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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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來。
是楚御不想見他。
虞棠獨自在寒風中等了一天,回來後大病一場,吐出幾口殷紅的鮮血,沾在雪白的帕子上,觸目驚心。
梨生嚇得面如土:“棠哥兒,你,吹了一天風,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了?我去請大夫!”大夫請來瞧過,説是風寒入體,加之心力瘁,積鬱成疾,再來就是……身有舊傷,恐損骨。
簡單來説,前幾在沈府那兒受的刑太重,表面看似養好了,卻給身體留下了不可逆的損傷。再加上心情不好還跑去吹風,小病也該折騰成大病。
虞棠如今便是這麼個情況,好好調養還好,若再這麼拼下去,這條命怕是不想要了。
梨生聽得不知所措:“那,那該如何是好?要開什麼藥?我這就去抓。”
“這還是其次。”大夫輕輕搖頭,嘆息地看着榻上面容蒼白的青年,“心病還須心藥醫。虞老闆有什麼心病,還需儘早釋懷。”虞棠低眸淡笑:“多謝大夫。梨生,送大夫出去罷。”
“誒,好,大夫請。”梨生送客,與大夫一道兒出了門。
虞棠指尖抵在心窩處,凝滯許久。
他這輩子只得了一種病,名為楚御,無法釋懷,難以放下,不願解。
生時是牽掛,死後是念想。
-虞棠的病癒來愈嚴重。本就羸弱的青年迅速消瘦下去。有天虞棠看到鏡中蒼白的容顏,突然問一句:“梨生,我是不是不好看了?”梨生忙答:“棠哥兒,你很好看。”這麼多年,他依然不會忘記初見虞棠時的驚豔。虞棠從年少便是絕,風華延續至今,無人可比。
哦,河對岸的綠芍倒能與之媲美。梨生沒見過綠芍,只覺得虞棠才是真絕。
虞棠輕撫着眼角,低語:“可他為何……不喜歡我了。連見我一面……都不願。”當年戲台幕後初見,血氣方剛的青年説了句“你真好看”,轉身一頭撞到門板上,傻呆呆的模樣看得他忍俊不。
時光轉,徒生慨。虞棠忽然就明白了戲文與詩詞裏常道的“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梨生。”虞棠蹙眉,眼中無淚,語氣平靜,無端壓抑,“我好難過。”
“棠哥兒……”梨生慌了,他見到的虞棠,從來都語笑嫣然,逢場作戲,雲淡風輕,何曾這般……這般直白地説難過。
聽得他都覺得難過起來,低頭噎噎的。
“你哭什麼?”虞棠反倒笑了,“放心罷,我還得好好活着。我還沒活明白,怎麼能先死了。”-楚御一段子沒有見虞棠,一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索不去想,免得心煩。二來他這段子忙着籌謀救出家人,與沈念數次手,險象環生。此時與虞棠保持距離,反倒是對虞棠的保護。
他派去暗中保護虞棠的人也一直沒有撤走。
沈念太容易拿捏人的軟肋,總挑着對方親近的人下手。楚御不想給沈念留下把柄,牽扯到虞棠的安危。
楚御並不知道虞棠已經落入沈念手裏一次過。章小姐當初綁走虞棠時很小心,給人造成虞棠外出的假象,就連梨生都沒察覺異常。後來虞棠深更半夜回來,閉門養傷,暗中保護虞棠的人也不清楚虞棠出了什麼情況——他們沒法面打探。
所以虞棠失蹤三天,楚御沒有得到消息。更不知道他捧在心上一絲一毫都捨不得傷害的人,在沈念那裏經歷了怎樣的折磨,九死一生不曾鬆口。
他只知道他一回來,楚家人的地點,虞棠親手端給他一杯毒酒。
又愛又恨,不如不見。
他們冷戰了整個十二月,最凜冽的嚴冬。在新年將至的大年夜裏,外面飄着雪。虞棠和梨生兩個人坐在屋中,桌上擺着三副碗筷。
“棠哥兒,碗筷怎麼拿多了一副?我收起來罷。”梨生想收拾,被虞棠攔住。
“沒有多餘。”虞棠看着那副空碗,目光放空,“很久以前……我以為我沒有家人了,每個除夕都是孤單單的過。後來有人告訴我,他就是我家人。以後每個年,他會陪我過。”
“他真的每年都會來。”虞棠語氣温和,“梨生,你説,今年他會來嗎?”梨生知道他説的是誰。
還能是誰……楚少爺唄。
可是棠哥兒,今年與往年不同了……整個冬天,你病得那麼嚴重,他都沒有來看你一眼。
梨生望着虞棠憔悴的模樣,實在不忍心説出口。
-今晚對於楚御,同樣是重要的一晚。
他謀劃了一個月,總算成功救出楚家人,並順帶搗毀了沈念在南京的分巢。
一家人在除夕夜裏團圓。
楚家人的情況不太好,在沈念手裏吃了不少苦頭。他們身上並沒有沈念想要的信息,因而不曾像對虞棠那樣嚴刑供,可一頓下馬威總是少不了。
楚父與楚幕尚且正當壯年,楚老太爺卻是身體熬不住,出來就纏綿病榻。
楚御親自端了藥碗坐在牀邊喂他:“爺爺。”楚老太爺沙啞着聲音,張着嘴想説什麼,又幾乎説不出話。
楚御傾耳過去:“爺爺想説什麼?”楚老太爺斷斷續續的:“虞棠……是個好孩子,你好好待他。”楚御到詫異。
爺爺一直很反對他和阿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