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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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為他拉起衣服邊道:“喂喂喂,別恩將仇報好嘛,方才你毒素初排內力還未恢復,我見你在這石中凍得瑟瑟發抖,好心裹着你取暖,你一睜眼就要過河拆橋?不好吧?”他聞言愣了一愣,垂下眼思索,半響不語。
我見他好像平靜許多,於是伸手解開了他的道。
結果,剛收回手,只覺身體一僵,竟不能動了。
我心叫不好,只怪自己太大意。
蘇若言收回手指,一臉似笑非笑圍着我打了個圈,湊到我耳邊道:“本公子若要過河拆橋,你能奈我何?”我笑了一下,只覺得自己實在大意,不想答話。
他彎着嘴角望着我不動,目光在我身上逡巡,之後便收回,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也不説話。
半響後,我以為他嘴裏再不會吐出半個字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喂,”我看他,燭光下,他一雙眼睛黑得發亮:“你叫什麼名字?”第6章他這問話的神情讓我不一愣,於是沒有思索便開口答道:“你管我叫什麼,我救了你你居然恩將仇報,趕緊把老子的道解開!”他望着我的眼睛,也不説話。
我皺起眉:“如何?”他勾起嘴角,在我周圍踱了一圈,然後站定在我身後。
“公子可聽過百水門汪玉的以血療傷之法?”我心中一寒,深知這功法乃是採他人之血給受傷之人運功療傷的功法,被採之人會在半個時辰內氣虛而亡。
“聽過,怎麼沒聽過。”這小子不是想拿我下手吧?媽媽的,早知就不救他了,恩將仇報啊這是!
身後人發出一陣冷笑:“公子你説我此時身負重傷,是不是該找個人採血療傷?”我冷笑:“你什麼意思?”他道:“不過是想找個過路的採血而已。”我氣樂,不想言語。
他走到面前來,盯着我湊到我眼前:“你知道的不少嘛,員外府的小少爺?”我自知他這話故意嘲諷,於是便反相譏:“本少爺知道的可不止這些呢,那個比血療傷更好的法子你想不想聽?”他湊過來,挑眉道:“嗯?”老子微微一笑,故意哈出一口熱氣噴到他臉上:“當年白幽宮楚璧的採功大法不知公子你聽説過沒有?”他聞言一愣,面上陡然一紅,照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老子翻在地上:“你不是很有本事嗎?採功大法不僅可以為自己療傷,還能走他人內力哩!”採功大法乃是當年一位名叫陶眼的武林人士在偷煉《眠火真經》第六層時走火入魔而衍生出的功法,此法跟血療傷之法差不多一個路子,只不過方法不同。這採功之法乃要與被採之人`合才能達其功效,而被採人在被採空內力之後,也不會死去。雖然這種功法臭名昭著,但其往往在江湖上比採血療傷之法用的更多。試想,在療傷期間還能大增內力,確實比僅僅療傷的血之法好用許多。傳聞當年白幽宮宮主楚璧在玉懷山之巔大戰嚴明陽的時候,就準備在重傷對手之後使出這個功法,只不過當時的嚴明陽早已憑着“碧水”靈劍之力,悟出《沉星劍法》第十層,普天之下已無人能敵。
蘇若言走到我跟前,唰地一下拔出佩劍指在我喉間:“滿口污言穢語,想死本公子送你一程!”我破口大罵:“人!小人!過河拆橋!恩將仇報!媽媽的!茅廁裏的板磚,專門砸狗屎!”
“受死吧!”我閉上眼,心説又要跟鬼差兄弟見面了,不知這回會不會又讓他氣得白眼直翻暈過去。
冷冷的風颳在臉上,疼痛一直沒有下來。
寂靜中突然傳出一聲輕笑。
我睜開眼,望見面前的小白臉,他正似笑非笑望着這邊。
我咬牙:“笑什麼?要殺要剮趕緊痛快些!”他蹲下,明亮的目光在我臉上來來回回,伸手拿起劍身拍着我的臉道:“還有骨氣。”隨即刷的一聲,劍被收回劍鞘。
我皺眉:“你想幹啥?”他不答話,只伸手在我身上一點。我一驚,身體可以動了。
我從地上爬起身,二話不説便往口去,他在身後道:“你作甚?”我一口氣堵在嗓子眼:“本少爺便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再跟某些恩將仇報的人待一起了,告辭了您內!”他發出一陣短促的笑聲:“豬一樣的腦子麼?你回去準備拿脖子給蔣元青磨兵器?”我一愣,反應過來腳下收回步子,心裏不罵了句,回頭便望見他又變回一張冰冰的臉。
心下想起這人身上還有映雪殘篇,這可是找到温亦之的關鍵。
於是我重新引起話頭,道:“那我該怎麼辦?”他也不答話,冷着一張臉盤腿運功。
半響後他睜開眼道:“你要想活命,眼下就跟着我。”我氣樂:“要不是你引來那些人,本少爺用夾着尾巴東躲西竄嗎?”他道:“少廢話。”我冷笑,摸着一處地方坐下。
半個時辰後,待蘇若言調息方罷,我們便又繼續向前。
過了那個立着蠟燭石台的地方,我們又進入黑不溜秋一片。
走了接近半盞茶的功夫,眼前終於現出些許光明,我心中一喜,再往前,一片大亮便映入眼簾。
我一個箭步飛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