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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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種不知從何處升起的不安。
“千鈺啊,我也不怕告訴你,或許再過不久,這仙尊之位就該換人當了。這些子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你們這羣弟子,你是我在所有人當中,見到的,最具有潛力的那一位。”
“成為仙尊需要接受天道的考驗,在那之前你必須承接仙脈。飛鸞山可説是仙界主心般的存在,只有站到這個陣台上,再由我們幾人施法,才能夠讓你順利接了這條脈。”面對蕭衡的這番話,段千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確實,既然踏入了仙道,只要稍微有野心的人都會希望能夠越走越高。他不否認自己是個有野心的人,也的確想過要爭取那個位置。
出生於名門望族,他非常瞭解權勢與力量有多重要,即使在仙界也如是。
在沉默之後,段千鈺卻輕輕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幾步。
“我覺得阿卿比我更合適。”葉雲卿的仙骨與品,是連他都為之折服的。他從未見過心如此優秀與堅毅之人,就像是前方有再大的磨難,哪怕他已經走得遍體鱗傷,也能夠強忍着翻越,進而達到另一個高度。
段千鈺的讓賢之心很是堅定,不論蕭衡如何遊説,威利誘,他都沒有想要與葉雲卿爭奪那個位置的意思。
然蕭衡打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讓他承接什麼仙脈而來,在見到這個藉口對段千鈺而言無用之後,他也不再與他多費口舌。
蕭衡與周圍幾名仙君換了眼,隨即段千鈺就見到他們將他團團包圍,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計。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明白,平裏在仙殿中對他們諸多疼愛,用心教導與愛護的幾位長輩,怎能一瞬間就變成了魔鬼。
當年的段千鈺僅憑自己一人,自然是鬥不過修為都比他高的幾位大長輩。他在反抗未果,並被他們打傷後,被強行押到了陣台上。
“千鈺,你應該到光榮。”蕭衡邊啓動着陣法,邊眯眼對他説道。
“你的犧牲將會成就許多人,甚至還會為仙界帶來歷史的貢獻,讓許久不曾再有過離大道之人的仙界,多添這麼一筆,何不美哉?”蕭衡當時的模樣還是正常的,他留着有些長的鬍子,五官看着依然顯得如此和藹,就連臉上的那點皺紋,也像是慈祥的象徵。
但段千鈺卻發現,對方的心是黑的。
他瞬間就明白了蕭衡幾人的目的,敢情是他身上竟有他們所尋求的,能夠成為他們提煉力量,幫助他們突破甚至飛昇的東西。
他沒忍住嘲諷地笑了一聲,心想自己活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麼一個寶物。他只從無明待他與葉雲卿的舉動來看,猜測過葉雲卿天資不凡,甚至是很可能會成為心懷不軌之人的目標的體質。
為此,他在無明有意無意的引導下,也順着這條線,一直盡心盡責地護着作為他師弟般存在的葉雲卿,就害怕他哪天被人給盯上了。
被押到陣台上的那一刻,他甚至有一瞬間想過,蕭衡他們的想找的東西會不會其實是在葉雲卿身上,卻陰差陽錯將他誤當成了目標。
若真是如此,他倒鬆了口氣。
怎能讓葉雲卿面對這羣讓人厭惡的傢伙呢?
陣法的功效原本就是對目標的一種攝取,當陣中的能量落在他身上時,帶來的是無盡的痛苦。就像是身體內的經脈正在被一隻只無形的手強行剝離,凝聚于丹田的靈氣都在等着被人取,甚至元神都受到了壓制,準備成為別人食的食糧。
就在段千鈺痛苦得跪倒在地時,遠處忽然來了人,話不多説就朝着他們施法的方向做出了攻擊。是幸得幾位負責守着陣法運行的仙君將攻擊攔下,蕭衡才險險沒有被打斷。
“把我徒兒放了。”來人穿着一襲更勝霜雪的白衣,雪白得沒有一絲雜的長髮隨着寒風飄揚。
哪怕他看着是一位弱不風的老者之姿,可身上的氣勢卻連周圍突起都暴風雪都無法影響他分毫。
段千鈺吃力地抬頭,透着模糊的視線見到了難道悉的白人影。
那是他和葉雲卿的師父無明。其實他年紀比在場的蕭衡還要小上許多,明明可以維持住那能夠引無數人愛慕的成年男子模樣,卻偏偏總是要化成這副風中殘燭的樣子。
段千鈺問過他原因,他卻只很輕地回答一句:“斯人已逝。”無明的道行很高,心比在場所有人都要來得通透,區區幾位仙君本無法將他攔下。
眼看着他已經開始出手攻擊陣台上的法陣,乃至施展在段千鈺身上的能量都突然斷裂,蕭衡表情頓時變得猙獰無比。
“無明,我可不會讓你壞了我的好事!”他將陣法於其餘幾人幫忙維持,自己則是親自下場,與無明打了起來。
段千鈺當時心裏擔心,哪怕他知道自家師父也強,但是在受到天道庇佑的仙尊面前,甚至還有其他幾位道行頗深的仙君幫忙一起對付着,本毫無勝算可言。
無明在段千鈺和葉雲卿成長起來後留在殿內的時間並不多,有時候甚至好幾年都見不着人。
包括這一次,也是時隔多月,段千鈺再見到的他。他似乎很獨來獨往,平裏也不見與誰好,同門之間也只是萍水相逢,點頭之,這點與葉雲卿倒是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事實證明段千鈺的擔憂是正確的,無明和蕭衡幾人搏鬥了許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