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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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可他還是覺得喻旻不太開心,興許還在生殿下的氣。
林悦想着誆騙喻旻自己是幫兇,便拉着另一個幫兇想法子看能不能補救什麼。喻旻對這件事似乎在意得有些固執了,他有點想不通,也有點可憐殿下。
曲昀坐在一旁自己跟自己下棋,執着黑棋朝林悦疑惑道:“衞思寧是主使沒錯,你是幫兇也不冤枉,但這裏頭又幹我什麼事了?”林悦被他這副理直氣壯噎了一下,隨即道:“你是知情的,知情不報,就是幫兇。”曲昀將手裏的白子落下,又疑惑道:“我何時知情了?”林悦着實被驚着了,愣愣看着棋局半晌,忍不住道:“曲兄,你這麼不講道理可不太好。”困頓多時的棋局被曲昀解了,此時心情頗好。
在林悦頭上了一把,笑道:“你可知喻旻為何如此介懷?”
“總不過是氣殿下誆他唄。”曲昀簡短嗯了一聲,算是不反對這個説法,“但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林悦支着腦袋看他,一副專注認真地模樣。
曲昀心下微震,腦中閃過一些悉的場景。
他不聲不響地把手按到林悦頭頂往下壓了壓,將他的目光移向別處,接着説:“要看裏頭的深意。”林悦皺着眉,實在想不通這還有啥深意。
曲昀將這話用了一句更加直白的話解釋:“殿下怕觸景傷情,便不想讓喻旻相送。但送或不送原本就該喻旻拿主意,殿下自作主張在前,誆他在後,臨走都不讓人再見一面,嘖……是個狠人。”
“唔——你這麼説似乎也對。阿旻是個主意很正的人,可能不太喜歡別人替他做主。”暮漸濃,曲昀將棋盤收了,問林悦:“晚上想吃什麼。”
“炭燒石斑魚,紅棗山藥糕,你多做些,我帶點給阿旻。”
“又吃又拿,真不客氣。”林悦嘻笑,“我若是跟你客氣便是拿你當外人了。”曲昀嘴角噙着笑轉進後廚了。
勇毅候府的管家鋭地發現他家老爺和少爺近都有些古怪。
老爺有些高興過了頭,擺着笑臉。吃飯是笑臉,打拳是笑臉,上街是笑臉。從前惱人來送禮巴結,總是冷臉將人攔在府門外,如今竟笑臉將人勸回去。
而少爺呢,又安靜過了頭。吃飯懨懨地,走路懨懨地,連逗小少爺玩耍都是懨懨地。
喻安高興地原因很簡單,衞思寧走了,還走的遠,並且一時半會回不來。雖然走之前來膈應了他一回,但他也開心得忘記計較。
他一直對這位殿下有些意見,對他一向都不大愛搭理。但同在一個盛京城,許多事情不是他不搭理就吹不到他耳朵裏。
對於此,他深憂慮。一度覺得自家兒子連同那位殿下想把他這打鴛鴦的早膈應死。
喻旻懨懨的原因稍微有些複雜。起初是衞思寧誆他,他覺得生氣。但他生氣的時間一般都不會太長,因為本身比較通情達理,細想一下他也能理解衞思寧。
但這一細想就稍微有點想過了頭。想着想着就覺得如今他和衞思寧的狀態同他想的不一樣。
他一直是個有主意的人,從小便是。父母雙親對他的教養從不獨斷專行。因而他自小就主意正,一切事宜都自己安排,小到穿什麼衣服,大到去哪裏念學去哪裏任職都是他自己拿主意。他不愛約束,自己想做什麼如果不違背道義那便做。
可衞思寧讓他覺得有些逾越了,他有些不習慣,也不太喜歡。
衞思寧説是為他好,他不否認。正因為他不覺得衞思寧有什麼錯,所以才更覺得煩悶。
盛京城轉眼入。時常灰撲撲的天也漸漸變得明朗。每年耕之始,陛下會親往護國寺祈福,求百姓安泰風調雨順,並親自參加耕儀式。衞軍和一半京北營隨駕,來回二十餘天。
陛下御駕回到盛京的時候,恰好衞思寧的第一封信送到喻旻手上。
衞思寧告訴他,雍州河裏的冰層厚得能跑馬。每天都在下雪,到處都是積雪。林子裏有長的松鼠經常跑到營地裏來討食吃,一點也不畏人。這裏晚上很冷,會刮聲音嚇人的大風。有一種結在冬天的果子,味道與綠葡萄相似,本地人叫它婆婆瓜,他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果子稱為瓜……
子慢慢地過,桃花謝了杏花又開。
暮之時,京北大營那批戰馬生了十幾只小馬駒。
按規矩新馬駒要造籍入案,再給兵部存檔。這喻旻剛從兵部出來便遇上郎逸,手裏拿着一疊卷軸,步履急促。
身後跟着一個眼的少年,喻旻想起這少年似乎是郎大人的公子。
喻旻施禮道:“郎大人。”身後那少年朝他點了點頭,神還是如第一次見他那樣怯怯的。
“喻將軍。”郎逸似乎忙得很,匆匆一拱手回禮就走了。
喻旻正要邁步,郎逸突然往回走,邊走邊拿卷軸敲腦袋:“昏頭了真是昏頭了……喻將軍,留步留步。”喻旻站定,便聽郎逸道:“有一事本官正想聽聽你的高見,正巧來了,省得我再往京北大營去。”喻旻在京北大營擔着武職,跟兵部的職掌相差十萬八千里,何事竟需聽他的高見?郎逸執掌兵部,算是喻旻的上司。上司有所請,當然回絕不得。
郎逸將喻旻領回房裏,待喻旻坐定,遞給他一本奏摺,正是郭炳上呈陛下要求增兵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