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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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都墊着腳。被留下打掃戰場的人哀叫連天,被週一辛一人踹了腳股才捏着鼻子磨磨唧唧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衞思寧在一陣劇痛中醒來,抬起眼皮只見眼前晃盪幾個人影,其餘的看不真切。
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的大夫驚覺,忙喜道:“殿下醒了!快,快通知大帥!”便有人忙不迭地跑出去。大帥?哪個大帥?誰?
衞思寧餓了幾天,又受着傷,昨夜拼殺心力耗盡,此刻意識一片混沌。
左肩處傳來的劇痛讓他不至於再昏睡過去,既有痛,那應當還活着。他從中呼出一口氣,似乎是等到援軍了……
正想着,圍在牀邊的人紛紛散開,嘴裏呼着:“大帥。”衞思寧費力稍稍將頭移向來人,無奈如何看都只能看到一團虛影。
正待思索這是從哪裏來的大帥,一個萬般悉卻不該出現在此處的聲音在房內響起:“殿下如何?”衞思寧愣怔當場,只當是做夢,但那人越來越近的身形就在眼前,甚至伏到牀邊查看他的肩。
“喻……!”衞思寧驚怒加,大帥…他竟是元帥!無奈體虛至極,他拼盡全力喊出來這聲連個蚊子叫都不如。
“回大帥,萬幸未傷及骨頭,只是傷勢耽擱了些,失血過多。要將養些時。”喻旻皺眉,擔憂道:“方才還醒着,怎的又睡過去了。”
“太過虛弱的緣故。”大夫道:“傷口才剔了腐,此時睡過去更好,清醒着怕是難捱疼痛。”喻旻覆上他的手,淡淡應聲“嗯。”數月不見,他竟然這麼瘦了。此刻躺在這裏雙眼緊閉,角乾裂,哪裏還有半分盛京城中矜嬌皇子的模樣。
明明是騎馬都嫌累的人,非要跑到這裏受苦。
為我戍邊,為我出戰。你問過我嗎?誰教你把自己成這副樣子。
喻旻又守了一會,天黑才回去。
禹王殿下重傷未醒,不好立刻回雍州。一行人便暫時歇在下藺城中。
喻旻從餘飛幾個隨行親衞口中瞭解了事情來龍去脈。知道他們是如何到的這裏,又如何恰巧被項軍得知行蹤。
“是謝同搞鬼,他對殿下一直不服,陽奉陰違的事沒少幹,仗着自己有些軍功在雍州橫行霸道。末將回雍州求援也是他攔着不準人出城救殿下。城外的項軍不過才幾百,他危言聳聽非説有上萬人,若真是有那麼多人我又如何能輕易回去。這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那要隨我出城救殿下的將軍全被他罰了軍。”喻旻聽完餘飛的話,喚來楊雲。
“回雍州傳我令,謝同有失職守,遲援殿下,着軍前處斬。”他一邊擬軍令一邊道:“若有求情者,一併革職。”見喻旻擱了筆,餘飛急道:“那裏通外敵這項罪名……”
“不必提,裏通外敵的罪名若是坐實是要株連家人的。你方才也説了他從前頗有戰功,留他家人命算是還他戍邊多年的功勞。”餘飛還待再説什麼,楊雲已經領命走了。
他仍舊憤憤的,“殿下遭了這麼大罪,也太便宜他了。”喻旻默然不語,其實他還存着另一份心思,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訴雍州城的各位,護不好殿下就要受罰。
林悦已經率軍到了武川駐地,這邊事情也已經了結。週一辛一早便來問什麼時候回武川。
喻旻將藥渣撇淨,晃着勺子等藥晾涼,“等楊雲回來。”再有一天殿下也該醒了。
這邊楊雲帶着元帥軍令一路疾馳到雍州城。
謝同自知事情敗,項人沒有活捉到衞思寧,反而讓他武川來的援軍打得落花水。好在他自認行事還算周密,沒有留下重要證據。
衞思寧就算知道是他賣消息給項人,也無法讓眾人信服治他罪,到時只要死不承認就行了。最多也就治他救援不及的罪。
做了這般打算,謝同也不懼衞思寧了。
不料這天夜裏,他的住所突然闖入幾個臉生的士兵,二話不説就將他拖帶到廳堂。
他還穿着中衣,掙扎中衣衫凌亂,披頭散髮膛了大半在外。
衞思寧不在,整個雍州城裏就他最大,想不出何人敢這樣對他。長得是個正派模樣,嘴裏卻不消停,被人按在地上仍然在叫罵:“反了你們!狗孃的雜碎膽敢這樣對本將軍!仔細你們的狗頭——”叫罵中被人一腳踹在膝蓋窩,撲通一聲跪得端端正正。
廳堂裏站了好些人,皆默不作聲地看着他,謝同見狀暴怒:“反了反了!!你們真是反了!”應當是平時壞事做得多了,總覺得下面人要反他。楊雲搖搖頭,面無表情地開始念軍令。
謝同模樣古怪,看傻子似的,“什麼軍令?哪裏來的軍令?!”楊雲:“處斬你的軍令。”謝同嗤笑道:“我乃雍州駐城校尉,禹王殿下沒權利處斬我!趕緊給老子放開!!”楊雲瞅他一副不知死到臨頭的張狂樣,繼續面無表情道:“不是禹王殿下要處置你,是我們家大帥的軍令。”
“大、大帥?”喻小侯爺掛帥北征的消息還未傳到雍州,但行伍軍人對這個稱呼不會陌生。
見他還有疑惑,楊雲索把軍令摺子懟到他眼前,“瞧清楚了,蓋着我家大帥的印。”謝同雙眼瞪着那枚元帥印章,周身僵成鐵板。
他方才以為這些人是禹王派來的才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