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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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麼現實中的汴京也許就是夢中的襄陽……

“咦？先生，此二處是何地？”白玉堂指着地圖上的兩處暗紅的圓點問道，那裏是原本鬼臉的眼睛。

公孫策指着其中一點道:“這是飛叉太保鍾雄的軍山寨，鍾雄飾襄陽王座下最得力的將領，正是他管理着投奔而來的七成綠林。”他看了白玉堂一眼，繼續補充，“鍾雄禮賢下士，是個英雄人物，展護衞這次就是前往軍山寨，希望能勸服鍾雄棄暗投明。”白玉堂難得沒跳腳，他指着另一個紅點問:“此處呢？”

“襄陽王府。”公孫策乾脆地説，“傳言襄陽王府中有一座名叫沖霄的機關樓，而盟單就在樓中。”原來如此，白玉堂點頭暗忖，軍山寨對應監察院，襄陽王府則對應研究院，龐統究竟想要做什麼……

“顏查散有何用處？”自從將他一雄從幽冥天子的座駕上奪回來後，那人就沒有清醒過，不是閉着眼睛沉睡，就是睜着眼睛發怔，倒像是傀儡一般。

“襄陽王府太大了，沖霄樓還不知道在哪個方向。顏查散悉真正的‘幽冥天子’的氣息，他能帶我們找到正確的地方。”公孫策收起竹簡，又慢慢捲起地圖，“傳言沖霄樓高聳入天，但我之前調查卻完全相反，所有人都説襄陽王府中從沒有一座超過三層樓的建築。所以我推測，這座沖霄樓很有可能是一座地下樓閣。”

“好，既然如此，白某明便協同顏查散同探王府。”白玉堂一錘定音，“有勞先生先行籌謀。”

“只有你一個人帶着顏查散？”公孫策不贊同的説，“萬一他在途中醒過來，恐怕會增添不少變數。”

“先生説得很對，明天展昭也會陪他們一起去。”房門忽然被推開，展昭披着一身月光，笑盈盈地走了進來，“加上我應該沒那麼危險了吧。”

“貓兒！”

“小展。”屋內兩人面上登時顯出喜，公孫策忙上前捉住青年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説:“嗯，沒有額外受傷，總算會照顧自己了～軍山寨那邊怎麼樣？”

“幸不辱命。”展昭笑着回自己的手，回身擁住了撲上來的白耗子，“玉堂，我回來了。”作者有話要説:我發現自己好像很喜歡用沖霄樓，用來兩隻很方便呢～☆、第十六章驚夢襄陽也是一個有宵的城市，不過今正逢上元佳節，宵也就暫時解除了。夜幕降臨，城中的百姓都穿上最體面的衣裳，攜家帶口前往坊市管賞花燈。

白玉堂換了一身錦袍，慢悠悠地跟在展昭身邊，如果忽略身後不遠處被人牽着慢慢走的顏查散，這樣相處真是温馨美妙。

“貓兒，身體當真無礙？”白玉堂憋了很久，終於憋出兩句半文不白的話，抬頭就看到那人微彎的眉眼。

展昭還是那麼温和，似乎所有的困難在他面前都不成問題一般:“我沒事。你這是……吃了公孫先生的‘謹言’？”

“然也。”原來那兩顆刮嗓子的藥丸叫“謹言”？就是它們讓自己變成一個文鄒鄒的“古人”？

展昭扶額笑了一下，也掏出個瓷瓶，滾出一枚幽香四溢的藥丸:“先生太過心了，到這裏應該沒那麼麻煩了。諾，這是解藥，你自己看要不要服用～”為什麼不要？！

白玉堂嚥下藥丸，只覺得一股暖烘烘的熱氣兒從胃脘暈開，遍及全身，然後又緩慢收回，最終停在口某處。他下意識地捂住口，不經意摸出了那隻被紅布包裹着的白玉老鼠。

“喜歡麼？”展昭的聲音很輕很輕，彷彿遠處高樓上飄渺的歌曲，“展某的手藝始終比不上白五爺，不過勉強湊個趣罷了～”一隻修長的手伸到白玉堂面前，那隻手骨節分明，指腹掌心還有不少薄繭。

掌心是一枚同樣温潤的白玉貓兒——它懷裏抱着一條魚，蜷成了一個糰子。這枚玉石通體瑩白，唯有頂端有一點兒帶着紅星的黑，這點不同被人雕成了一頂小小的官帽，連帽子上的蝴蝶結都清晰可辨……可惜的是，這枚白玉貓兒雖觸手光滑温潤，對着陽光看，卻能發現內裏滿是裂痕，似乎曾經裂過不止一次。

白玉堂腦中閃過幾個片段，這確實是自己親自選料設計，親手雕刻打磨而成的掛墜。他甚至還能記得那時自己內心的喜悦，還有偷偷將白玉貓兒系在巨闕劍柄上時的忐忑……

只是這些記憶雖然清晰，卻彷彿霧裏看花、隱約濛，這種悉而陌生的覺，恍若隔世……

“展昭，真的是你吧……或者，我換一種提問方式……”白玉堂握住那隻滿是薄繭的手，兩人掌心的玉貓玉鼠被捂得暖烘烘的，“這……真的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嗎？”展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那雙盛滿了星光的眼睛欣地看着一生摯愛，輕輕搖了搖頭。

“是我。”

“真的是我。”

“這確實不是我們的第一次相遇，但是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玉堂，你曾經説過，世間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久別重逢。”

…

………

所以……我們現在這樣，算是久別重逢了嗎？

白玉堂提着顏查散在襄陽王府中飛馳，只要手中的人一有不尋常的反應，他就會停下來，展昭則在一旁負責警戒。

一連探查了好幾個地方，連襄陽王的小金庫密室都查出來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