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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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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無甚表情地端坐着,心下害怕。

着鼻子去看林悦,委屈嗚咽道:“真要打我呀……”林悦才被郭炳搞得一肚子火,看着他那張臉更是來氣,好好的人讓人給揍得像豬頭似的,一點也不給赤羽軍掙面。

他缺德地開始嚇唬人,“人都找上門來要辦你了,你説打不打。現在沒仗打一個個都閒的慌是吧,玩出新花樣來了,馬球打不過癮打人才有趣。”林悦指着週一辛教訓,“你瞅瞅你,給人揍成這德你臊不臊,那劉宴是比你多吃兩碗飯力氣大還是咋,平時練到狗肚子裏去啦,誰教你打架就只顧使蠻力,全身上下就剩拳頭了麼,腳是擺設麼……”見他越説越沒邊,喻旻趕緊截了話頭:“行了。”又朝週一辛,“起來吧,楊雲扶着點他。”關起門來大家都是從小在一片長大的兄弟,喻旻雖然不像林悦那樣明着袒護,但也沒想過要罰週一辛。

週一辛再莽撞衝動,也斷不會公然在赤羽軍營地鬧事,定是那兩個武川軍説了什麼不好的話。

武川駐軍對半路來截胡的赤羽軍本就有諸多微言。

加之赤羽將士的來歷,在他人看來,不過是靠着家裏的一羣紈絝瞎貓碰上死耗子打了幾回勝仗。

在武川軍眼裏,赤羽軍如今的榮耀名聲原本該是武川駐軍的,若不是郭將軍不願爭,哪就輪得上他們。

偏偏赤羽軍一點鳩佔鵲巢的羞恥都沒有,整變着花樣在營地瘋玩。

他們辛苦戍邊,保着一干權貴在盛京城裏逍遙,如今還要吹着寒風護他們的兒孫在北疆快活,怎麼想都想不過味兒。

早就累積的矛盾和怨氣,剛好就讓週一辛一腳給踹出導火線。

週一辛委屈道:“您都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説咱……叫我們少爺兵,還説我們運氣好才打勝仗。”喻旻睨了他一眼,輕聲斥道:“男子漢大丈夫糾結這些口頭閒話做什麼,他説是就是了?説破天北胡軍也是咱們打跑的,萊烏也是被咱們重傷的。將來史官要記下這筆也是記在赤羽軍頭下,寫不到武川駐軍那去。”週一辛低下頭不言語,道理誰都明白,可真要有人指着鼻子埋汰你,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他如今給赤羽軍丟了這麼大的人,心裏又委屈又懊悔。

想着郭炳方才的話,心裏頭越加不是滋味。

腦子裏自顧思來想去,半晌又對喻旻道:“您還是罰我吧,不能再讓人低看咱們,郭將軍秉公執法,咱們也……”林悦起手一個手刀削他腦袋,怒道:“讓人揍傻了吧你!”又有人道:“明明是他先來咱們營地滋事,憑什麼咱們受罰。”

“從前在背後嚼舌,如今指着鼻子罵,咱們就合該忍着麼,哪有這樣的道理。”幾個高階將軍你一言我一語,心裏都不舒坦,為週一辛叫屈。

週一辛護住頭委屈得只想哭,楊雲伸手替他着,低聲安道:“大帥自有決斷。”喻旻扶住頭默了半晌,眼光瞟向帳外。

方才來看熱鬧的武川軍還沒散完,三三兩兩湊在一處不知道在説什麼。

另一方面,郭炳好歹是一方駐將,為人又一板一眼方正得很,他的面子不能不顧,赤羽軍今後要和武川駐軍和睦,還少不得要他出力。

可要處置週一辛,他也不情願。

喻旻喚來守衞,指着軟塌上的雲被道:“打吧,若有人問起就説嘴堵上了。”衞思寧早上在曲昀處,方才得到消息匆匆趕回。帳外零星有人頻頻朝帥帳側目,小聲議論着誰誰在受軍法。細一聽果然有鞭子打的聲音傳出來。

衞思寧心下一緊,疾走幾步帳進去,卻見幾人都各自坐着,一個不缺。

除了週一辛臉上掛彩其餘人都好好的。

再一看,就見角落裏一個赤羽軍士兵拿着鞭子鉚足了勁兒在地上的雲被,嘴裏還煞有介事地報着數。

“……”衞思寧幾步走到週一辛面前,扶住他下巴端詳片刻,皺眉道“怎麼成這樣。”週一辛是家裏的小兒子,父親是兩朝國子監祭酒,周家世代出大儒,兄長官至吏部侍郎。

母親是南陽王獨女召平郡主,他自小養在外祖家,説句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也不為過。

這樣的富貴公子偏偏不隨父兄從文,選了京北營這樣的去處。自己揮汗血打出來的戰績被人輕貓淡寫一句運氣好就帶過。

週一辛強忍着委屈,搖搖頭不説話。

從前在盛京城人人都羨慕他出身好,差事也選得好。

如今旁人又因為出身,輕易抹掉他所有努力,戳章蓋印認定他是個靠着家裏的膿包紈絝。

世事就是這樣荒唐,羨慕和詆譭的緣由都是出身。

偏偏跟週一辛有同樣遭遇的在京北營還不少,今因着他一時沒沉住氣,將這事擺到明面上來説道,多少有點揭人傷疤的意思,而他週一辛就是罪魁禍首。

照祖法大衍世家後代十四歲前都需入學御廷,同皇子們一同啓蒙受業。

這廳裏在座的,大部分都和衞思寧有同窗情誼,又因為喻旻和林悦的緣故,還在盛京時他就親近京北營。

如今遠在北疆,這些人離了父輩庇佑竟然就要受這些氣。

他問喻旻,“郭炳找過你了?”喻旻下巴往帥帳角落點了點,心累道:“不然我做這戲給誰看。”最`新`沷`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