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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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信?”我看着他眼中似有水光浮動,好似句句屬實半分不假,言語之中不自覺淒涼之意,實在不想再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百年苦練,方能化作真身,雖然我當年陰差陽錯被靈血點化而成為了靈物,但在此之前那幾百年的修煉,同樣身為靈物的我,怎能不明白這其間孤苦之意?
我放下他的領子:“那道士莫不是拿話打趣你,你卻當真了。”他搖頭柔聲道:“我倒不覺得,我只覺我初見你時便心生歡喜,”他一把將我摟進懷中,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想你定是我的有緣人。”老子實在受不了這個,於是把他拉開,正正經經跟他盤邏輯:“我倒不覺得是那樣,我覺得兄弟你估計是因為我打敗了你,所以覺得我是你的那個命中註定的人,再説,”我轉身走到桌旁坐下,摸了口茶:“你有沒有想過,那個道士,有可能是個到處招搖撞騙的騙子,他跟你説的那些話,其實只是信口胡説?”他搖頭:“哪裏是胡説?我那時已化作人形,他一眼便看出我是蛟龍所變,我想他定是個地地道道的通靈人士,怎會無故戲與我?”老子端着茶杯笑了:“那你就肯定他説的話就那麼準?”他走過來柔柔一汪眼波看着我:“准不准我現在心裏也只有你一個了,你可不能負我,嗯?”老子聽到這裏只剩呵呵兩字,心想那老道士信口胡説害老子,實在氣人,於是一把拎起姓喬的的領子,磨牙道:“老子就不信他那個話,説!那個道士現在在哪裏?!説!”姓喬的看着我一臉凝重,他被我拎着領子也毫不在意,只鄭重留給老子一句話:“我信那個老道士説的話,不管你信不信。”帶上房門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蒙的,就剛才,姓喬的被老子拎着領子的時候還一臉認真無比,生怕老子不信他的話。
我也不是沒想過,如果喬白的話是真的,那閻王老爺那邊的卷宗上應該有記載,我命中註定的人應該也是他才對。但老子幾百年來入地府無數次,鬼差兄弟可從來沒有跟我説過這麼一個“命中註定”。
喬白反應異常,顯然是受了那個道士的話的影響,可講句良心話,他如今為了一句不知真假的話動不動就摟摟抱抱,老子當真受不了這個。
我把喬白撇在屋裏,從卧房到茅廁門口整個人一直都是個蒙的,撒完後我站在茅廁門口乾看着天。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老子不過是取了姓喬的一塊鱗片而已,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寒風颳過,幾片樹葉孤零零一抖,我看見這幾片葉子在空中轉了幾圈掉到地上,心中不免徒生憋屈之意。
老子不搞了不搞了!白眉一笑是不是故意下套害老子,又是什麼取鱗片做藥引,又是隻有三間客房只能擠着睡,老子活該冤大頭,被姓喬的搞得一夜不能閤眼?
越想越憋屈,老子要折返回屋拿包袱,非要讓白眉一笑騰出個空屋給我住不可!
折返的一路上我心煩意亂,一道道迴廊走的人心裏更煩,終於到得卧房,這時候我發現旁邊的那一間房裏也亮着燈,那是蘇若言的房間。我不知是個什麼心態,居然不自覺抬腿走了過去,隔着門縫我看見蘇若言正一個人坐在桌前發着呆,桌上放着一杯酒。……發呆……着大半夜的……我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明天白眉一笑就要開始給他療傷了,現在他卻在這裏發呆,搞不好會耽誤明天的事情,不過他半夜這樣不睡覺,難不成是有什麼心事?我想着温亦之擔心他這傷勢也好些天沒睡好覺了,心想要不要去勸他早點歇息。
屋內燭光閃爍,此時映得蘇若言的側臉俊美的不得了,我心中暗想這人主要是脾氣壞,長相那是真沒話説。
房門半掩着,但是這麼直接推門進去好像也不大好,我思量了一下,於是伸出手,小心翼翼,開始敲門。
第26章蘇公子站在門口,為我把門打開。
我看見蘇公子此時面無表情,臉紅潤。
嗯……嗯??
臉紅潤??
我抬頭再看一眼蘇若言,之後望到了桌上的酒,試探的問了句:“蘇公子,你喝了酒?”蘇若言不答話,直直走回桌邊坐下。
我説:“蘇公子你大半夜的喝個什麼酒,這不耽誤明天的要事麼?”他望了我一望,繼續不答話,伸手端起桌上酒杯輕輕啜了一口。
嘖嘖,這個蘇若言。
我合上房門,轉身對他道:“你不睡覺還一個人喝悶酒,是有什麼煩心事?”我見他沒吭氣,繼續尷尬道:“我知道在蘇公子眼裏我是個俗人,可平心而論,大道理是個人都懂,蘇公子你別看我這樣,你要是心裏有煩惱,不妨説出來給我聽聽,保不齊我這個‘俗人’能幫你解解憂愁也未可知。”蘇若言端酒的手停在半空中,挑着眉望着我半響,半響後他放下酒杯:“坐。”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呀~平時不是提劍就是揮拳的蘇公子居然請我在他房間落座,老子是不是該下熱淚以表動。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
坐下後我整了整領子,掖了掖袖子,嗯,莫慌。
蘇公子抬着眉看着我這一套動作完畢,慢慢彎起嘴角:“沈公子,我這房裏的凳子上有鏽釘?你就這麼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