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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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法力在青菱身上,又怎可能被天神那一擊傷成這副德行?
吐了一地的血,連回答都是惜字如金。不用説,青菱也明白這人大約是傷的狠了,傷的重了。
“是天神那一擊?”青菱將近段時間的事情都翻倒了一遍,他知道蒼穹那一戰後多少應也是受了點傷,但沒想到會把蒼穹重傷致此。如此也應證了火鳥的話,那天神確實不如所有人想的那般簡單。
“被那種本質是凡胎的東西傷成這樣,還真是難能可見。”蒼穹的話略有些跳,跟不上青菱的問題,反而是在嘲着自己。
瞥見他確實傷的不輕,即便知道這人客觀上講是敵對方,但畢竟也算是幫過自己。青菱着蒼穹的目光慢慢走過去,探過他腕部的脈搏。
手一顫,青菱遲遲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凝望着那人。
他比青菱想象中還要嚴重得多,氣息極度微弱。這樣一個剛破印沒多久的兇獸,忽然虛弱得似只幼禽,青菱一時還不知自己是該為之鼓舞一番呢還是故作假意來一番噓寒問暖呢?
“我受了這樣的傷,按理説你應該很愉悦吧?”蒼穹猜人的心思實在是準的可怕,關鍵是他還能面帶温柔笑意地説出這些話。
青菱默着,他確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倒不如不説,任人自發去猜忌也無謂。
蒼穹如同自説自話,也不管青菱到底是怎樣的態度:“其實,你大可不必回來。我雖在你身上下了定位的咒,但我現在負着這麼重的傷勢,也知不到你身上的咒的作用了。”再然後,道:“即便找到了人,也定然法力負荷過大。説不準到時的我……或許連你也敵不過了。”青菱恍神了,真真被驚着了。不敢想,這話居然會出自蒼穹之口。他居然坦坦蕩蕩地將自己的傷勢全盤托出,就真不怕自己逮着那個時間就逃了麼?
“為什麼?”最近讓青菱昏了腦袋的事數不勝數,是自己智力堪憂了?
“你問問題也得問明白些,這個問題我如何知道你在問什麼?”蒼穹不由笑了笑,蒼白更甚。
“為什麼不殺我?又為何要幫我?”青菱深知,如果蒼穹一早便取了自己命,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即便不走運撞上了天神。以蒼穹剛破印的能力,穩中求勝也總不會有什麼問題。
蒼穹嘆息,答:“我當是什麼問題,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遍,就不能有點新意?”
“你倘若正面回應了,我當然就不會一問再問。”青菱越發覺得事態不簡,如此通俗易懂的問題,蒼穹沒理由會對此一躲再躲,置之不理。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走了。”蒼穹似笑非笑,忽然就這麼道。
何其突然,也不給青菱一個緩和的時間。
“什麼?”青菱半疑道,他聽的清清楚楚,但腦袋也是混混沌沌,彌亂不堪。
青菱始終不信這人能這麼輕言就放他走,疑慮問:“可是,你不是説過……”説過要給他一個很體貼很滿意的死法。那是破印時在月虧水溢裏的話,而這些話,青菱一直記到現在。
蒼穹當然明白青菱要説什麼,答:“隨口説的,你當真了?”他彷彿是真將此事當兒戲,喜歡什麼就做什麼,膩了撒手不管就是了。
“你沒有理由這麼做。”青菱盯緊了他。青菱怎可能會輕信這樣一個人?是他把蒼穹封印了千萬年,單憑這一點,蒼穹就算恨他恨得將他剖心骨,基於這仇恨也是説得過去的。
蒼穹嗤笑一聲,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不讓你走的時候你無時無刻不想着如何逃,現在讓你走了,你反倒追着我不放。怎麼,難道這些天這麼容易就讓你一產不捨之情了?”挪揄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顯然,這人是在以取笑為樂。
之前可望不可求的自由,現在赫然變成唾手可及之物。説不上有多喜悦,不過這樣也好,青菱也不必被強留在那人身邊費可貴的時間。
青菱起身,駐足在榻前多時,想起了什麼,而後又問起:“還有一件事,朱雀的心臟,你就一直打算據為己有了?”這也是青菱遲遲未肯離去的原因,這樣一個砝碼在那人手上,他也不敢妄動,“那東西對你也沒有用處,你若是想為己所用,反而會傷了你自己。”蒼穹聞之,笑了:“原來你還在想着這事?我還以為,你已經發現了呢。”青菱不明他意,問:“什麼意思?”這個有意思的反問着實逗笑了蒼穹,朗笑過後,才道:“你委實讓我大改觀,殿下居然是個子如此單純之人,甚好。”什麼?青菱被淆了頭腦。這人方才喚自己……
不過,只怕這人又是胡語罷。青菱正要開口再問些什麼,就被陣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望過去,乃是蒼穹又在咳血。
照蒼穹這樣的身體狀況,對青菱也造成不了什麼威脅。青菱就是真走,他也攔阻不來。不過青菱選擇靜靜候着他的後續,等待着他的解釋。
“你要的東西,我早已給了你。”蒼穹吐淨血後,身子更弱了,連帶着嗓音也沙啞了幾分。他勉強一笑,道:“我不過是將它放進了你的身體,讓它為你所用。一來……朱雀的力量已然是將你的魔化跡象抑制了不少。二來,你就不再是個沒有法力的廢人。一舉多得,這便是我的實驗用意了。”腦殼子在嗡嗡作着響,青菱亦是如受了鐵榔頭的幾下重擊般,呆了。聽到這些天方夜譚,換做