，科雅卻仰起了腦袋，破涕為笑道:“不會的，神在保佑着我，我看到了的，是天使……是六翼天使。”房間內氣氛一凝，司祭和主教都出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表情。

“你説什麼，六翼？！”

“是的閣下，我發誓我的話沒有一絲虛假，真的是六翼。”主教沉不住氣了，怒斥道:“瀆神者！你難道不知我等信奉之神的真容！”科雅去親吻主教微微顫抖的權戒，火熱的嘴勝不過話語的熱切:“所以我見到了神。按照教廷的法規，我該被立為聖女。”她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主教猛地甩開她，臉驚疑不定。千年前的眾多天使不再守護聖地，而是零散地出現在世俗中，作為掌管洛林重大地區的首席主教，他要做的就是引導這些途的“羔羊”回到教廷。據説以前只有雙翼的天使和兩隻獨角馬，漸漸地有雙翼天使又生出了雙翼成為四翼天使，比如阿蓮娜閣下的那隻。

如果這麼説的話，難道有雙翼天使進化為六翼天使了？但是……六翼天使？信徒們自然知道，他們所信仰的神就是六翼天使。

主教不敢再想這些瀆神的事，他猛地跪倒在地上，兩名司祭緊跟其後做起了禱告。

“我等為牧羊人，好為羊舍命，好為主看護地上的子民。”門內禱告，而門外警備隊的隊員們也在打電話給樞機院。科雅依舊在地上大笑，她渾身的都彷彿軟了下來撐不起她的站立。

漸漸地，主教們的禱告得到了回應。

“羔羊在新紀到來之時褪下一身的，並問道，主會被羊遮住雙眼嗎？”寬敞的房間內，出現了一陣輕風，地毯隨風而動，血紅的足印雜亂成看不出的形狀。

科雅的笑聲戛然而止，緊緊盯着突然出現的白髮男子。

白髮男子只穿了一件空蕩蕩的白長衣，單薄的膛若隱若現，瘦骨嶙峋的腳掌沒有踩在地上，而是以點地的姿勢懸浮在低空中。

他有着一張遠超普通人類的美麗面容，眼裏藏着一點微微的火焰。

他低下頭，彎，同樣瘦得有些可怕的肩胛骨處破開四道口子，四隻寬大的羽翼緩緩伸出。他伸出五纖細的手指，似要撫摸科雅的頭頂。

主教對科雅解釋道:“這是守護紅衣主教阿蓮娜閣下的四翼天使，他會指引你釋放心中的信仰。”科雅不發一言，踉踉蹌蹌地摔進了四翼天使的懷裏，揪住了天使部的羽。

天使面痛楚，在科雅手中的羽並非無瑕的白，而是帶有一種動物換般的黃。

“主説，羊不能障目。”科雅低聲答道，“但是不潔的信仰能。”科雅·克萊爾，作為劇院演員，她自然排練過戲劇《出賣羊的羊》，講的是一隻羊賣自己的羊編織出一對顏不潔的羽翼，背叛了神的宗教故事。

據説，天使們有另外的名字:純潔飛翔之羔羊。他們是羔羊。

四翼天使歪了下頭，羽翼將科雅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蛹，聖光照在司祭和主教虔誠的面孔上。

在四翼天證實科雅話中真實的關鍵時刻，門外的警備隊員闖入。不等主教呵斥就有人急忙報告:“閣下，因為最近血兄弟會的擴張行動——雖然他們並沒有對普通人出手——但我們還是對納爾市附近的人類做了一次家庭檢測。”來人嚥了咽口水:“我們發現，在兄弟會擴張的路徑上的所有人類血脈中都多了一種血族因子，這種因子含量和血清保持在了一個奇怪的平衡狀態，也就是説，只要一個小小的刺，那麼血清將會失去作用，血族因子將侵入人體。”主教陷入了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