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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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看他,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他的眼睛眯起來,透出滿滿的陰霾:“我只是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説更有用。他的樣子你也看到了,換成你,你也不會原諒,讓他經歷這種事的人,在他恢復後還和他在一起。”邱天元的口被他壓着,心臟上似乎也降下了一塊重石,砸得他
不過氣。
他最不想面對的問題還是再次被擺到了眼前,而他不能一直逃避。
邱天元偏過頭,最後看了白椿歲一眼。
白椿歲被病痛包裹,也被關心與愛意環繞,這些支撐他的、保護他的東西,來自於他的家人,而不是他邱天元。
他無法挽回已經發生的事,但他至少能夠……讓白椿歲的家人,不因為他,而覺得更加痛苦。
他閉起眼睛,嘴顫抖,把他最不想説的那句話艱難地吐出來。
“我會走的……”他道,“對不起。”第62章在他昏後的第五天,白椿歲終於醒了。他勉強能夠睜開眼,但意識是模糊的。長時間的昏睡使他虛弱不堪,
神不足以負荷長時間的清醒,因為他只醒來一小段時間,便又昏昏睡去。
邱天元又來看了他一次,避開他的父母。白椿歲出了icu,進入普通獨立病房,臉上仍然着呼
機。邱天元伸出手指來,連撫摸他的臉都不敢用力,生怕一重了,這易碎的少年就會被他碰壞。
白椿歲彷彿受到
悉的氣息,勉力撐開眼皮。他的下半張臉被呼
機覆蓋,看不清,但邱天元覺得他對着自己笑了一下,因為那雙眼睛再次閉上時,眉眼都是舒展的。
邱天元忽然雙眼發酸。他彎下去,手支在白椿歲的臉旁,躊躇許久,最後輕輕地在呼
機上落下一吻。
一個很小心、很珍惜的吻,一個依依不捨的吻。
這是他們之間的最後一個吻。
白椿歲還要做二次修補手術,術前不能受到情緒上的刺。邱天元便給他留了一封信,手寫的,請白雲鴻在他病好之後代為轉
。
他的在北方的s市,近年來總是念着要見孫子,得知他有事要轉學,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喊了邱天元的叔叔去
辦。邱天元卻不願意立刻過去,他又留了半個月,等到白椿歲的手術成功了,白椿歲情況穩定了,才踏上離程的列車。
那一天是個大晴天,早晨邱天元睜開眼睛,便被陽光刺痛了眼。
他最近已經能夠自己起牀了,畢竟本睡不好,在牀上待得再久也沒有什麼意義。行李在前一天晚上已經收拾好,媽媽煮了早餐,吃完後,爸媽和他一起帶着行李下樓,搭車到高鐵站。
邱天元看着手機,微信消息彈出來,是陸誠在發哭泣的表情。
陸誠:我想去送你,我媽還不讓!非讓我去上課!!
邱天元回他一句“少拿我當逃課的藉口”,消息框退出來,便看到一直被他置頂着的白椿歲。
在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叫司機掉頭,他想去醫院,想見白椿歲。他想要搖醒白椿歲,在那個小笨蛋懵懵懂懂睜開眼睛後對他吼説“別睡了”,吼説“只要你説一句‘別走’我就留下”,然後在白椿歲説出那兩個字後,他會緊緊地抱住白椿歲。
在那之後不管是誰都休想把他們分開。
邱天元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最後,他點進了白椿歲的個人資料。
現實與想象相悖。他點下了刪除。
白椿歲術後清醒後,他忍耐了兩個星期,沒有向家人詢問,邱天元如何了,畢竟自己才剛醒來,只關心另一個人的話,爸媽和哥哥可能會覺得不高興。再然後,他在能開口後,又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旁敲側擊,比如有沒有人來看過我,學校現在怎麼樣了。白雲鴻都用看起來很平常的回答帶了過去,接着他忍不住了,他終於直接地問,邱天元在哪裏。
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裏,我都沒有看到他?
害怕父母不知道自己説的是誰,他還結結巴巴地補充,就是那個和我很好的朋友,那時候他應該在我旁邊……
哥哥去上學了,媽媽在醫院陪着他。聽他這麼問,媽媽皺了一下眉頭,撫摸他的頭髮,對他説:“不要再想那個傢伙了。”白椿歲有些茫然,問説:“為什麼?”媽媽説:“那個人害得你變成這樣,媽媽不想再提起他。”白椿歲從這句話裏察覺到不對勁,他驚慌地抓着媽媽的袖子,辯解説:“不是的!”他手術後沒怎麼好好説話,因此嘴很笨,他説,“邱天元沒有……沒有害我……”又説,“是我衝上去妨礙他……”他亂七八糟地給邱天元説了很多話,本意是申辯,但他的話卻讓媽媽的眉頭皺得更深。
她的小兒子過於單純善良,竟然連出了這麼嚴重的事,還要把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
她不喜歡聽這樣的話,便抱住他,安他説好好養病,以後想要談戀愛的話,再找個更温柔體貼、懂得疼人的人,就算還喜歡男孩子,爸媽也不會介意。
於是白椿歲愣愣地住了嘴。他遲鈍地從媽媽的話裏意識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他顫抖着問:“邱天元……怎麼了?”媽媽覺得這個人掃興,含糊地跟他説:“爸媽找學校談話,他父母就直接讓他走了。”白椿歲從哥哥那裏拿到了邱天元留給他的信。
信很簡短,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